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
四周士兵回過頭來,就見到那士兵捂住左手趴在地上,而那華衣的公子哥手中的長劍上已是染了血跡!
這還了得?這入過戰場的人,皆知道士兵之間情義最是深厚,現在伯邑考傷了他們的兄弟,早就殺紅了眼的朝歌士兵如何還能放他過去?個個立即咬緊了牙關,便衝他奔了過來,竟有二三十人之多!
伯邑考面色一變,知道自己激起了這群禽獸的殺念,哪裡還有留手餘地,只將全副精神集中起來,專心對付這幫圍殺上來計程車兵。
那邊廂,金甲早已經殺得爽利無比,正與盧錠的二兒子盧唐衝殺在一起。這小子當真有趣,比他兄長還要有能耐三分,竟在混亂中排下了一個七人兵陣用來專門對付金甲,消耗他的體力。
盧唐以為金甲同自家兄長是一個套數,以力量見長,因而想用這兵陣來耗損金甲,再由自己來擒拿了他,到那時或可將昌州頹敗的形勢挽救回來。
卻不想金甲一入陣,已是長槍橫掃,來回二十招內便瞧見了陣中破綻,一招回馬槍便將陣中一名大將刺了個對穿。
盧唐見他驍勇,當真大驚失色,再管不得許多,立即自己替了上去,踩著陣法步法將兵陣重新佈置了起來。
這盧唐自然比金甲刺穿的那人還要厲害許多,他一入陣來金甲立即就覺得吃力不少,卻也更加興奮起來,只道今日終於可以盡興一二了!
卻不想,殺到半途杜浪子突然躥了上來,朝陣內大喊道:“稟報將軍,那西岐的世子大人跑進來搗亂,傷了咱們好多兵士!周復已經領了人去擒拿他了!”
金甲心裡一驚,隨即滿腔怒火騰騰燃燒了起來,手中長槍九式合扎一團雪亮,將那陣中七人一個個挫傷在地。他手腕再輕輕一抖,槍勢立即迴轉,將站在身後將將起身欲撲的盧唐蓋頭劈下、摔落在地上。盧唐當即一頭鮮血崩裂而出,人也漸漸委頓下來,沒了生氣。
那旁邊一員守陣的昌州小將見到盧唐死了,立即驚慌地逃走了,應是去給盧錠報訊。
金甲此時也不管哪逃走的小將,只提馬掉頭,冷聲問杜浪子道:“他在哪兒?”
杜浪子一愣,沒想到自家將軍竟然這般看重那西岐的世子,心下不由得為夥伴周復擔憂,嘴上依舊老實回覆道:“就在城門那邊方向。”
金甲不等杜浪子說完,大喝一聲,人已經縱馬跑了出去。杜浪子猶豫了一番,卻是沒有跟上去,而是叫身邊人收斂了手段,放過那些無辜百姓,專找貴族、世家子弟了事就可。士兵們聽了他的吩咐,立即將這命令傳遞給了其他人。這些殺紅了眼計程車兵得了命令當真是立即就收了手段,彷彿突然得了眼疾一般對那些平明百姓乃至奴隸一概視而不見,只針對了貴族動手。那些當了兵的昌州平民,只要落了手中兵器,朝歌計程車兵也是當做他回頭是岸,一律只是趕在一處,拘住了就算了事。
金甲縱馬衝到城門不遠處,當真見到自家士兵團團將伯邑考圍在中央,而那周復只站在邊上大叫著教人如何突破了伯邑考的劍勢,將他的人傷到。
被如此迫著,伯邑考的狀態自然不能多好,臉上、身上都落了傷口,一身貴重衣服已是染上了許多他自己與朝歌人的鮮血,就是臉上也被血汙了一片。
金甲撇過四周因為受傷而撤下來計程車兵,胸口烈火越燒越熾烈。他轉眼再去看被圍困中的伯邑考,當即冷笑一聲,衝了上去。周復一早見到將軍來了,立即叫人馬四散開來。那金甲策馬而來,人也不落下馬來,隻手一伸就將已近力竭的伯邑考拉到了馬上,摔在馬背上。他從周復身邊經過時便朝這小將大聲命令道:“周復,隨本將軍回營!”
周覆被他炸得耳裡陣陣鳴叫,心頭當真被嚇了一跳,卻不敢違背,立即跟了上去。
金甲將人帶回營地,從馬上下來,一把抓了伯邑考的領口便將人拖到了西岐的營帳內摔在了地上。本就擔心不已的散宜生見了這架勢,立刻就要上前攔阻金甲對自家公子施暴,卻是被趕上來的周復攔阻了不能前進一步,再看一眼營帳之外,西岐的虎賁也都被朝歌的人滿攔截在了外面,進不得來。
散宜生見此情況,便知道情況十分不妙,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被周復攔著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金甲動手。
金甲俯下身來,將伯邑考拎到自己面前,如惡魔一般獰笑道:“伯邑考,你敢傷我的兵?”
伯邑考被金甲摔在馬背上一路狂奔道營地裡,又扯又拖,本就疲憊的他只覺得胸口悶疼不已。他卻是不願意向金甲這個從地獄裡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