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見臉,總是軟軟的膩在單眼漢子身邊,想是也活不長了。
馬車裡的剛才還唱著小曲的女子此時也不在唱,而是圍著兩個新上車的男子,七嘴八舌起來:
“你弟弟什麼病呀?你們不太像本地人,跑這麼遠來治病,你對你弟弟可真好”
“對呀,現在有情義的男人可不多呢……”
馬車裡有胭脂氣的香味,馬進良覺得這幫女子也不過是為了活命吃一口有今天沒明天的青春飯,看似鶯鶯燕燕挺開心,其實心裡比誰都悲涼。也就不生氣,也不理會她們。
有個嬌俏的女子好奇的伸出手,去摸雨化田蓋住頭的圍巾,道:“你弟弟長什麼樣啊?讓我們大家看看吧”
圍巾還沒摸到,手就被馬進良攥住了,“姑娘莫動,我弟弟得的這個病染人,染了姑娘不好”
雨化田臉蓋著,可是眼睛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個嬌俏姑娘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抽回手:“不看就不看。”旁邊的女人們立即打趣起來,“哎呦,還害羞了不成,以前那些少爺公子哥們金山銀山的往你這堆,也沒見你這麼羞過!~”
再看馬進良,似乎也覺得到剛才自己有點失禮,低下頭不在說什麼。
雨化田身上一動未動,心裡卻想著自己帶著馬進良混到這群人裡來,是不是一個很餿的主意?
雖然明明是師兄摸了人家的手,但是卻感覺是別人揩了師兄的油。
夜路難行,索性安營休息。
馬進良始終伴在雨化田身邊,對著篝火,給雨化田加了熱水喝暖暖身。
“進良,我有些餓了,拿些乾糧來吧,”雨化田吩咐道。
馬進良轉身朝馬車走去,包裹放在馬車上。
“馬大哥,”一個嬌羞柔弱的聲音在馬車後想起
馬進良有些詫異,於是走到馬車後看個究竟,“姑娘,是你?”
白日裡,羞紅臉那個姑娘此刻幾分嬌羞裡帶著幾分勇敢的站在馬進良面前,雙手緊張的扭著自己的手絹。
“姑娘叫在下有何貴幹?”
“馬大哥,我聽你口音是京城來的,我在京城呆過”
馬進良暗討不知為何,道“正是,那又如何?”
姑娘上前一步,幾乎貼上馬進良,馬進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嬌俏的姑娘臉有些紅的說道:“馬大哥,我覺得你是好人,你帶我走吧。”
沒頭沒尾的話搞得馬進良很困惑,於是說道“姑娘在說什麼?”
對面的姑娘急切的說道“馬大哥,我想跟著你,我不想再這麼流浪下去,你帶我回去吧,我給你洗衣做飯,做什麼都行。”說著淚眼婆娑,幾分悽楚,幾分可憐。
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此場面,如此誠懇的話,恐怕放了誰都抵擋不過。
馬進良沉默了一下,回道:“等我和我弟弟走了,我給你留些銀票,想個其他法子回去吧,我不能帶著你。”
“馬大哥,你……,你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真的那麼差麼?”梨花帶雨的姑娘眼睛誠懇的望著馬進良。
姑娘很美,夜裡繁星點點,映得眼前人淚花閃爍,人心都是肉長的。
“我想……不會有人……不喜歡姑娘”馬進良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是姑娘想的那樣。”
說罷,便冷冷的轉過身,取了乾糧去找雨化田,沒再看姑娘一樣。
雨化田,慢條斯理的吃著乾糧喝著熱水,道:“喜歡就帶回去好了。”
馬進良頭也不抬坐在旁邊:“你都聽見了。”
雨化田突然輕輕笑著說:“突然想起師兄年紀也不小了,好像該成家了呢,等回京城了,我送你些姑娘好了。”說著,還把一隻手搭在馬進良的肩膀上,勾一根手指頭撓他太陽穴處的頭髮。
馬進良抬一隻手抓住他的小手指,另一隻手鬼使神差的去捏雨化田的下巴,扭頭認真的看著那人的眼睛道:“我從來沒想過姑娘什麼的……”
雨化田的手指被他抓得好痛,便使勁抽了回來,有些懊惱的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師兄我才懶得管你,弄痛我了,中了哪門子邪啊你~”
說罷,自己站起,裹著披風拉著毯子回馬車上去了。
留下馬進良一個人坐在篝火旁,火也不是那麼旺了,馬進良覺得心裡面憋悶的很,說不出來的難受,雨化田當自己是師兄,是哥們,這是個令人高興的事,說明這麼多年感情很真摯。
可是,心裡又覺得當師兄弟其實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