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不甘心。
林瑟見他神情不定,很有下一秒就被人咔嚓掉的覺悟,只可憐他偷偷溜出來竟然沒能跟小白菜說上臨終遺言,搞得現在回都回不去。這裡也只有小白菜能讓林瑟牽腸掛肚捨不得了,那傢伙越變越腹黑的樣子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吧大概吧。
正想著,卻聽到了與張如意所彈曲子截然不同的琴聲,幽幽地從門外飄進來,這意外的曲子以不容拒絕的強勢,將張如意琴聲羅織的迷障漸漸撕開。林瑟一下子猜到門外是誰,可是眼前的男人雖然與他嬉笑怒罵,來意卻不簡單,如果他要對顧擒年不利,林瑟對兩人的實力立刻有了判斷,小白菜不是他對手。
“不知道是誰在外面亂彈琴,嘖嘖,你要不要把人趕走免得耽誤我們哥倆說話?”林瑟一點都沒流露出任何“認識外面人”的痕跡,可惜他自以為裝的很好,也抵不過男人能夠感應附近的情況。
穀雨捏著他的臉蛋說到:“你倒是護著那小子啊。不過,你以為我會讓你跟他在一起?”
“那你究竟想幹什麼?”林瑟見左右是躲不過去了,狠狠嘆氣,今天對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吧,要不要這麼坑爹,揪著他一個小孩子不放。
“我已經說了,你要和我一起修煉,我需要你的力量。而且,你不想長生不老嗎,不想擁有無窮的力量嗎?如果你修得正果,豈是區區人類可以束縛你的,師弟,你不是凡俗之物,如果貪戀塵世這點繁華,不是白白浪費了你身體的力量。”穀雨循循善誘,試圖打動他。
只是林瑟並沒有心動,反而意興闌珊,“你說的那些我實在不感興趣呢,而且,恐怕我們不會是一條道上的人。”
“你在說什麼?”穀雨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
“那些人的死亡都與你有關吧。”林瑟忽然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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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猜到的?”穀雨竟然很好心情地問起來;好像很期待他的答案。
林瑟指指還在彈琴卻好像失去意識的女子;穀雨看了看張如意;沒出聲;又回過頭來等他說話。林瑟說:“這個院子裡;能夠自由活動的人;除了她,就只有你了。但是她明顯受你控制,不然不會像傀儡一樣木訥沒有反應。你設下如此大的迷陣;將我們三人圈在一方天地之內,我自重生以來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做到。”
“這也跟殺人扯不上關係吧,你憑什麼斷定是我?”穀雨的手指慢慢敲著桌子;看似不經意的起伏;林瑟卻能夠明顯感覺到張如意琴聲中的殺意,心中不由得為顧擒年操心不已,顧擒年這幾個月來確實進步非凡,不知與張如意比誰更高些。這男子看起來更加深不可測,就算顧擒年能夠闖過張如意這關,穀雨相比也能夠傷到他。
傻小子,還不如不來呢,出事了他一個身高不足成人小腿的孩子怎麼救呀。可是顧擒年明顯是發覺了這裡的不對勁,跟張如意對上了。
穀雨發現了林瑟分心,擰著他的臉將人扭到自己跟前,表情十分陰沉。
林瑟生怕惹這傢伙更加生氣,乖乖回答:“我能夠發現是因為那個樂師的死亡。他突然發狂,恰好在我家小白菜彈琴之後,說明小白菜的琴聲裡擁有剋制他的力量,讓他覺得十分痛苦。所有的殺人事件,看似受害者都死的莫名其妙,可是殺人者全都說過出事前會看到陌生男人出現……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偏偏殺人者很聽他的話。你究竟是用什麼蠱惑了他們,讓他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林瑟漸漸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擁有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麼,把人命當做兒戲竟然還想拖著他跳渾水,真是太自以為是了。若是他有一把槍,他下得去手把這混蛋一槍斃了!
“推說的很有道理呢,但是沒有站得住腳的。我若告訴你,他們會瘋狂與你有莫大的關係,你又如何說?”穀雨說得十分篤定,他的話讓林瑟疑惑,可是林瑟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會信他。
“你在信口雌黃麼?讓我說中了就想脫罪?”林瑟覺得穀雨滿口胡言,實在是讓人又氣又恨。
“這裡琴樂既然能夠殺人,為什麼修成靈獸的樂器不多,而修成人形的靈獸更加少之又少,你可知原因?當年因為你自我封印,將靈魂轉去異世修養,把仙道魔道的靈氣封了個徹底,導致這片大陸靈氣乾涸,難以滋養出靈獸,更別提是可以幻化成人的。不過現在,”穀雨很有好心情地梳著他的頭髮,好像在給自己的弟弟梳頭,嘴角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他吊了半句話,林瑟明知道是賣關子,還是忍不住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