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只有同僚之誼。”說到此處,眼內情意閃爍道:“你我曾經是一對戀人……”
樓至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蘊果,卻聽蘊果諦魂繼續說到:“也……不止是戀人,你出閣大禮已成,現下……已經是我蘊果諦魂的妻子了。”
樓至聞言身子一軟,幾乎站立不住,蘊果連忙上前攙扶,卻見樓至反射性地伸手格開蘊果的手臂,蘊果一怔,訕訕住了手。樓至見他神色落寞,也不好斥責,只是剛才一番言論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兩人正在僵持之間,樓至忽覺腹內胎氣流轉,心中一動道:“你……你說我大禮既成,那……你我可曾……”說到此處羞澀難當,實在說不出口,卻見蘊果諦魂苦笑道:“我迎娶你過門,自然是……我做下了需要對你負責的勾當……”說罷竟也臉上一紅,低頭不語,眼風卻掃向樓至的肚子,樓至見狀,方知腹中所懷的便是蘊果的骨肉,一時不知所措,自己失落記憶,原只記得身為武林盟主之時與他同僚,卻不知箇中竟有如此公案,難怪他連日來對自己竟毫不避諱,百般呵護,原來……想到此處,抬頭偷看了蘊果一眼,卻見蘊果滿眼深情與他相望,連忙低頭不語,蘊果知他需要時間適應此事,便送他回到寢殿休息,好言相慰一番,自己退了出去。
一段時日下來,樓至雖然預設了與蘊果的關係,只是一時之間難以適應,更不能接受與蘊果同房,蘊果疼愛妻子,對他百依百順並不為難,樓至因懷有身孕,性子起伏強烈,對蘊果的態度一時尚且溫和,一時又反覆無常,蘊果知他以男子之身誕育子嗣,自然辛苦異常,少不得耐著性子百般逢迎,樓至見他凡事不與自己計較,一味謙恭退讓,卻也日漸覺得此人深可託付,漸漸對蘊果產生了依賴之心。
光陰荏苒,一時間已經到了樓至臨盆之時,蘊果諦魂雖然下詔彙集諸多杏林名宿,千金聖手,怎奈到底初為人父,放心不下,親自在樓至寢殿之外守候。只因樓至身材苗條,腹中孩兒卻健康足月,是以誕育起來異常辛苦,加之男子之身本無桃汛相逢,對腹中疼痛一時不能適應,口中頻繁溢位痛苦的嚶嚀之聲,蘊果諦魂在外聽聞,一時之間心疼妻子,也顧不得避諱,衝進羅幃之中,緊緊握住樓至的手,彼時樓至面色如紙,雪白的長髮都被汗水浸溼了,身心皆受煎熬,身邊服侍的人卻一個也不熟識,乍見蘊果諦魂捲簾而入,恰似遇到親人一般,竟回握住他的手,連聲說到:“蘊果,我好痛……好痛啊……”蘊果見他這般委屈之時如此依戀自己,心下百般憐惜,將他緊緊摟在懷內道:“別怕,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和孩兒,你也要相信咱們的孩兒,他捨不得讓你這般疼痛的。”樓至正受摧折之際,乍聞蘊果好言相慰,不由心下一暖,鎮定心神,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將自己的愛意傳達給還未出世的孩兒,腹中骨肉似是感應到樓至的愛意,胎動也逐漸溫和起來,竟自母體中緩緩滑出,聽到嬰兒響亮的啼哭之聲,樓至與蘊果相視一笑,身子一軟昏睡在蘊果懷中。
蘊果回想到此處,想到昨夜樓至對自己獻上處子之身時,疼痛之際也曾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不由心下一暖,平日裡兩人即使行了周公之禮,樓至事後也必然沐浴更衣,再與自己和衣而睡,如今這般親密的模樣卻是蘊果第一次瞧見,便知兩人成婚以來,終於消解了隔閡,達到琴瑟和諧之境。蘊果想到此處,內心一動,俯身輕吻著樓至的雙唇,樓至夢中口齒纏綿,不知說了什麼,嚶嚀幾聲復又沉沉睡去。蘊果寵溺一笑,起了促狹之心,俯身含住樓至胸前的蓓蕾,樓至在夢中嚶嚀一聲,身子向上一挺,似是回應著蘊果的疼愛,蘊果輕笑一聲,伸手探向樓至的褻褲之內,觸手之際,卻覺褻褲早已溼透,再觀樓至滿面紅暈,漂亮的眉形也糾結在一起,竟似纏綿於春夢之內,蘊果知他平日性子端莊,卻不知竟有如此撩人的一面,遂俯身在樓至唇邊,偷聽他口中纏綿溢位的夢囈,只聽得樓至反覆低吟著,竟是“不要”二字。
第二十二回
蘊果聞言疑惑,既是春夢,物件也只有自己而已,如何兩情相悅之後竟說出抗拒的言語,除非夢中之人……蘊果想到此處,下意識地排斥著自己的猜測,又想起之前樓至曾問過自己關於五赦淨軀天罰之事,便知是樓至近日解開元功束縛,體內意識逐漸覺醒,似有衝破封印的前兆,若真是如此,那結果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想到此處,不覺內心一慟,想自己苦心守候多年,眼看才與樓至兩情繾綣,難道真如樓至花語,曇花一現?樓至若追憶起前塵往事,這些年自己豈不都是為人作嫁,蘊果諦魂雖然一向沉穩持重,但如今關心則亂,眼見懷中之人纏綿於不屬於自己的夢境,俯身緊緊抱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