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異常敏感,給他這樣煽情的吻法,忍不住嚶嚀了起來,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那人連忙伸手托住他的身子,趁著樓至嚶嚀的當口,將舌尖渡入他口中探索著,樓至因剛才允了他,便不再拒絕,順從地張開檀口任他疼惜,卻覺那人的舌尖舔弄著自己的上顎,又酸又癢,那癢處又不似糾纏於肌膚表面,不知怎的癢到心裡去,想碰也碰不得。
樓至情竇初開,原也有些害怕,見他幾番糾纏還不肯退出自己口中,自己的身子又給他的鐵臂箍住動彈不得,想推也推他不動,如今那人舌尖又在自己口中攪亂一池春水,樓至此時不過豆蔻年華,身材嬌小,仰著頭與他接吻到底有些費力,這樣的姿勢又要承接兩人的龍涎,那男子佔有慾頗強,似是有意將自己的龍涎餵給樓至吃下,樓至不及吞嚥之際,兩人的龍涎順著樓至唇邊滑落,都滴落在他的烈火袈裟之上,樓至唯恐這樣下去給人瞧見了,只是卻沒有辦法叫他停下,情急之下,竟學著他的樣子伸出舌頭,想用自己的舌尖將那人的舌尖推出口外,誰知那人給他這樣一激,情潮更加翻湧,竟將樓至的舌尖捲入自己口中狠狠吮吸了一回,見樓至已經站立不住,身子頻頻發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他。樓至給他這樣一弄,只覺三魂七魄都給他吸了出去,緩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人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忽近忽遠,聽不真切,半晌方聽得那人笑道:“你倒聰明,學得真快。”樓至低頭細想,方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紅了臉道:“我是……我不是……”那人見他羞得話也說不全,倒起了憐惜之意,將他摟在懷中道:“日後你每日裡都要想我,想起我的這個吻,想到心思都苦了,這便是相思。”
樓至聽了他的話似懂非懂,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那人對他溫柔一笑,正欲繼續與他纏綿,誰知花叢外面傳來渡如何的聲音喊到:“誰在那裡?”樓至心神一驚,回頭張望之際,只見渡如何正向此處走來,連忙意欲警告那人迴避,誰知再回轉過來,那人早已不見了蹤跡,樓至怔怔看著原來他站過的地方,竟未留下一絲痕跡,彷彿剛才自己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場春夢。一時間渡如何穿林打葉而來,卻見樓至自己一人獨立在此,上前拉了他的手道:“夜深人靜的,你平白自己站在這裡做什麼,也不怕遇上了壞人?”樓至搖了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就遇上了……”
渡如何見他言語支離心神恍惚,便嬉笑道:“剛才我明明看得清爽,卻是兩個人站在這樹下,怎的我剛一進來,那人就消失不見了,卻不是你的相好?”渡如何本是戲言,誰知樓至聽罷,臉上騰的紅了,映在月光之下更顯絕色。渡如何看他這般模樣倒是一驚,心說莫不是給自己猜中,他竟與人在此相約,私相授受?這在佛鄉雖不是什麼重罪,大不了就是還俗入世罷了,只是樓至身份特殊,從出生之日便被選來在佛鄉修行,師父雖然平日對他百般寵愛,但管教極為嚴格,從不許他多在佛鄉之外行走,看樣子將來必然是要將衣缽傳給他的,如今若是他動了思凡之心,那師父豈不是要發作那雷霆之怒,渡如何心下綢繆一番,便假作笑語上前試探道:“那人是誰?可是咱們佛鄉的子弟麼?”
樓至白了她一眼道:“師姐如今大了,越發口無遮攔起來,當心我回稟師父教訓於你。”渡如何瞧他說得這般鄭重,卻也不似有了情郎,一時間倒猜不出樓至的想法,只得笑道:“師弟別惱,原是句玩笑話麼,時候不早,前面唱戲看燈的也都散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別連累了矩業烽曇,他對咱們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若為了這個叫他捱了師尊的責罰,你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樓至點點頭道:“正是呢,咱們快些回去,別讓他為難。”兩人商議妥當,渡如何方牽著樓至的手往佛鄉回去。
樓至見自己長這麼大了,師姐還想兒時那般呵護自己,連走個夜路也在前面牽著他的手不放,而自己卻因為私情隱瞞了她,深覺過意不去,只是樓至雖然年紀小,卻在佛鄉頗得看重,知道這私相授受之事原本可大可小,若是在自己身上,倒端的使人為難,只因師父重視自己,早就已經暗示定會將衣缽傳給他,而佛鄉又是中原武林正道頂梁,若是自己接掌了佛鄉,那接下來便是公推武林盟主之位,到時與那男子,只怕再也無緣相見了。樓至想到此處,眼圈一紅,自己雖然與那人並未盤桓過幾次,只是他飛揚跋扈之下,亦頗有溫柔之處,自己因體質特異遭人遺棄,從小對此事極為敏感,就連疼愛自己的師尊都屢次告誡自己,這樣的色身乃是自己的業障,必然要為了天下芸芸眾生修行佛法,一生了斷在這青燈古佛之旁,方能消解了前生所犯的罪狀,樓至從小也早就接受了這樣的命運安排,只是如今給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