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因姦成孕,也因此事遭遇武林逼殺。”剡冥聽到此處瞪大了眼睛,不知兄嫂竟然有過這般恩怨,如今卻仍能共處一室百般恩愛,可見情之一字果然深邃,復又疑惑問道:“大哥怎的這般對待自己的心上人,卻不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愛風塵,
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
莫問奴歸處。
第五十回
過庭訓風情未解;訪舊友出水芙蓉
只聽得貪穢笑道,“你卻不知愛之深責之切,從來男女之情;未曾得手之際百般輾轉;夢寐思服;若是上了手,又鎮日懸心得而復失;更有那傷春悲秋、杞人憂天的好笑之處,到底鬧到勞燕分飛之時,想起那人從前溫柔之處,復又泣涕太息;可見此事上斷無兼美,你目下未曾將相思二字領會一二;倒是你的便宜。”
剡冥年紀尚小,聽了貪穢此番話似懂非懂,看看天將破曉,倒迷離起來,貪穢見他託著腮頻頻點頭,便寵溺一笑道:“天色尚早,你再睡睡,他們沒那麼早起的。”說罷朝著裡間使個眼色,剡冥正欲神遊,聽了哥哥的話,便安心睡了,倒是貪穢今日說了這番話,勾起自己一段傷心事,卻是輾轉反側起來,一面看著窗外晨光初開,一面尋思起那人的音容笑貌起來,想得心思一苦,方覺自家又沉淪其中,搖頭一笑,只得閉目養神以俟天光。
那邊廂咎殃與劍布衣卻也聽得內間溢位的嬌音,咎殃原本還沉浸在痛失劫塵的悲傷之中,不想大哥與那人竟不顧自己的體面,在人家家中便要尋事,見那劍布衣也未曾睡著,便知他也聽見了,心下埋怨大哥不知自重,沒得帶累了自己也給人家看不起,不由得冷哼一聲,劍布衣見狀,知他心下不自在,便輕聲笑道:“寒舍侷促,只得委屈你們這一晚。我看你兄嫂二人莫非是新婚?自然燕爾也是有的。你倒犯不著為這個不自在。”
咎殃見他說破,心下更不耐煩道:“我看兄長倒是給那人勾了魂去,長姐屍骨未寒,卻做出這般勾當,沒得教人心寒。”誰知那劍布衣見咎殃如此數落樓至,倒沉了臉色冷笑一聲道:“你當你們兄長是誰?他原是個最狠心的,你道他受了引逗,我卻替那位夫人不值。”
咎殃見他如此說,倒像是對自己家事瞭若指掌,只是他一個外人如此置喙族內之事,又叫自己甚是反感,便沒好氣說道:“我們族中之事你如何得知,倒犯不上置喙別人家事。”只聽得那劍布衣長嘆一聲道:“你當年尚且年幼,原不知他兩人恩怨,只是說來話長,這男女之事,從來並非一人過錯。”咎殃聽他話中有話,便收了不耐煩的神色,轉過臉來對著他,看他如何為樓至韋馱開脫,卻見那劍布衣一笑道:“我如今卻有件為難的事,不知你是否願與我參詳?”咎殃正不知如何作答,劍布衣卻也不要他作答,兀自繼續言道:“若是你處在權衡排程之處,兩邊又皆得罪不得,卻是如何是好?”咎殃聽得雲裡霧裡,又不知怎樣回答,只得疑惑地看著劍布衣,劍布衣目光幾番閃爍便笑道:“罷了,時辰尚早,且再睡睡。”說罷竟翻身向裡睡了。
咎殃給他一番話說得不上不下,倒起了好奇之心,當日自己比剡冥還要年幼之際,隱約記得大哥曾經將那樓至韋馱擄來異誕之脈,又將自己幾個小弟兄遣走,當時劫塵似是一怒之下外出雲遊,自己與貪穢卻是淘氣,復又偷偷潛回異誕之脈外圍,只是隔著石門卻聽不清楚,只記得當時那樓至韋馱原本硬氣,不知怎的後來倒哀求起來,再後來便沒了聲息。
他年紀小不懂事,對此事也無甚興趣,便拉了貪穢外出遊玩,等待大哥出關再召喚眾人回來,誰知大哥杳無音訊,他們擔心之下回到異誕之脈探查,卻是早已人去樓空,只記得眾人來到兄長寢殿,卻見了觸目驚心之象,那血珠橫流得床笫盡染,早已凝固,還帶著滿室曇花香氣夾雜著燕好的氣息,有說不出的詭異,只是當日自己年幼,並不知這是何意,只是長姐劫塵見了,不由大怒,復又推門而去不知所終,如今想來,那場景卻是兄長糟蹋了樓至韋馱後遺下的處子元紅與撕裂蜜菊的血跡,因是樓至韋馱所出,便夾雜了曇花香氣……
眾人四處找尋兄長與劫塵,皆是一無所獲,遍尋不得之際,卻聽聞那天之佛樓至韋馱竟不守清規戒律,與人私通懷有身孕,眾人疑惑之際,便猜測是他被兄長擄來那段時日在異誕之脈因姦成孕,說起來那子嗣便是厲族世子,當時眾人決定前去探查樓至韋馱下落,卻聽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