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廳,見了信使將信呈上,蘊果命人好生款待,待信使退下,便展信一閱,原是細作探得戰雲界近日動作頻頻,在中原邊境集結重兵,似有圖謀之意,只是卻不見大軍動向,前日似乎派出一支數人的精銳部隊潛入中原武林,卻因有獨特功體的掩護,逃過細作眼線,失了蹤跡,中原武林在京勢力擔心蘊果一家微服出巡,所以特地派人前來確認盟主安危,蘊果看罷一笑了之,自己一家與戰雲界素無瓜葛,再說中原武林就算精銳盡出,又如何能與自己和樓至的武功相提並論,現下派人關照,無非略盡本分而已,便命厚賞送信之人,打發他回了京中了事。
樓至哄著質辛用過早膳,便打發他在書房早課,看質辛唸書乖巧,樓至便隻身回到內室,命人將蘊果的早膳送去小廚房再熱一遍,用食盒盛了端過來在熏籠上溫著,準備妥當之後,自己倚著熏籠閒坐,回想起這幾年與蘊果婚後的生活,自從自己接受了他,兩人也算是舉案齊眉,只是每每燕好之際,自己卻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雖然蘊果對自己百般憐愛,燕好之時倒也算是舒服受用,卻總覺得心中尚有隔閡,直到昨日自己下定決心將完璧之身獻給他,方才摒除了內心躊躇,今後便將此生託付,再無他想了。想到此處,樓至莞莞一笑,恰逢一陣薰風拂面,帶得庭中芳菲亂舞,吹入帷幕之中,竟似天女散花一般。
蘊果諦魂剛剛踏入內室,就見得如此美景,一時入了忘言之境,滿眼愛意地盯著樓至看,樓至正伸手拂去身上花瓣,抬頭乍見蘊果盯著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道:“你何時進來,我怎麼不知。”蘊果上前攜了他的手笑道:“想是你剛才講了什麼妙法真言,竟感動得天女散花,我只顧聆聽教誨,卻忘了招呼,豈不聞禪宗不立文字,自有萬古長空,一朝風月?”樓至聽聞這原是極好的機鋒,怎奈蘊果卻在那“風月”兩字上重重一頓,便知他又藉著打機鋒之故將言語來調戲自己,佯裝不悅道:“剛才我還在想你這人沉穩持重深可託付,怎麼轉眼就這般淘氣起來……”蘊果聞言,握緊了他的手道:“原來你剛才在想我?回來的路上,我也在想你。”樓至與蘊果雖然成婚多年,但卻嫌少聽聞他講出平常戀人之間的愛語,今日聽了,卻覺比什麼精妙的機鋒、高深的佛法還要來的悅耳動聽,便不言不語,只將溫在熏籠上的食盒拿過一旁,一碟一碟將早膳取出,佈菜給蘊果,打發他用膳,兩人成婚以來都是第一次感受如此心意相通的境界,深覺箇中滋味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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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更闌,雖已經是仲夏天氣,鼓上三更倒也夜涼如水,夜風微拂著簾幕,吹開半邊珠簾,卻露出樓至絕色的面容,他雙頰紅暈,眉間似蹙非蹙,似是隱忍著什麼,半晌方聽得悶哼一聲,竟見一個男人從錦被中探出頭來,覆在樓至身上喘息著,待兩人平復,樓至便推了推那人道:“王相公,放我下去,我要去沐浴。”誰知王跡卻壓著樓至的身子不放道:“我還想要一次。”樓至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側面無言,王跡見樓至此番對自己的態度不似以往的厭惡排斥,竟有溫柔順從之意,便笑道:“你倒是不用防備他?”樓至聽王跡提起蘊果諦魂,眼內閃現羞憤之意,卻是一閃即逝,掩住心內波瀾道:“這裡的節度使知他微服前來,特地設宴款待,不到天明他是不會回來的,你若是還不饜足,只管盡興就是……”王跡見他如此說,方恍然道:“怪不得你此番得以從容,白日我傳信於你,倒不見你似往日慌張的模樣。”說罷伸手探得樓至的相思豆,緩緩研磨起來,樓至雖然隱忍,怎奈身子剛剛承接雨露,自是敏感難當,稍加撩撥,便春意乍現,雖然忍住口中嚶嚀,頰上卻還是染了瑰意,王跡見狀,意欲伸手探入樓至花心之內,卻被他按住了手腕道:“不是說好了此處不可的麼……”王跡握住樓至的手腕道:“我只想要你此處一次,既然與你成說,自然不會食言,到了關節之處,我自會抽身。”王跡言罷,見樓至依然遲疑,當下也不由分說,舉槍便刺,樓至還在躊躇之中,卻給他臠入前庭,只得認命,咬住自己的唇瓣,止住嚶嚀妄語,修長的雙腿卻纏上王跡的腰身,溫柔地接納著他的攻刺,王跡見他柔情似水,更加難以為情,俯身吻住樓至雙唇,在他咬的通紅的唇瓣上細細舔吻著,又將舌尖渡入樓至口中,助他止住淫辭豔曲。樓至一時之間給他刺得魂魄悚然,眼內秋波流轉,花心之處水聲四溢,深夜靜謐之時聽聞,真如崑山玉碎,織姬裂帛,王跡見樓至已逞嬌豔之姿,便附在他耳邊笑道:“比蘊果諦魂手段如何?”樓至聽聞此語瞳孔驟然放大,花心竟一陣收縮,洩了出來,王跡給他緊緊絞住,連忙掙扎抽身,復又臠入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