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得意一笑,離了他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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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外細雨潺潺,連月色也不曾看見半點,樓至窗下閒坐,顧不得夏夜清寒,卻也不放下窗格,伸手在窗欞外面接那叮咚雨水,百無聊賴之際將手指放入口中,卻覺那雨水苦澀,正如自己目下心境一般。前日給那厲族男子窺見自己與蘊果諦魂共寢,不知怎的惹動了他貪嗔之意,竟多日不來瞧自己,樓至細想了幾日,自己原是男子之身,與師兄弟們共寢卻有什麼不是,若不是師尊疼愛,單獨闢了禪房給他居住,如今還不是要與佛鄉僧眾共用禪房,怎麼為了這點小事也要與自己起了齟齬,竟不顧自己懸心多日,如此狠心不來探望。
樓至想起當日花蔭之下,自己曾說過要惱就惱到底的話,不如就此斷了念想,免得將來鬧出來,到連累了知情的蘊果諦魂。想到此人,樓至不禁莞莞一笑,若是那厲族掌事的男子也像他這般溫柔,又怎會讓自己此番心思飽受摧折,只是如今想要斷了,卻又捨不得,樓至久居佛門,生死早已看淡,如今生了執著之心,心下焦灼不已,想要尋蘊果諦魂前來談講,又沒由來一陣煩悶,心思糾纏之際只想一人獨處。
樓至見窗外夜雨連綿,想那彩雲霽月之夜那人都不曾來訪,更不必說這般天氣,卻有哪個願意出門呢。樓至想到此處,伸手在窗格外狠狠揮了幾下衣袖,似是要驅散那惱人的雨水,誰知伸手處卻被一人挽住了衣袖不動。
樓至打起窗格,見來人竟是天之厲,不由驚喜一笑,轉而又怨他疏遠了自己這幾日,別過臉去蹙起眉頭,天之厲見他臉上陰晴不定,性子雖然驕縱卻也十分可愛,便輕笑一聲縱身躍進他的禪房,樓至賭氣推他道:“既然惱了何苦再來,到沒得招惹了我再得罪了你。”
天之厲知道自己連日來有些冷落了樓至,心下理虧,便上前賠笑道:“別惱,這幾日原是我的不是。那日見了你們共處的模樣,我便知自己生了貪嗔之意,若再來煩你,恐怕有為難你的地方。”
樓至不解何意,只是見他舉止溫柔,漸漸迴轉過來道:“是你自己用錯了心思,倒怪在別人身上,我跟蘊果師弟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你那樣冤枉人,事後又不聽我說,倒把我晾在此處好幾日,你可知我為了你的事日夜懸心,好幾次都險些給人看出我懷了心思。”
說道此處又覺失言,便含羞低頭不語。天之厲與樓至盤桓之日,未曾見他這般嬌嗔,如今見了,越發捨不得,連忙將他摟在懷中柔聲安撫,樓至委屈了半日,如今見他溫柔之舉,也忍不住順從了,聽話地靠在他懷中依偎著,彼時青空雲收雨霽,朗月當空,樓至見了,便知這就是往日市井之中常聽人說起的良辰美景,不由心下泛起了蜜意,與天之厲一起看那窗外景緻。半晌樓至方想起他方才之言,便出聲問道:“你方才說怕為難了我,到底如何為難?”天之厲不想他有此一問,倒心虛起來道:“這……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樓至平日最恨旁人欺他年幼,如今見天之厲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嘟起唇瓣恨恨說道:“你如今倒嫌棄我年紀小,既然如此,當初何必招惹……”誰知話還沒說完,卻給天之厲銜了唇瓣,在口內輾轉輕薄起來,樓至久無此趣,如今給他這樣一弄,心癢起來,掙扎了幾□子就軟了,往日只要自己站立不住,天之厲便會停下摧折,誰知今日他竟不知饜足,糾纏甚久卻還是不放開樓至,直到瞧見樓至頰帶瑰意喘息不穩,方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他。
樓至一面大口喘氣,一面含嗔看著天之厲,卻見他微笑道:“這般為難如何承受,卻忘了初夜之時百般委屈?”樓至聽他如此說,方想起當日之事,眼內泛起驚懼,天之厲見他這般委屈,連忙抱住他安撫道:“別怕,我會等著你,在你成年之前不會那般欺侮你可好?”
樓至給他抱在懷中覺得安心,便相信了他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卻見天之厲捉了他的手腕道:“今日端午,卻不見你如尋常孩童一樣佩戴絲絛?”樓至噗嗤笑道:“我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佛鄉是不許這些的。”天之厲看樓至房中筆墨,便在桌前坐了,復又抱起樓至放在膝頭,緩緩解了他的袈裟,樓至害羞,低頭不敢看他,只是他既然答應等待自己長大,便不再疑心,任他輕薄。
彼時天之厲已經將樓至上身衣衫除去,露出背上璀璨的肌膚,映著月色熠熠生輝。忍不住伸手在樓至的雪背上摩挲著,因長期習武而粗糙的掌心刺激著樓至嬌嫩的肌膚,讓他口中幾乎溢位嚶嚀,誰知天之厲食髓知味竟然停下手中動作,伸手取了桌上筆墨丹青,在樓至背上描畫起來,樓至怕癢,噗嗤一笑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