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也使得。”
原來蘊果平日與樓至燕好之時皆以他感受為慮,必使樓至饜足之後自己方洩出濁液,只是如今外間服侍的人頗多,書房又比不得臥室深閨之處,若是大動起來,驚動了外間侍女,夫妻兩人面上倒不好看,只得依了樓至的意思,伸手箍住他的纖腰,說聲“得罪”,便竄動腰身得趣起來,樓至亦伸手攀上他的背部,將朱唇貼在蘊果耳邊做出那咿呀之聲為他助興,蘊果見他床笫之間溫柔款曲,便不再隱忍宣洩之意,不出片刻,將那宣天業火灌入琉璃寶瓶之內,樓至給他濁液一燙,兀自抽搐了幾下,也算依稀春風一度,兩人鬧了半晌,頗有些疲倦之意,便就著這個姿勢交頸而眠。
炎炎夏日五更光景,晨光便有破曉之意,樓至迷濛之中覺得豔陽撲面,輔一睜眼窗外卻已經紅日冉冉,再一瞧蘊果諦魂竟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由臉上一紅道:“你怎的醒了也不喚我起身?”說到此處方想起昨日夫妻戲語,吃驚問道:“難不成你當真一夜未睡。”卻聽得蘊果諦魂笑道:“何當共剪西窗燭,一夜千年猶不足。”樓至見他掉文,噗嗤一笑道:“越發會杜撰了,也不怕教壞了你兒子。”說著推拒他就要起身,怎知花道之中一陣粘膩,低頭一看,原來蘊果諦魂的塵炳竟還孌在內中,不由臉上一紅道:“你分明是故意的。”誰知蘊果就著這個姿勢,竟又頂動了幾下,頂得樓至花魂無主,拒也不是、迎也不是,兩人正在糾纏之際,卻聽得後窗過道之處竟是質辛的聲音說道:“我不信媽媽在裡面。”卻聽得劍布衣語帶笑意答道:“你若不信,我將你從後窗送進去一看便知。”
樓至聽罷大吃一驚,死命推拒著蘊果,卻聽得蘊果笑道:“咱們三媒六證的正經夫妻,怕他們做什麼。”卻不急著與樓至分開,樓至正沒奈何,忽而聽得外面劍布衣揚聲說道:“再不動身,可就來不及了。非要我說出好聽的來才肯丟開手麼?”樓至聽他說破,羞得滿臉通紅,再也顧不得破曉纏綿,咬緊銀牙放鬆花道,吐出了蘊果諦魂的塵炳。
兩人結合了一整夜,如今乍然分開,均長嘆了一聲,樓至在枕旁摸索著自己的帕子,復又想到此處原不是自己的閨房,卻不曾帶了來,抬眼一瞧,蘊果已經將自己的那一塊遞到眼前,少不得接在手中,伸向那見不得三光之處揩拭一番,卻覺此處因整夜含著蘊果的愛物,竟一時之間無法閉合,正在羞澀為難之處,卻聽得蘊果笑道:“破曉時分我已經安排府中給你們套了最好的一架馬車,耽擱不了工夫,那劍布衣必然體貼於你,不會為難的。”樓至聽見他如此說,也只得事從權宜,只是害羞自家做了荒唐事,到底帶出了幌子給劍布衣拿住把柄,不知一路上如何取笑自己。
一時間夫妻二人起身梳洗已畢,吩咐外間上夜之人開門放質辛與劍布衣兩人進來,守夜的侍女竟不知夫人何時來此,紛紛掩面含笑,樓至臉上一紅,狠狠瞪了蘊果一眼,卻見他倒是神色自若,似是本應如此,轉念一想兩人既是正頭夫妻,卻也使得。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見質辛率先衝進房裡,見了媽媽,正欲撲進懷中撒嬌,卻見爹爹也在此處,只得上前規規矩矩問了好,才依附樓至而立,樓至因今日就要離開愛子前去戰雲觀禮,也十分捨不得,伸手在質辛頭上憐愛地摩挲著,劍布衣在旁見了,含酸笑道:“好個‘其樂也融融’”,樓至見他打趣自己,正欲還言,轉念一想昨夜倒是自己理虧在先,便含羞不語。
倒是蘊果上來打圓場,招呼劍布衣一起用了早膳,又將兩人送到府門之處,劍布衣見門口一架琉璃八寶七香車已在等候,不由笑道:“盟主府好大架勢,不知道的,誰不當是如今正宮娘娘的車駕,如此規格,在京城中卻也使得?”樓至聽聞此語,倒有些躊躇,只是如今在調派車輛,倒耽擱了行程,正欲與劍布衣解釋,復又聽他笑道:“昨兒你們如何淘氣我倒管不著,只是如今也只得我帶了你坐車過去才便宜。”說罷朝樓至促狹一笑,眨了眨眼睛,樓至蹙眉瞪了他一眼,卻也只得隱忍此番奚落。
一家人分別在即,蘊果並未多言,只是囑咐些日常起居關照之處,樓至知他在外人面前不肯以真性情示人,卻見彼此眼中滿含情誼,心中著實戀戀不捨,又見質辛牽著自己的衣襟不肯鬆手,眼圈一紅滾下淚來,蹲□子遍身遍體地摩挲著質辛,又將他抱住懷中安撫了一會兒,質辛才不哭了,回到父親身邊,還眼巴巴地看著媽媽的身影,倒是劍布衣受不得他一家人如此離愁別緒,不耐煩道:“早知如此,不如竟請了你一家三口前去觀禮,倒省了許多工夫。”
樓至本已沉淪離情別緒之中,給他這樣一鬧,倒釋懷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