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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楔子

楔子: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存在就是合理的,環境造就了一切的理所當然。

每時、每刻、每情、每景一刀刀雕刻了每一個不同的人,不同的人做了不同的選擇,成就了不同人生,也就伴隨了恩怨情仇,是非黑白,各種紛爭。

是非對錯的標準本就是主觀概念,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主觀標準,此處是而彼處非,此時是而彼時非。

青山年年綠,夕陽幾度紅。所有是是非非,此刻回首望,不過是幾百年前一場夢。

歷史留下的那一點痕跡,也只是映畫了當初個體活在世上求生存、求更好生存,營營役役的掙扎。

人生百年,來時空,去時空,抓在手裡的終要放鬆,唯獨那些能裝進心裡的感情能隨著黃土,各入個夢,不辜負一生。

☆、(一)衛神

成化某年,盛夏7月

京城皇宮,正陽門內,數名錦衣衛分列城門兩端,這些錦衣衛錄屬於戍衛所,即負責皇城的保衛,個個虎背熊腰,帶著一股子粗狂彪悍之氣。初來皇宮的人,不等進到內城,只要見到這班人等,都會覺得天家何等威嚴,頓時覺得腳軟幾分。

這麼熱的天,燥得人無端想發點火,洩洩肚子裡的熱氣,守城錦衣衛小隊的首領,一個年輕的錦衣衛單手端起水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喝罷一甩袖子抹抹嘴,隨手把碗回扔給供水的小兵,眼睛卻看也不看小兵,而是一直盯著宮內的方向。他的眼睛與常人不同,有一隻眼睛呈白色,只有瞳孔是黑的,乍看一下有點奇異,細看之下此人膚色黝黑緊繃,臉龐有稜有角,鼻樑挺直,一雙又直又濃的眉毛像他身後背的兩柄劍一樣,靜中藏有殺氣,他人高馬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果不是一雙異瞳,也算是難得的美男子。

他一直望著城內的方向,天氣如此燥熱,守城門真是個苦差事,兩個時辰輪一崗,汗水溼個透,這會,大家都盼望著快點到換崗的時辰,城內接崗的錦衣衛早點出現。

不一會,城內果真出現了一隊人馬,不過是換崗的錦衣衛,而是要出宮的東廠番子們,最前面的番子騎著高頭大馬,打著“東緝事廠”的旗子目中無人的向正陽門緩緩行進。

看見這隊人馬大家頓時打起了精神,對進出宮者進行盤查是例行職責,異瞳青年立即走至大門前,迎面抬起手掌示意人馬停下,聲音洪亮喝道“來者何人?”

最前面高頭大馬的番子很不耐煩,傲慢的瞟了擋道者一眼,連馬也不下,高聲回到“東廠出城辦差,速速放行”

“出城者必須出示令牌,拿令牌來!”

“東廠辦差,哪輪得到你盤查,少廢話”

異瞳青年一聲冷笑,“笑話,天子定的規矩,凡出城者必須出示令牌,未有令牌者,立斬”

許是從來沒有人敢跟東廠的人這樣講話,番子大怒,一馬鞭揮了出來,直擊對方面門。那異瞳青年也不好惹,順勢一把抓住,硬是把東廠番子從馬上扯得滾了下來。

本來天熱就一股火氣,又來了這麼一個傲慢無禮的主,只聽“啪啪”兩聲,兩記響亮的大耳光打得番子暈頭轉向,見此情況,其他的番子立即抽出刀劍,錦衣衛這邊也不示弱,紛紛亮出了傢伙,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莫要妄動!”一個儒雅好聽的聲音從東廠隊伍裡傳來,隊伍中間一頂八人抬的華貴大轎,側面的轎簾微微掀起一個角,一隻挽著菩提佛珠的手微微攏著轎簾,看不清楚轎子里人的模樣,只隱約看到瓷白的脖頸,俊朗的下巴。

“轎中何人”異瞳青年盯著那人素白修長手指,洪聲問道,

“放肆,我東廠雨大人也是你這等小廝能問得的”另一名握刀的番子吼道,手裡的刀明晃晃的閃著寒光

“休得無禮”轎中人的聲音多了幾分低沉,隨即對異瞳青年說道“我奉東廠廠公曹大人口令出城,不曾帶得令牌,東廠辦事,向來不向旁人交代”

異瞳青年哼了一聲,“我只管按規矩辦事,東廠再大也大不過天子的規矩”

“這麼說,當真不放行!”轎子裡的聲音幾分陰柔的響起“你可想知道和我東廠過不去的人事什麼下場?”

“不想知道,難不成你還敢光天化日闖過去不成,今日誰出去,我的雙劍就讓他見血”對方回到

“大膽,敢和我們雨大人這樣講話!”,隨著話音,一名騎馬的東廠番子勒緊馬頭,只聽怒馬一聲嘶鳴,已經高高抬前蹄向異瞳青年身上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