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六道骸也許知道些什麼,卻不能說,憋得難受。
綱吉看了一下,桌子旁也就只有六道骸和了平中間有個空座,倒像是刻意為他留的。綱吉也沒多想一屁股坐下,了平自然是很熱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呦,澤田,今天起的真晚。”綱吉乾笑,能不晚嗎,他都暈了一次了……
六道骸湊近,在他耳邊嬉笑著問:“你體溫怎麼樣?”
綱吉狐疑地望過去,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說過了,死麻雀那傢伙已經快接近真相了,自然要測你體溫。”綱吉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真相與體溫劃等號?綱吉驚疑不定地想起雲雀反常的表現,更加焦躁。
綱吉漫不經心地應付了一下,就連京子和小春兩個女孩給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態度也偏向敷衍。六道骸沒過多久就走了,他雖說不反對群聚,但看得出,也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湊在一起。剩下綱吉更加魂不守舍。
還是得從那個紅外裝置說起。綱吉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雲雀又從這個裡面看出了很多東西,但他還是在原地踏步。綱吉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指,還是忍不住想起雲雀輕柔地蹭過指尖時的□,綱吉又臉紅了,不過另一幅畫面換回了他的神智,他記得白天的時候六道骸也曾經狀似無意地拂過他的指尖。
綱吉愣了,他的手指有什麼問題嗎?怎麼好端端的兩個人都對他手指感興趣了?
“綱吉君,你手怎麼了?”京子關切地問。綱
吉立馬收回手,臉漲得通紅,瘋狂地搖頭:“不不,沒什麼。”京子看他的樣子咯咯地笑起來,綱吉恨不能抽自己兩下,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綱吉不得不打起精神,努力把自己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稍稍擺正。他隨便吃了點就回到房間,一個女僕進來恭恭敬敬地說:“先生,您要出發了,請在十一點之前趕到甲板上,雲雀少爺說您不用收拾東西了。”
綱吉強壓下心中的疑惑應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眼手錶,都十點四十五了,還收拾什麼?綱吉匆忙把西服換上,跑到甲板上。男人站在欄杆前向前方的陸地望去。激盪起的水花有些撲到綱吉臉上,他抹了把臉:“雲雀前輩,快到B國了?”
男人轉過身,眯著眼看綱吉。綱吉這才後知後覺地臉紅。但男人只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E國。”綱吉扼腕嘆息,莫非他夜裡和早晨的經歷都是南柯一夢?
對於他們的目的地由B國換成E國,綱吉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一路上顛沛流離,顛覆了好幾次他對生命的認知。早晨京子就告訴他,他變了。究竟是往哪方面變了,綱吉沒敢問,他討厭會變化的東西,他喜歡一成不變。
綱吉咬著嘴唇,還是忍不住走到雲雀面前,心臟突突地跳,硬著頭皮問道:“雲雀前輩,那個體溫……”
雲雀眼睛稍稍一轉,目光格外冷冽:“無聊罷了。”雲雀大爺你還能把這種劣質的謊言說得再理直氣壯一點麼。綱吉鬱結,很明顯從雲雀突破幾乎是不可能了。看來還得自力更生。
綱吉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努力在靠岸前的最後十分鐘理清思緒。六道骸提示過他,對的,提示過,是帶有紅外裝置的門把手,重點是紅外裝置,而這次測量體溫是與體溫相關。綱吉心裡一沉,要說平常生活中常用的一個東西就是紅外線攝像頭,用來檢測夜間生物的活動。
總的來說,紅外用來感知溫度是再好不過的道具。綱吉撫上自己的手,他自己是感覺不出來溫度有什麼不同的,他在彭格列的房間有紅外裝置,而里包恩的沒有,彭格列是個嚴密的組織,不裝是因為用不到……
綱吉幾乎要吐出來,為什麼用不到?里包恩是少數人,是屬於那個的特殊人群,而六道骸一開始被安排在沒有紅外裝置的房間,看來一開始彭格列是把他當作了特殊人,後來才發現六道骸屬於正常範疇。
綱吉有些頭暈,彭格列這個組織,比他想象中更為恐怖。有什麼
東西是雲雀不願意告訴自己的,綱吉還真有些吃不準,不過能導致雲雀如此反常,看來確實是綱吉恐怕難以接受的東西吧。
綱吉深吸一口氣,不由看向雲雀,正和男人的視線對個正著,綱吉張張嘴,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他發誓,他真的不想猜早晨他暈倒以後雲雀是怎麼解決的。
船很快就靠岸了,雲雀一把拎起來把他扔到岸邊,還好力度適中,綱吉勉強能穩住身形,雲雀像一隻野獸一般敏捷地從欄杆上跳下來,緊接著船就開走了。綱吉目瞪口呆:“其、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