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站在屏風前,一聽對方自認了妖精身份,立刻就要將屏風一劍劈開,衝過去殺死這隻妖孽。九尾狐一見不好,急急出聲替自己解釋,止住了要衝上來的伯邑考道:“我姐妹雖是妖怪,卻是感從天德,從未傷過人命,今日尋到此處來也並非要禍害公子,實在是小妖有求於公子,迫不得己才到此處來的。”
伯邑考難以輕信了眼前的妖精,只冷冷道:“你既有求於我,何必藏頭露尾,不敢露面?”
那九尾狐便道:“實在是小妖面容醜陋,不成人形,怕驚嚇了公子。”它頓了頓,接著道:“實不相瞞,我與妹妹早在半月前受了女媧娘娘的聖旨,要去助西岐聖旨毀了成湯江山的。”
伯邑考聽到此處,心中更疑,不禁大聲呵斥道:“簡直荒謬,女媧娘娘乃是上古聖神,豈會叫你等妖孽禍害人間?我看你這妖孽分明是在蠱惑人心,上蒼可鑑,我西岐對成湯乃是忠心不二,哪由得你這妖怪胡口亂語?”
九尾狐聽到此處,心中大不以為然,它是狐妖,又修行了千年,不似別個妖精那般單純,自然明白人心的險惡與做作。它心中冷笑人類的虛偽,面上卻不顯,反而伸手將女媧娘娘賜予它們姐妹的聖旨遞出了屏風,交給了伯邑考。
伯邑考開啟聖旨,只見上面字字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字裡行間仙氣湧溢,哪裡是個妖精可以仿造的?
在看那旨意竟真是女媧娘娘要九尾狐三妖前往朝歌禍害紂皇的江山天下,以助他西岐成就豐功偉績的!
伯邑考此時真是又驚又喜,他將這封旨意反覆看了許久,突然皺眉道:“這旨上分明說的是三隻妖怪,你怎麼騙我只有你姐妹兩人?”
這句疑問剛剛問出,伯邑考就聽見九尾狐嗚咽細語道:“公子不知,我姐妹本是一早就潛入朝歌中的,誰知卻遇上一個好生了得的道士,我那可憐的妹妹便遭了他的毒手,已是打回了原形。”九尾狐方才還是傷心,說到最後卻已有了幾分恨意。
伯邑考卻在想不知這道士是何方神聖,竟連幾百年的老妖怪都能打回原形,若能網羅到西岐豈非如虎添翼?
大公子哪裡知道,這不過是御七教與九尾狐的說辭,那琵琶精至今都跟在江一春身旁,平時就變作琵琶的樣子,幫他在樂藝上矇混過關,又哪裡有機會去和什麼道士過招,遭逢不幸?
伯邑考對九尾狐口中的道士十分有興趣,卻不好當面問九尾狐,免得遭到它的猜忌。他將聖旨還給九尾狐後將寶劍收回鞘中,語氣也不復剛剛那番冷漠敵意,稍稍軟和了下來:“原來真是我誤會了大仙,只是大仙方才說有事需要邑考相助,卻是不知何事?”
九尾狐一聽這話,立即喜上眉梢,它裝模作樣地再次服了服身後,才道:“大公子莫再這樣稱呼小妖,實在是要折小妖的修為的。小妖所求大公子不為別事,只想求大公子救一救蘇侯爺的千金。”
伯邑考疑惑道:“如何是這件事情?”
九尾狐便道:“當年小妖與姐妹曾被一獵戶抓住,乃是蘇侯爺見我等眼帶靈氣,便買下放入山林,這等救命之恩我姐妹雖是妖類亦不敢忘卻一日,只可憐我等接到訊息趕到此處時侯爺已是……”它嘆了一口氣,而後又道:“所幸蘇小侯爺已被放出,只是蘇小姐被困在此處,不日就要被獻入皇宮,侍奉那殺父仇人,實在可憐!”
九尾狐假意抹了下眼淚,道:“後來我姐妹商量了一番,便想出了一個既能救出大小姐,又能混進朝歌皇宮的好主意,只是此時若沒有人相助,著實難以辦成。”它說到此處便蹲下了身子懇求道:“小妖還請大公子看在西岐與冀州過往情分上,幫幫蘇小姐,莫讓她陷入那虎狼之窩中。”
伯邑考略略沉思,問道:“你們是想變作蘇姑娘的模樣,混進皇宮,藉此迷惑紂皇?”
九尾狐點頭道:“我等雖然得了娘娘聖旨,卻不得辦法進入朝歌,想來這是一舉兩得的天賜良機,小妖們便不想放過,只求大公子能相助一二,將那守在門口的麒麟調走,小妖便能進入房中與蘇小姐互換了身份了。”
原來金甲為了看守蘇妲己,不為別人救走,竟然將她送到了主屋裡就近看管了起來,而金甲的坐騎乃是麒麟聖獸,一般的妖怪只要稍稍靠近它身前十丈,便會立刻灰飛煙滅不得好死。
伯邑考一面聽九尾狐細細將其中緣由說出,一面心中做著考量。他本是心腸柔軟之人,最見不得如蘇妲己這樣可憐的事情,而九尾狐又有女媧娘娘的聖旨作保證,也由不得他懷疑,思考再三之後,伯邑考竟是點頭答應了九尾狐的請求,只是一時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