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不是回來了麼?當年你肯定以為自己會在異世界輪迴不息吧,可是師傅疼你的緊,怎麼捨得讓你流浪異世,他用自己姓名換你重生,卻沒料到你的歸來打破了自己的封印。如今靈氣復甦,天下將大亂矣!”
“胡說!勞資一介凡人,被你說得跟神仙似的,有見過重生後這麼弱的神仙麼,你別以為我現在這長相智商捉急。如果真是你說的,我現在應該就是能夠上天入地翻雲覆雨的牛逼人物了。”林瑟說著,心中著實還落在門外那傻孩子身上,一心兩用,因而沒注意到穀雨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
“是真是假,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了。我們現在先來解決外面的小傢伙吧。”穀雨輕佻地說著,林瑟被他盯得緊張,可是此時就連通風報信都沒可能。話說那傻孩子彈了這麼久,怎麼別人就沒有動靜呢?還是這傢伙讓他進了自己的迷陣所以別人看不見?
“你至於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嗎?”
“你真以為他還是孩子?你倒是比他弱太多。”穀雨忽然低下頭來,將頭湊近林瑟的身體,讓林瑟覺得他是一頭在聞著花香的野獸,不過他一個大男人身上哪來的香味,這傢伙是瘋了吧?
“你這樣很猥瑣。”林瑟眯起眼睛,試圖轉移某人注意力,讓他不要有空對付小白菜。
可惜很不成功,穀雨早就看破他的心思,隨手在石桌上一擊,林瑟眼前就看到了更多景象。在月光和油燈的光芒照射下,顧擒年正臉色僵硬看著他和穀雨,尤其是看穀雨的眼神格外亮,眼裡藏著無限恨意。望向林瑟,眼裡卻有些微的哀涼。可能是遲遲沒有突破迷障,他著實心慌意亂了。
他自然是走不進來的。
可是他應該看到了一切。林瑟此時才覺得,顧擒年還是個少年,所以感情表露得那麼直白而強烈。穀雨這樣的人,所有的心思都藏得深不見底,林瑟是捉摸不透他的,所以會害怕,會抗拒他,可是顧擒年的表情林瑟怎麼看覺得很有愛。
“是麼,我猥瑣,那你滿口謊言怎麼說?”穀雨總喜歡說話留一半,林瑟覺得很討厭,接下來的話卻更嚇了林瑟一跳,“當初你明明跟我說你不喜歡男人,卻為何要跟一個小男孩在一起?師弟,我對你的謊言真的很失望。”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一直都喜歡女的好吧,咳咳,快放開我,誰說我跟著他就一定是那種關係,你腦子有病。”林瑟突然被他掐住脖子,氣都喘不過來,本就痛苦難當,眼睛還瞥見小白菜比自己還要難過上十分的臉色,頓時生起將穀雨這個大BOSS推到的殺意。
“我看想不清楚的是你。”穀雨很有種過來人的感慨,偏偏無論前世今生眼前這人還是遲鈍如初,穀雨都要給他跪了。
“擒年!”林瑟倒完完全全忽略了他說的是什麼,繃緊了身體在看顧擒年。被剛剛的畫面刺激到,顧擒年完全爆發出來,原本普普通通的樂器,在他手裡發揮出十二分的氣勢。
那女子的琴聲已經完全轉為攻擊,林瑟眼睜睜看著在琴聲中一隻狀似猛虎的灰色怪獸睜著綠瑩瑩的眼睛,朝顧擒年兇猛撲過去。林瑟情急之下化為琴身,當時他是完全不曉得自己能爆發什麼力量的,也不過是想到做到。
穀雨摸不準林瑟的意圖,也沒有插手。等到眼前的焦尾琴無人彈奏卻迎風自鳴,與顧擒年的琴聲交錯相融,穀雨才發覺他的師弟大不一樣了。
林瑟與顧擒年彈的不是同一曲,可是他們倆人的琴聲卻沒有絲毫衝突,就在這音樂的碰撞中,空氣中漸漸幻化出白色的蓮花,一朵朵繞著風飛舞,在天地間翩翩起舞。蓮花十分密集,一朵朵盛開又消失,然而始終維持一定的數量,將那灰色怪獸緊緊纏住,明明是零散的花朵,卻束縛得怪獸動彈不能。怪獸發出難聽的吼叫,張著血盆口子無力地掙扎,奈何蓮花漸漸融進它的身體,瓦解著它。
穀雨試圖壓下林瑟的琴聲,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徒勞無功。這些年師弟流落在異世,他自己沉睡地底下,修為突破了好幾層,按理說除了師傅,應該是沒人能奈何的了他了。可是沒有師弟的存在,很多他想要的資源根本得不到,而且師弟的身上有能夠壓制魔修者抵制心魔的東西,穀雨心性雖然強悍,可是每次抵抗心魔都要讓自己元氣大傷,這也是他遲遲不能成仙的緣故。
所謂仙者,能跨三界,入異世,不受空間界主的規矩約束。總的來說,穀雨實在對這個資質貧弱的星球膩煩了,他想要去更強大的星球尋找對手,但是最後那道坎遲遲跨不過去,想來想去,竟然問題還是出在師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