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道:“我乃是紂皇陛下親封的冀州侯,今日我將你們挑選出來是要將你們帶離冀州城,去別處與我做事,但在此之前還需問你們一句話。”
她頓了頓,一雙明媚的眼睛冷冷地瞧著下方只敢互相瞧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奴隸們,對他們的識相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而後說道:“我現在便問你們可想做伊尹、傅說?若願意就站到我的左手邊,”她抬起了左手,“站在這邊的人我便會給他一個擺脫奴隸身份,甚至晉升貴族的機會,這自然要經歷許多磨難,或許在成功之前性命已經丟了,但若成功,不僅是你們自己,就是你們的家人、部族也能擺脫現在卑賤的身份,不再是奴隸、牲口,而是真正的人。”
當御七的左手揚起時,便有兩個雙胞胎姐妹互相看了一眼,立即走了過去。御七看了那兩姐妹一眼,心中十分滿意,心中打定主意日後要多多關注這兩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當她所有鼓動這群奴隸的話說完時,那些奴隸再沒有猶豫的,立即跑到了那對姐妹花身邊。他們大部分本就是小臣,與尋常奴隸不同,或常常伺候在貴族身邊,或幫著主人家出外經商,甚至如辛三這樣的人家世代幫忙主人家管理許多事務,生活得不錯,眼界也高得很多,因而雖然沒有反抗國家的意念,卻或多或少有著改變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哪裡肯放過?何況御七許諾的是隻要一人成功全部族幾十甚至幾百人都能擺脫這樣的苦難生活,這簡直是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就是再蠢笨怕死的人,也要豁命去爭取一次的。
他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連命都是主人家的,若是成功了便能得到莫大的好處,而失敗了真可謂是一點損失也沒有!
這等一本萬利不虧本的生意,誰人不做?
御七見到這樣的結果,心裡十分的滿意,她自然不會立即將這些人送入“闇兵”中,這些人是否真的合適她還需要再測試一二,最基本的就是他們的忠心。
土行孫見到御七這般作為,心裡暗暗佩服與羨慕,竟也依樣畫葫蘆地與他那二十幾個小矮子徒弟說了類似的話,只是他根本就沒有御七冀州侯的身份,在奴隸的眼中根本沒有處置他們的權力。
土行孫一見效果不佳,可不就急了麼?幸虧江一春及時出來,作為冀州的代理城主說的話在這些奴隸心中還是有分量的,果然叫這些小矮個奴隸心悅誠服地拜了土行孫做了師傅。
這邊事情已了,昨日受了江一春命令的那匹快馬信差一路狂奔,總算在第二日午間追上了休憩中的金甲軍隊,將信件交付給了伯邑考。
伯邑考看罷信中所書,微微低頭思量。在他腳邊千年九尾狐已化回原形,縮成貓兒般大小,一身雪白皮毛著實可愛非常。
這九尾狐躲在伯邑考帳中,不為別的,正是要與伯邑考商議要如何讓它與蘇妲己換過身份。三天前,夜裡二者做下約定後,伯邑考雖然意外地得了麒麟聖獸,可是金甲卻是在第二日就開拔,自那以後伯邑考便再難靠近到蘇妲己乘坐的馬車。
九尾狐倒是輕易就能見到蘇妲己的,可是它一個妖怪,想也知道蘇妲己萬不肯與它交換身份的!
幸爾在昨兒夜裡九尾狐在百里之外找到了蘇妲己的長兄蘇全忠,並將他帶到了這裡,就安排在營地不到一里地的樹林深處。
有了蘇全忠在,蘇妲己自然會聽信於九尾狐,只是行軍之後每逢安營紮寨之時金甲都要特特地待在蘇妲己的車馬旁邊,分明就是要監視蘇妲己,不讓她有機會逃走或被人救走。
這伯邑考與九尾狐正在商量如何救出蘇妲己,那邊信差便將江一春的書信遞了上來。
九尾狐偷偷瞅了信上內容,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轉了轉,便跳到軟墊上,兩隻爪子一搭,道:“大公子,這正是天上送來的好機會,只要大公子稍動琴絃,不僅能救下昌州百姓,就是蘇小姐也能一同救下。”
伯邑考立即就明白了九尾狐的意思,只是他出身貴族世家,卻要像個伶人一樣去迷惑別人,雖然是為了救人心中也是十分牴觸,總覺得是愧對了懷中的長琴。
但是若能吸引走金甲的注意,讓九尾狐換了蘇妲己,使得蘇家兄妹盡歸了西岐,卻是百利無一害的買賣。
更有甚者,九尾狐真如散宜生所言能夠迷惑了紂皇,使得商湯天下更加混亂,那西岐要報仇便指日可待,不令他的父親姬昌他日含恨。
伯邑考心中思量定了,便對九尾狐道:“此事當可這樣辦成,再過幾日才能到昌州,這幾日我會盡量找個機會將金甲調離了蘇小姐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