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了自己的身子,卻得到他溫柔多情的讚美,樓至久在佛鄉修行,從未在意過自己的色相,如今屢次看見那人因為自己而情潮翻湧,少年心性之下卻也覺得驕傲甜蜜。相比之下,那佛鄉生涯卻是顯得粗燥無味起來,樓至想到此處,驚覺自己竟然對佛鄉第一次有了疏遠的感覺,日後若是一生老死院牆之內……樓至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想下去,如今自己並不知那人心思,也無法自做打算,意欲與渡如何商議,只是佛門清規戒律甚為嚴格,自己做下了這樣的勾當,將來若是鬧出來,豈不是要攀扯渡如何在內,連累了她為自己受罰。倒不如先不叫她知道,下次相見之時,看準了那人的心思再做定奪,樓至打定主意,便加緊了腳步跟隨渡如何上了山門,只因一路之上自己都在琢磨心事,這番光陰卻過得比以往快些,不出片刻已經到了山門,兩人正欲悄悄推門進入,誰知佛鄉之內突然門分左右,裡面明火執仗的架勢倒將他師姐弟二人嚇了一跳,定睛觀瞧之際,只見那矩業烽曇已經給人捆了跪在一邊,裡面自己的師尊穿戴整齊侍立在一座華蓋之下,寶座之上端坐一人,正是蘊果諦魂面沉似水,不形於色地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桑我驚魂未定求安慰求蹭~膽子小又禁不住風浪只能拼命學習扒住研究所不出社會這樣真的大丈夫?好羨慕果子啊公務員閒散又摸魚還有樓樓當媳婦,實在不行學學老吉當個自由職業倒賣點兒地貨想必也是極好的極好的。。。
第三十六回
山門外蘊果捉姦;臥榻上樓至失言
樓至與渡如何見了如此陣仗,都不知所措,到底渡如何年長几歲;連忙拉了樓至一齊跪下;請求師尊的饒恕;樓至一面跪著,一面偷眼瞧那矩業烽曇;卻像是給人打傷的樣子,心裡暗暗納悶,平日裡師尊雖然教訓嚴厲,卻輕易不肯出手相傷;想必此次自己與師姐定是闖下大禍,又見那蘊果諦魂端坐於蓮臺之上;正眼也不瞧師尊一眼,心下不忿道“此人竟這般目無尊長,等師尊發落完了,定要找個機會教訓於他。”樓至兀自胡思亂想,只聽上面師尊說到:“你二人太胡鬧了,此番盂蘭盆節為師原本打算放你們出去隨喜隨喜,誰知你們竟一時半刻也等不得。”樓至聽他話中之意,好似並未發作雷霆,連忙暗暗扯了扯渡如何的袖子,渡如何會意道:“師尊息怒,都是我們不曉事,連累師尊費心,只是這盂蘭盆節本是咱們釋家節日,我二人想著此去聆聽其他山門的俗講,許是能互通佛法也未可知,又見夜深人靜之際,再去打擾師尊清修實為不妥,是以擅自出了山門,乞求師尊饒恕。”說罷與樓至低了頭認錯。
兩人低著頭看不見檯面上的事,卻聽得師尊陪著小心說到:“他二人原是給我驕縱慣了的,往日裡節下也多曾出了山門往那熱鬧之處逛逛,往年他們年紀小,為師不曾嚴加約束,只是……”誰知不等師尊說完,那蘊果諦魂卻接言道:“只是如今他也不小了,再這麼幾次三番的出去,結識什麼不該結識的人,到時卻也不好收場,我既然奉命前來修行,自然要護得他百般周全,方能不辱使命,不然到時不止我有負聖命,只怕師尊也難辭其咎。”那師尊給他說的一時語塞,只得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彼時樓至與渡如何雖然依舊低頭認錯,卻心下極為納悶,雖然那蘊果諦魂乃是俗家弟子,到底師尊應名依然是他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的他竟如此桀驁不遜?又見他出入頗有儀仗,似是亦有貼身侍衛,他師姐弟二人原先以為不過是什麼公子王孫來此修行佛法,為家人祈福也是有的,如今見他說出“聖命”二字,卻深覺驚異,莫不是皇親國戚來此修行?只是朝廷官面上如何與江湖勢力勾結在一起,端的教人猜想不透。
又聽得師尊擺出架勢,裝模作樣教訓了樓至渡如何幾句,又一再安撫蘊果,誰知那蘊果諦魂並不領情,離了蓮臺寶座,正眼也不瞧他師父一眼,卻來到樓至面前,伸手將他攙扶起來柔聲說道:“雖然已近暑熱天氣,到底夜裡山風寒冷,別跪著了仔細著涼。”樓至給他嚇了一跳,平日裡師尊管教甚嚴,沒有旨意自己怎敢起身,待要掙扎卻聽得師尊連連線言道:“蘊果說的是,你二人日後不許再出山門一步,今日的事就算了,時候不早,都回禪房安置吧。”蘊果笑道:“如此我送師兄回去。”那師尊如得了大赦一般連忙點頭稱是,竟由著蘊果諦魂將樓至帶走。彼時渡如何雖然起身意欲跟隨而去,卻被師尊攔下道:“還不去給你矩業師兄鬆綁,平日裡疼也白疼你。”渡如何暗暗吐了吐舌頭,一面給矩業烽曇鬆綁,一面擔心著樓至的情況。卻聽那矩業烽曇“哎喲”了一聲,渡如何俯身檢視傷處,低頭一看,那傷處竟凹陷了幾分,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