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樣,盧修斯這一次願意付出自己的友誼,那麼他自然就收起了那些生意場上慣有的伎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謹慎地問:“什麼魔藥?”
“我們先立下牢不可破誓言吧,我想你現在更需要我不會背叛的保證,而我也需要你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全程保持沉默。”盧修斯當然知道西弗勒斯的顧慮,他也有著自己的顧慮,這個時候牢不可破的誓言當然是最好的選擇。盧修斯召喚出了他的家養小精靈,將自己的魔杖交給了那個小精靈,然後他首先向西弗勒斯遞出了自己的手。儘管西弗勒斯已經在他身上聞到了過於濃郁的精力魔藥和榮光試劑的味道(雖然這味道已經被盧修斯用香水巧妙地遮去了,可是依然瞞不過未來的魔藥大師的鼻子),但是盧修斯的眉宇間依然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疲憊。西弗勒斯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遞出自己的手。
“我以魔力發誓,必定不會背叛西弗勒斯,使他陷入他人的泥沼之中。”盧修斯說,火舌從魔杖中飛出,環繞著他們相握的手,最後隱入手腕之中。
“我以魔力發誓,必定保守這個秘密,直到它可以被公開的那一刻。”西弗勒斯放慢了語調,如此說道,然後又一道火舌從魔杖中飛出。
看著牢不可破誓言的成立,盧修斯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輕鬆了一些:“我現在迫切地需要血統覺醒藥劑,雖然按照書上記載,這種藥劑早在五百四十年前因為聖·狄安斯托花的滅絕而徹底淡出了歷史的舞臺。但是,我想作為魔藥世家的普林斯家族,你們一定有血統覺醒藥劑的藥方,如果我可以提供聖·狄安斯托花,你能製造出血統覺醒劑麼?”
聽到盧修斯可以提供聖·狄安斯托花,西弗勒斯眼睛一亮,他對於魔藥材料的痴迷程度永遠不會弱於雪淵對美食的喜愛程度。不過西弗勒斯也沒有因此過分託大,只是以退為進地說:“據我瞭解,血統覺醒藥劑根據覺醒生物的不同種屬,製造方法各有不同,我必須看到相應的魔法生物,才能做出判斷。”
“這是通往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到了哪裡之後,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西弗勒斯所說的,盧修斯也是知道的,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精緻的羽毛筆。西弗勒斯抿著嘴唇看著他,然後和盧修斯同時握上羽毛筆的一端,從包廂中消失了。
落地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空氣中帶著一點久久未通氣而形成的腐黴味。四周牆壁溼冷布滿了青苔,很像貴族地下室中關著背叛者的私人牢房。西弗勒斯將魔杖從袖子中彈出來,用大拇指緊緊地扣著,只要一有異變,他都可以在千分之一秒發動反擊。盧修斯卻好像沒有想那麼多,他直接上前用某種複雜的手勢推開了一扇門。門那邊與這邊截然不同,空氣乾燥,且連牆壁都裝飾得金碧輝煌,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床,阿布拉克薩斯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這是我的父親,去年他就已經有血統覺醒的徵兆了,但是在血緣日漸稀薄的現在,又缺乏血統覺醒藥劑的支援,父親很可能沒法撐過這一過程。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這個魔法陣能夠使他體內的新陳代謝降到最低,但是如果沒有血統覺醒藥劑,這種方法也無法使他撐過三天。”盧修斯壓抑著痛苦,向西弗勒斯解釋說。
也難過盧修斯最近如此疲憊了,如果阿布拉克薩斯撐不過這一過程,那麼意味著剛剛畢業於霍格沃茨根基未深的盧修斯將被迫承擔起整個馬爾福家族的責任。在外人虎視眈眈,黑魔王又步步逼近的現在,這種狀況無疑是將馬爾福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而盧修斯為了保證家族的利益,他只能投靠黑魔王,向他尋求庇護。但這雖然可以緩解一時的艱難,卻也將馬爾福徹底綁在了黑魔王這條船上——如果黑魔王失敗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們的覺醒血統是?”西弗勒斯看著四周牆壁上掛著的那些馬爾福祖先畫像,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千百年來,俊美無雙永遠是馬爾福的共性。
“第三代祖先曾經與精靈通婚,這之後,馬爾福的血脈中有了精靈的血統。”果然如此。
血統覺醒隨著血脈的稀薄將會變得越來越艱難,比如說,第三代馬爾福與精靈通婚,那麼第四代覺醒精靈血統是十分容易的,可是傳承到阿布拉克薩斯這一代,精靈的血脈已經被不斷稀釋,覺醒過程就變得險像萬分了。可是,血統覺醒藥劑又是一種很複雜的藥劑,不光是它的材料難得,只說製造過程就連一般的魔法大師都無法駕馭。西弗勒斯從昏迷的阿布拉克薩斯的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盧修斯問:“需要馬爾福祖上那位精靈的原始血液,只要一滴就好了,我想你們應該有所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