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個會使雙槍的人,我想著會不會是你,就打點了一下牢頭,偷偷進來看看。”袁威霖早想好了這些話。
“袁大哥……”梁衝沒想到自己的師弟秦林和磕頭的兩個把兄弟都沒來看自己救自己,反而這個十多年前的故人會來,心裡一暖一酸,眼睛這就紅了。
“別哭別哭,咱都多大人了。有什麼跟哥哥說。”袁威霖抬手給梁衝擦了擦眼淚:“哥哥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幫你。”
“此話當真?”梁衝看著袁威霖問。
“哥哥要無心,怎麼還會站在這兒。”袁威霖拉梁衝坐在地上,一裡一外就問了起來:“趁現在牢頭出去喝酒了,也沒什麼人,你跟哥哥說說,你怎麼進了這裡來了?”
梁衝打了個哎聲:“我們之前的狼明寨,因為有一次二寨主關明楊搶了一個不知什麼大官閨女的嫁妝,後來被人帶兵上山抄了整座山頭。二寨主也被官府的人殺了。”
“大寨主呢?”袁威霖問。梁衝是狼明寨三寨主,與另外兩個一起上的山,立的寨。
“大寨主逃了,據說是逃到南邊去了,我之後都沒見過。當時死的死散的散。”梁衝道。
“那你後來去了哪兒?”
“我狼明寨就近的地也不敢待了,就逃到了一百多里外的天柱山。”
牢外幾人一聽,紛紛看向厲傳風,厲傳風細想了下,跟眾人搖了搖頭。
“天柱山?”袁威霖倒是有印象是有這麼個地方。
“對,因為我和大寨主孟光德多年前有過一遇,而且算搭救過他一命。所以狼明寨倒了以後,我就投奔了他那裡。大寨主見我過去很是歡迎,說我是救命恩人,當場就讓我留下做三寨主,跟我拜了把子。”
“你說孟光德我倒聽過。你是三寨主?那二寨主是誰?”
“二寨主叫賀建中。”
賀建中?這廝不是在獅巖峰露過面?白玉堂看向展昭他們,其餘人都跟他點點頭。
“不過我雖與大寨主關係不錯,與這二寨主卻很是合不來。”他梁衝雖然落草為寇,但怎麼樣也是上三門出身,賀建中的行事他很看不慣。
“他趕你走?”袁威霖想梁衝無緣無故也不會下山來。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梁衝搖了搖頭:“本來天柱山的寨子好好的,跟外面和跟官府也相安無事。但前三四個月,突然來了個老道。不知道跟大寨主說了什麼,大寨主跟鬼迷了心竅一樣,居然想自立為王。”
老道……莫不是……牢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在猜測。
“我幾次三番跟大寨主建言,他都不聽。然後就是二寨主賀建中在一旁煽風點火,三人吵了一架,我負氣出走帶了幾個人下了山。”
“那你怎麼會跑這兒來了呢?”袁威霖指了指牢房。
“大哥有所不知,我有個師弟叫秦林。他師傅與我師傅是同門,我們也是師兄弟相稱,從小一個褲襠里長大。怎奈師叔死後他不學好,盡跟著些不三不四地人混。據說前些年招惹了開封府,被白眉徐良廢了一隻手。”
聽到這裡徐良暗暗握了握七環寶刀,看來廢一隻手根本不夠給他教訓的。芸生也眼神犀利了起來,想起當時秦林想殺展翔,還有自己背上這一刀,也是恨得牙癢。
“他都是半個廢人了,又是開封府的欽命要犯。就一路逃到了邊城,打聽到我在天柱山,便投奔我來。怎樣也有同根之情,我就跟大寨主說情收留了他。這次我出走下山,他跟著我一起下來了。”梁衝又打了個哎聲:“我雖在師傅死後沒能入得什麼好道,卻也深知自己是上三門的弟子,從未做過有違門規,傷天害理的事。但沒想到秦林一下山就帶著人去劫道,而且不止劫了一次,還殺了兩個百姓。當時我正在另一個山頭和寨主商議留下之事,待發現之時,他已被縣衙的捕頭抓進了牢裡。”
“你是來救他而被抓的?”袁威霖問。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但說出去同門近枝的,看著他被斬江湖上也實在說不過去。況且他本也投奔我而來。”梁衝說到這裡拍了下木柱,他真後悔來救秦林,這下秦林跑了,他卻被關到現在。
“你跟縣衙的官差們交代過這些了嗎?”
“沒有,雖然我跟孟光德他們吵過,但至少也有磕頭的兄弟之情,而且孟光德這幾年待我都不錯。我是誰,哪裡過來的,一個字都沒說。”
“那你可知……這縣衙的縣令是誰?”袁威霖順勢問了下去,不過眼角還是朝牢外看了一眼,得到展昭他們點頭應允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