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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將小公子完璧歸趙於府上,先生寬心便是。”說罷對樓至溫和一笑,他原本就是絕色,如此一笑更使樓至如沐春風一般,不覺將心內焦灼之意減輕了幾分,樓至見他如此安慰自己,感激地對他點點頭。

一時間廝見已畢,樓至見他二人舉止穩重,與方才大相徑庭,雖然知道是迫於王跡之威,但見這兩個少年人品出眾,也生了疼惜之心,便放低了聲音問了好,又還了半禮。此時卻見王跡扯了扯那紫衣少女的袖子,那少女竟似老大不情願,只是王跡低聲在她耳邊好言相慰,才勉強來到樓至跟前躬了躬身,算是見禮,樓至見她似乎並不畏懼王跡,王跡對她的態度也似是對其他弟弟們略有不同,十分驕縱寵愛,只得壓抑內心不快,點點頭算是還了禮。

王跡見他二人之間暗流湧動,便知當日約了小妹前來助力並不妥當,只是質辛失落,自己獨木難支,小妹雖然年幼,但在厲族戰力卻並不輸給自己,此番需要借重她的馳援方能成事,只是並未想到她對樓至的態度如此彆扭,樓至縱然婚後性子已經趨於平和,到底久居高位,怎能輕易俯就,看來少不得自己上去打圓場方能平息事端,便上前笑道:“我小妹劫塵久在族中給寵壞了,在人情世故上並不留心,她尚在沖齡,你多包涵。”說罷對樓至點頭一笑,算是代劫塵賠不是。

誰知樓至原本心懷鬼胎,見劫塵態度不恭敬,只是她還是個雲英未嫁的豆蔻少女,自己卻成婚多年,論理怎能與她一個小孩子計較,只因方才見她對王跡十分親厚,王跡也在談笑之間對她頗為寵溺,自己心下沒由來不自在起來,如今見王跡來替她賠不是,倒像是給他看出自己心裡不痛快,若是給他誤會了自己,往後更加糾纏不清,當下冷冷說到:“你多心了,我並未在意,時候不早,今日有勞各位為了小犬之事奔波,我意欲回房安置,諸位也請自便吧。”說罷轉身出了房門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去了。

別人尚且未及反應,咎殃兀自笑道:“端的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知大哥你是如何消受此等美人恩?”一旁的貪穢連忙塞了個茶果在他口中道:“勸你安分些吧,何必找不自在?”說罷朝王跡的方向努努嘴兒,咎殃會意,咀嚼著茶果跟著貪穢走出房門,臨走還不忘把還在貪吃茶果的剡冥一齊揪出門外。

一時之間房內只剩下王跡與劫塵二人,不等王跡開口,劫塵兀自冷笑一聲道:“我還當他經歷此番變故已經洗心革面了,誰知自己有了夫家還不忘拈酸吃醋,端的是下賤胚子。”王跡平日裡雖然對劫塵百般寵愛,但涉及自己心愛之人,依然拉下臉低聲呵斥道:“他是質辛的母親,你不能這樣說他!”

劫塵在厲族之中驕縱慣了,平日裡王跡對待族人頗為嚴厲,獨獨對她和顏悅色,今日如何受得了這般奚落,冷笑一聲道:“我勸你省心些吧,他那個性子豈是你能去招惹的,一次也就罷了,難道你有九條命能陪他消磨不成?如今我是心疼質辛才來助你,怎知你卻幫著旁人作踐我,這就罷了,誰知那一位竟不領你的情也惱了,兄長又何必在我這裡虛情假意,趕快去給人家賠不是才是正經。”說罷賭氣往床上躺了,也不理會王跡,王跡見她如此,只得放低了聲音說到:“你且歇著。”說罷回身出去掩了房門,劫塵睡在床上,原本要引王跡前來好言安慰自己,誰知他真的掩門離去,想必定是去找樓至賠不是,劫塵越想越氣,抓住床上的軟枕向空中亂丟起來。

卻說王跡來到樓至房間門口,猶豫著是否要進去,彼時更深露重,論理他夤夜造訪確是於理不合,他二人雖非孤男寡女,然則畢竟樓至已經嫁為人婦,自己好容易釐清與他之間的嫌隙,若此時再露出迫切之意,恐怕樓至必然再次心防高築,一旦兩人再生嫌隙,在營救質辛方面必然多有不利,但看樓至今日顏色,似乎確實對劫塵輕慢之意頗有微辭,此時自己若不解釋,又怕樓至認為在自己心中劫塵比他的地位還要重要,正在逡巡之際,卻見轉角處閃出一個人影,竟是貪穢。

王跡給他看見自己深夜在樓至門口徘徊,臉上微微一紅道:“夜深人靜,你怎麼還不安置?”貪穢微微一笑道:“小弟知道兄長有件為難的事,特來為你解圍呀。”說罷竟不等王跡反應,伸手在樓至門上扣了一扣道:“晚學貪穢來拜。”只聽房內樓至的聲音說到:“請進來罷。”貪穢聽聞,對王跡點點頭笑了一下,推門閃身而入。王跡知道這個弟弟心細如塵,方才見自己夾在樓至與劫塵之間好生為難,又深知自己定然放心不下樓至,必會來此好言相慰,只是如今自己身份敏感,樓至未必欣然接見,是以他意欲代替自己向樓至解釋,王跡素知貪穢為人處事極為妥當,便轉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