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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手中的長劍,曹少欽緩緩說道:“看在你們一心東廠的份上,暫且饒你們不死,將來會不會處罰就看你們戴罪的表現”隨即轉身看著雨化田“化田吶,人我帶進東廠,死罪暫時先免著,活罪難逃,要怎麼處置交給你了,這兩個人你去教訓,也教他們懂懂我們東廠的規矩,你看,如何?”
“廠公胸懷大量,能原諒此二人的不敬之罪,讓人心生欽佩,化田必將盡自己所能□他二人,助廠公一臂之力”雨化田手捂肩傷躬身心悅誠服的說到,彷彿只要曹大人滿意,就算馬進良在自己身上戳十幾個窟窿都不在乎的樣子
比試繼續進行了一個時辰,曹少欽依舊用杯蓋撥弄手裡的那碗茶,時不時的呡一口,悠然與錦衣衛首領萬通說笑著,彷彿什麼都不太關心。
已經入選的馬進良、覃魯子站在東廠一側,觀戰,馬進良受了傷,勉強能站穩,眼睛卻幾次悄悄瞟向曹少欽身邊的雨化田,暗藏殺氣,身邊的覃魯子幾份關切的神色,想伸手扶馬進良又不好伸出手,急得腦門上汗快滴了下來;負傷的雨化田面色不喜不怒,眉頭微皺,彷彿盤算著如何整治進了新人的東廠,又或者是如何整治進了東廠的新人。
其實這一切,早被曹少欽悄無聲息的看在了眼裡。
☆、(五)夜魔
夕陽西下,馬進良、覃魯子等5人拿著各自的包裹,跟在東廠隊伍離開了校場。馬進良回首望,曾經的那些同僚們臉上神色各異,隱約有人談論:
“馬進良那小子的功夫確實了得”
“功夫好又怎麼樣,今天他雖入了東廠,但是得罪了雨化田,雨化田什麼人?那可是曹大人東廠裡的紅人,聽說曹大人一直有心認他做義子的,馬進良只怕以後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呦~”
“切,那可不一定,你看曹大人今日多寬宏大量,跟著曹大人幹,準不會錯的”
……
馬進良不禁一絲輕笑,轉瞬即逝,一直有些擔心他的覃魯子側臉問道:“馬大哥,你笑了?”
“沒有”
“許是我看錯了,不過馬大哥是該笑,我們今天終於成功了,以後為朝廷辦差,也不枉你我一番抱負”
“魯子,前途多兇險,以後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恩,馬大哥,我明白,以後我們要時時提防雨化田,此人奸詐狹隘,不是好人”
馬進良轉頭認真的看著覃魯子,這孩子年方十六,眉眼秀氣,斯文乾淨,家境殷實養出來的孩子,沒什麼不良嗜好,愛武成痴,見過的人和事不多,心底還很乾淨,今日他能冒死為自己求情,可見這孩子是重情重義的。
馬進良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緩緩說到“魯子,人是沒有好人壞人之分的,各自的目的不同而已。”想了想又繼續道“以後再有今日這番情景,切莫衝動,先要護你自己周全,記得嗎?”
覃魯子點點頭,眼睛裡是似懂非懂
進入東廠的第一個黑夜來臨
馬進良、覃魯子等五人被安置了歇息之處,安置的他們的是名東廠小廠衛,名叫繼學勇,年紀與覃魯子相仿,總是昂著頭,魯子想著這東廠的人就是牛氣,自己在錦衣衛的時候覺得腰桿子已經挺直的了,到了東廠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太沒見過世面了,東廠這才叫一個傲慢。
繼學勇一邊吃著手絹裡包著的桂花糕,一邊領他們到了住處,“今天開始就是咱東廠的人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抖擻了精神為廠公大人辦事”,邊說邊打量著對面的五個人。
說話間,隱隱有笛聲傳入大家耳朵,大家頓時側耳細聽,一時安靜下來,卻又聽不見。
“奇怪,怎麼又聽不見了”覃魯子說到
繼學勇開啟了話匣子:“別聽啦,哪有什麼琴聲笛聲,就算有也是勾魂攝魄的琴聲,聽進耳朵裡,夜裡便夢遊出去被惡鬼吞了去”說著做了一個雙手向前抓的姿勢。
“怎麼會呢,世上哪有鬼,而且似有似無的,也不一定是笛聲,也許風吹窗子呢”覃魯子忍不住說到。
馬進良笑笑,走上前,對繼學勇微微施禮:“這位小哥辛苦了,早些歇息了吧,管它琴聲不琴聲的,咱們這些漢子吃得飽睡得好,有勞小哥了”
“行,那各位早些歇了吧明一早卯時來大殿見廠公。”
繼學勇邊說邊往往懷裡塞著手絹,踱著小方步出了小院……
五人互道了晚安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不一會,幾個房間紛紛熄了蠟燭,夜幕籠罩了一切,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