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伯邑考卻是根本沒有聽見這句輕薄的話,甚至連金甲貼在他臉頰上的鼻尖都沒有感覺到,這隻因為就在剛剛他被拽到金甲懷裡的同時,這個魁梧兇殘的男人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寶劍,伯邑考只見到眼前一片劍光閃爍,而後就看到那劍上帶出了血花。

伯邑考心口立即擰疼了起來,他焦急地看向跪在一旁的江一春,果然見到他的臉上多出了一道血口,深可見骨。

伯邑考在初次見到江一春時,便對他的美貌驚為天人,是十分喜歡他這張漂亮極了的容貌的,現在看到這清豔姣好的容貌落下了血口,就猶如一胚美玉生生地被人琢出了一道裂痕,是何等的可惜與心痛?

金甲卻在沙啞曖昧地說出了那番話立即鬆開了伯邑考,反而冷冷地看著捂住傷口還不忘瞪自己的江一春獰笑道:“既然有西岐大公子求情,我便放過……這冀州的百姓,不過江一春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管不住這幫刁民,我便立即請示聖上替御七親自掌管這裡,到那時,不管誰來求情,我都不會放過你和這群刁民!”

他兇狠冷酷地說完這番要挾的話後,也不下令放了那些百姓,便自轉身走下了刑臺,向冀州城的侯府走去,而周復等人竟然也不叫手下去鬆綁,只一個個冷哼著從江一春與伯邑考等人面前走過,神情很是不屑。

伯邑考早在金甲鬆開他時便一個箭步來到江一春身邊,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江一春依舊固執地不肯起身,只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金甲。直到金甲走後,江一春才踉蹌著身子由伯邑考扶著站起了身,哀傷地看著刑臺下面嗚咽出聲的百姓,不禁啞然對伯邑考道:“我……我是不是很沒用?若沒有半路離開,而是跟著金甲一起來到這裡,冀州的百姓又怎會受此壓迫?你看地上……那麼紅,是血嗎?一定已有人死在了這裡是不是?”

伯邑考自幼生長在西岐,西伯侯講究以禮治國,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一片祥和,他如何能見過這般血腥鎮壓的場面?此時根本連看一眼那充滿怨氣的地面都不能,只是聽著江一春話中的痛苦與自責,想起在谷口時自己也是這般自責難受,卻是這個男人握住自己的手安慰自己,為自己出主意的,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他這麼待著,於是便也握住了他的手,細細地將他勸慰,道:“這許是天意,否則紂皇何以偏偏叫金將軍來討伐冀州?你現在最該做的不是自責,而是儘自己的力量將他們好好治理,莫如了那惡人的心意,讓他找到機會重新禍害這些可憐百姓。”

江一春緩緩回頭看向伯邑考,,因為自責而通紅的眼睛令伯邑考更加地難受起來。

因為朝歌官兵直接撂擔子走人,散宜生只好叫西岐的虎賁幫冀州城的老百姓解了繩索。而他卻是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瞧向刑臺上站立的兩個如玉公子,心中反覆回想剛剛金甲與江一春之間的衝突,以及結果,竟是拿不準這兩人究竟是關係密切還是真的形同陌路。

若說他二人關係密切吧,金甲何以會對江一春出劍,毀了他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蛋?

若說他們之間關係惡劣吧,可是散宜生又怎麼看怎麼覺得金甲這一番虐殺根本是給江一春掌管冀州掃清了障礙,所有的貴族都被他宰掉了,以後誰還能來給江一春指手畫腳?

散宜生本想將心中疑點與伯邑考說一說,可是看著大公子一路“呵護”著受傷江一春進入侯府,又是替他清洗傷口又是幫他擦藥的,最後乾脆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待回去見了西伯侯再說。

第17章 封神亂(十七)

江一春慘遭金甲毒手,可憐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就這麼被毀了!

伯邑考將江一春送入侯府中,瞅著對方不斷滴血的傷口,心裡被揪住似的疼惜不已。他親手幫江一春的傷口清洗乾淨,又敷上了上好的療傷藥,最後又在江一春身邊陪了他好一會兒,柔聲安慰這個可憐的男人,直到對方躺下休息了才離開。

這侯府原本是前任城主蘇護的宅院,按理現在應該由新任的江一春主持才是,可是金甲仗著手握重兵,竟然將江一春趕到了西廂房,而由他自己霸佔了主屋主人的寢室。

奇怪的是伯邑考等人竟沒有被一同趕去西廂,而是住進了東廂。伯邑考走入東廂,回頭看了一眼筆直的走廊,心中有份異樣,總覺得金甲這般安排就是要將他們西岐與江一春分隔開來。

伯邑考找到散宜生,說了心中懷疑,散宜生卻只按住他的手,搖搖頭,叫他有什麼話等離開了冀州再說。

兩人閒話不多,伯邑考也不願意打擾散宜生休息,不過片刻時間就從房間裡出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