道:“方才你不是說我像你姊姊麼,就當是在家一個樣兒,別見外了。”說罷不待宮無後反應,兀自朝裡睡了,宮無後猶豫半晌,到底朝那拔步床邊坐了,默默看著樓至的背影不言不語。
樓至睡到傍晚方才悠悠轉醒,一回身見宮無後目不轉睛看著自己,樓至睡得髮絲散漫,倒臉上一紅,連忙起身伸手在鬢邊按了按。宮無後見他醒了,知他意欲梳洗,便取來盥洗之物,跪在樓至床前道:“讓奴才服侍娘娘梳洗罷。”
樓至見他十分機靈乖巧,倒是個妥當得力的人,微微一笑道:“那就偏勞你了,只是往後在我跟前也別自稱奴才,叫無後就好。”
宮無後聽罷此言心下一暖,躬了躬身,說聲“失禮”,便服侍樓至重整雲鬢,樓至妝罷對鏡微笑道:“好手段,倒跟貪穢不相上下呢。”說到此處略覺不妥,見宮無後並未答言,便知他久在御前,倒是個省事的,主子的事不肯多問,不由點頭道:“來時見簾外道路崎嶇,怎的回程卻睡得這般深沉,倒像是沒有坐車一般。”
宮無後躬身答道:“咱們走的都是官道,各省官員已經掃平道路驅散居民,轉為娘娘一人過境,只是聖上心知娘娘不喜奢華排場,是以免去沿途官員請安,只在城門跪迎便罷。”樓至聽聞此語不置可否,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