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舞,又緩緩落在他的臉頰上。他是笑著的,又堅定又難過,手中的動作卻毫不留情,下一刻又朝塞繆爾劈來。

還用問為什麼嗎?不需要了,可以省下不可置信的驚疑和質問,也可以省下那些委屈與不信。是他自己忘記了柯勒律治是怎樣的人,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國家,可以守在地下保護著一個殺掉他父母與妻子,奪走他權柄的野心家,現在自然可以為了他的國家,殺掉一個敵人身份,遠遠大與朋友身份的人。

對他來說,高於一切的,是國家大義。

“殺掉他!”埃德文在塞繆爾的心裡叫著,他極為憤怒,居然讓小花提前預警之後他才發現柯勒律治的變動,而那一刻他還在塞繆爾懷裡發出舒適的咕嚕咕嚕聲。但是塞繆爾的動作卻讓他更生氣了,有格擋,無殺意。

“塞繆爾,你不能老是這麼心軟!他要殺掉你,你難道就只躲嗎?殺掉他,殺掉他!”

塞繆爾回他:

“對不起,埃德文。我想……我還是做不到。”

“我還是沒法適應這裡的規則。”

單單為了一份敬意,就像以前看新聞報道,看到有人捨身救人,有人苦了自己一家而去資助別人,有人是大大大的好人。那時他總是肅然起敬,正是因為知道換做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更敬佩他們,即使在現在,他因為這種敬意,使自己變成了不記仇恨的老好人。

塞繆爾一把撞開地道口上的擋板,在心裡苦笑,若是好人卡可以數的話,他現在一定都數不清了。

只是焉知,他的這幅寬恕和理解,不是從高高在上和置身事外而來的呢?

至少換個場景,換到現代,塞繆爾也是曾是殺一命賠一命的支持者,結果來這裡卻變成了聖母,還是對這裡缺乏認同感和現實感的緣故吧。

擋板被掀開,塞繆爾已經提前眯起了眼睛,防止地上的光亮閃到眼睛。然而,迎接他的不止是陽光,更是一批似乎無止境的箭雨。

只是普通的箭枝而已,塞繆爾的護盾立時加強,再回頭時柯勒律治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施施然的爬了出來,看到外面站了一排排的gong箭手,正朝他浪費著箭枝。

暗處還有一雙偷窺的眼睛,那種感覺很熟悉,正是來自帕留柳的。他來到這裡原本就不夠光明正大,不好讓其他人察覺,幸虧他早換了髮色,就算帕留柳知道自己是聖子,他也可以說是別人假扮的。這會只是揮揮手,颳起一陣大風讓箭枝迴旋,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原地。

回到自己的房間,塞繆爾剛倒杯水抿著,想應景的感傷感傷,順便來點文藝小青年的範,埃德文和小花就齊刷刷跳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表情嚴肅,眼神更嚴肅的盯著自己。

瞬間壓力好大……感傷的心情已經消失無蹤,塞繆爾繃緊了頭皮,同樣擺出了嚴肅的表情。

埃德文和小花開始唸叨他了,一開始塞繆爾還蠻感動,可是這些話都是翻來覆去說的,婆婆媽媽嘮嘮叨叨,聽著耳朵都痛死了,歸結了也就兩句話:你怎麼這麼不警惕?你怎麼這麼心軟?

聽的塞繆爾不斷表示懺悔認錯,但是顯然他不以為然的死性卻讓小花和埃德文覺得很無奈。

這兩個都是本土思維,小花是動物,原本就認同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而埃德文,性子在和塞繆爾簽訂契約之後看不出來,但是本性的陰毒殘忍卻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們紛紛恨鐵不成鋼的表示,若塞繆爾始終這樣心軟,早晚得吃大虧。這弄的塞繆爾暗恨自己,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的主角,入鄉隨俗下,學會不眨眼的砍人呢?

埃德文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句:

“唉,看你這個樣子,就只能我來保護你了。”

變身為纖弱小白花的塞繆爾連連贊同,總算插科打諢把這事糊弄了過去,然後就開始討論柯勒律治和帕留柳聯合的事情來。

塞繆爾也是真沒想到,一開始柯勒律治要殺他,就夠重新整理他對柯勒律治的“敬意”了,此時這種敬意還蠻崇高的,但是在他發現柯勒律治居然找機會通知了帕留柳,而帕留柳也照辦之後,就知道他們應該早有聯絡。柯勒律治對帕留柳的恨意不是假的,卻仍然能聯合在一起,帕留柳是個心大不懼的,柯勒律治的這份心性,同樣讓他心驚,於是這份敬意,也變得歪了起來。

那種感覺,大概叫做憐憫吧,即使他沒有立場,也不配,但是總覺得這樣的柯勒律治,有點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而要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一些掙扎來,塞繆爾也不會那麼驚訝,主要是柯勒律治表現的理所當然,就該如此,做也是做的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