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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意七殺樓的動向。

等到三件事辦完,他靜靜坐在桌邊,才有餘裕去想——想那個人。

不是不知道七殺樓此刻危機重重,不是不知道那人面對的敵人是如何強大。只是界線就明明白白地畫在兩人之間,一個裡,一個外,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更不可能將那人拉過來。

惜朝,你說因為太過了解才不能允許謊言的存在。

但是,究竟是因為那真的是謊言,還是因為你不肯去相信……

精明的人往往不肯輕易信人,尤其顧惜朝又是個勾心鬥角慣了的人,再加上他們之間實在沒有什麼足以讓人相信的理由——背叛和欺騙倒有不少。

於是顧惜朝親手畫下這道界線,並展現給他看。

面對顧惜朝,他其實沒有萬全的把握。

——那人心裡的壁壘太厚,即使是他,也沒有自信能夠擊穿。

他可以瀟灑離開,只是因為他明白再繼續留在那裡,也不會有任何助力。

那人固執的不想讓他插手,倘若自己硬要留下幫忙,也許只會互相拖累,不如從另一方面下手。

——他讓楊無邪辦的,便是這件事。

至於他們之間的事,信也好不信也罷。

顧惜朝,這一輩子,他絕不放手!

第二日午時將近,顧惜朝站在七殺樓前等待來人。

七殺樓下屬裝束整齊,站在道路兩邊,神情肅穆,別帶一番蕭煞。

說是恭迎,倒不如說是要給來人一個下馬威。

遠遠見那面容清俊的男子走來,臉上和善的微笑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倒不愧是若水之人。柔和,帶著不可更改的強勢。將其餘人等,都排斥在外。

顧惜朝看著來人心底冷笑。這樣的表情,讓他覺得不舒服。

柔和而強勢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戚少商一樣,雖然戚少商的笑容裡,還帶著江湖人難有的天真童稚、赤子之心。不過,戚少商的笑的的確確讓他感到溫暖,但這個人的笑意,只讓他覺得寒意漸生。這種相似又相反的感覺,讓他覺得厭惡。

“顧樓主。”嗓音似有如金鳴之聲般銳利,只三個字,鋒芒盡顯。

“水神護法,金神護法。”顧惜朝笑得謙遜。

只是一個招呼而已,現在就短兵相接未免太煞風景。

圖窮匕現,那才有趣。

可惜有人不識風雅。

“顧惜朝,把本教的聖物交出來!”金神護法厲聲喝道。

看此人倒是個極好懂的人。一身煞氣,莽夫一個。

“二位要的東西是什麼……”顧惜朝笑道,語意略帶嘲諷卻不明顯,“只怕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善言辭的金神凜一時語塞。

水神天溫然而笑,接過話道:“顧樓主說笑了。我教聖物乃天地所賜,有不可思議之力,若讓他人得知,難保不會有心懷叵測的人覬覦,自然只有教主和聖女才知道。不過,我教叛徒最後接觸的人是你。七殺樓主,若非如此,我們又怎會強人所難。”

“貴教叛徒指的是這七殺樓的前樓主?”聽到水神天的一番說辭,顧惜朝心思裡轉了上百個彎。

“正是七殺樓前樓主,我五神教前任火神護法,火神離。”

“你們在他的屍身上沒有找到?”

“很遺憾。”

顧惜朝眉間閃過一絲戾氣。姑且不論所聞之言是真是假,不管哪一邊是對的,他恐怕都被別人給利用了。對方不是五神教,就是歐陽炎!

“我想請問水神護法一句。”顧惜朝看似無心地說,“歐陽炎真的死了麼?”

殺氣!

顧惜朝微微撇過頭,眼角餘光看向右邊的屋頂。那一瞬間湧現的殺氣雖然稍縱即逝,卻依然逃不過他的敏銳。

“歐陽炎的屍身是在本教內部被火化。顧樓主此言,難道是對此有疑問麼?”水神天一頓,會意般地說,“顧樓主想說,死的不是火神離,而是其它人?”

“顧某從歐陽炎手上得到的,只有這枚雲紋戒指,既然此戒是七殺樓的信物,想必是歐陽樓主帶入貴教的,自然不可能是貴教聖物。那麼,如果不是歐陽炎未死,便是貴教……”後面的話已不用再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有時候話說得太開,容易“傷感情”。

“這一點倒是本教疏忽了,未曾仔細確認。”水神天看向顧惜朝,目光銳利氣勢逼人,“若是火神離還活著,以他的脾氣,應該不會輕易將七殺樓相讓,顧樓主能安穩地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