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著,我只怕實非幸事。”
賈璉見胤祥如此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倘若再佯作不覺未免矯情,便頷首道:“十三爺所言極是,只是蟠兄弟如今尚且年輕,還不省事,這受受活罪也是他自作孽,怪不得旁人。”
胤祥示意賈璉坐下,又道:“倒不是我這人氣性小,只是你那位兄弟膽量也是真大,後來我命人隨意一查,竟是有案底在身的,判的還那般糊塗。不過,這薛家便是再怎麼不成氣候,終究也算是對朝廷多有建樹,保全他一條性命自是不難,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賈璉應聲道:“自然是這樣不錯,蟠兄弟這人就是魯莽了些,那會兒冒犯了十三爺,如今這樣也是他自作自受。”
聽胤祥這樣一說,賈璉心中倒有了些底子。
薛蟠打死了馮淵,雖說是揹負人命在身,論理應當償命才是,只是他若真的死了,賈璉又會覺得有些許惋惜。
畢竟這個呆霸王,日後無論待兄弟姐妹,還是柳湘蓮,都是真情真意的。
他雖有千般萬般不是,卻仍有“血性”二字存於身上。
在這個年代,這兩個字卻恰恰最是難尋。
如今馮淵已是死了,眼下讓薛蟠得些教訓,若是關個幾年也好,吃吃苦楚,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