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在那時換了身份。”
九尾狐立即點了點頭,飛躥地跑出了帳篷,刺溜一下溜進了樹林中。
九尾狐一走,伯邑考卻又開始躊躇了起來,心中雖然知道此事當早不當遲,卻又實在違背本身的意願,難以立即起身就去找金甲。
原來伯邑考與散宜生跟著金甲急奔了一天一夜,哪裡還能不知道這兇殘的男人是要立即揮軍北上,急攻冀州之上的昌州的?
金甲此前所說的“幫忙”恐怕也是要藉助西伯侯在列侯中的聲望,叫他二人去替他叫開昌州大門,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了此城。
昌州淪陷雖不影響西岐日後大計,周地卻也不能任由金甲拖累下水,令西伯侯聲望平白受損的!
散宜生為破壞金甲陰謀,便暗暗地叫了兩個西岐虎賁,一個得信去西岐,將此處的兇險報告與西伯侯知,另一個則帶信連夜趕到昌州,叫他們小心了金甲的險惡用心,莫要著了他的道。
散宜生本是料定了金甲會連夜趕路不停歇,一舉攻下沒有防備的昌州,所以才會叫人快馬加鞭不停歇地給昌州侯通風報信,誰知到了第二日金甲卻又突然緩下行軍的步調,最後乾脆叫所有人馬停下,就地紮起了營地。
一得到就地紮營的訊息,散宜生當即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乾嚎了一聲:“散宜生愧對主公,愧對昌州滿城百姓,是我害了他們啊!”
這一聲乾嚎可叫伯邑考大吃一驚,完全不能明白散宜生何以如此,只是他再問散宜生卻只是擺擺手,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看著神色大異不同平時般沉穩模樣的散宜生,伯邑考心中突突地產生了十分不妙的預感,知道必是與昨夜派出的信差有關,他不由得啞然道:“散大夫何以至此?父侯常與我等說,人生在世孰能無過,有過改之亦是君子正色,我等當再派一員或可截住先前那人……”
伯邑考話未說完,散宜生再次衝他擺擺手,垂頭喪氣道:“金狗賊既能掌握到昨夜我等行徑,今日他哪裡還會再允許我等放出另一批人馬?恐怕只是白白折損了西岐的人馬,那反倒不值!不若就這麼辦吧,他金甲好生自信,昌州卻也未必真讓他如意!”
散宜生雖然氣憤地說了這般話,最後卻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伯邑考哪裡看不出他是不看好昌州能守住城池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伯邑考才會比日前更加厭惡金甲這個人,原本他只以為這人兇殘,令人捉摸不透,而今卻更覺得是個卑劣之人,君子是絕不能與之交好的!
伯邑考喜好音樂,對江一春那樣處處表現得文雅風流的俊美男子自然心生嚮往,反之如金甲這樣一身血腥味似洗也洗不掉的兇狠人真是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老死都不要再看到這種人一眼,免得沾染了對方身上的血腥氣,再也彈奏不出空靈出塵的音樂!
卻是為了西岐能再得一員猛將,為了加速朝歌的滅亡,他又不得不親自去與這人結交,真是痛苦得彷彿置身在泥沼中一樣難受。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金甲不僅兇殘、狡詐,讓人難以捉摸,而且還十分的難纏,哪裡就能如他所願,稍微“勾搭”一下就能跟著他走開身,離開蘇妲己的車馬前的?
第26章 封神亂(二十五)
伯邑考掀開營帳,果然見到金甲就正對著蘇妲己的馬車坐在火堆旁。
伯邑考從帳中走出,來到火堆堆邊,坐到了金甲身邊。許是這人從來不曾主動接近過自己,金甲頗覺好奇地轉過臉來看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大公子有事尋我金甲?”
伯邑考不想金甲這般直接,反念一想這狗賊又有哪次舉動是不超過自己所想的?便也不介意這些了。他只大大方方道:“非是為了別個,只是剛剛收到江公子書信,叫我為將軍做件事情。”
“哦?”金甲挑眉,嗤之以鼻道:“莫不是叫你看著我,若我殺人殺得興起了便要想法來抑制我麼?”他冷笑一聲,似還有話要與伯邑考說,誰知就在此時四周裡竟是傳來了野狼的叫聲,先是長長的一聲,而後便是此起彼伏地吠叫了起來,聽來似有二三百隻野狼潛伏在四周。
要知道一般的狼群中,至多也不過三十來頭,哪裡會有二三百隻成一窩的?他們分明就是遭遇了狼潮,同時碰上了十幾個狼群聯手“圍爐”了!
伯邑考一聽到這些狼叫聲,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正要起身卻被金甲伸出一手抓住手,被迫坐回了地上。
只見金甲痞痞地譏笑他道:“原來大公子怕狼。”
伯邑考神色冷峻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