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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法處之。你可暫退!”

妲己忍氣吞聲,拜謝出宮,滿面羞慚,悶悶回宮。時有鯀捐接住妲己,口稱:“娘娘。”妲己進宮,坐在繡墩之上,長吁一聲。鯀捐曰:“娘娘今日朝正宮而回,為何短嘆長吁?”妲己切齒曰:“我乃天子之寵妃,姜後自恃原配,對黃、楊二貴妃恥辱我不堪,此恨如何不報?”鯀捐曰:“主公前日親許娘娘為正宮,何愁不能報復?”妲己曰:“雖然許我,但姜後現在,如何做得?必得一奇計,害了姜後,方得妥貼。不然,百官也不服,依舊諫諍而不寧,怎得安然?你有何計可行?其福亦自不淺!”鯀捐曰:“我等俱系女流,況奴婢不過一侍婢耳,有甚深謀遠慮。依婢之意,不若召一外臣計議方妥。”妲己沉吟半響曰:“外官如何召得進來?況耳目甚眾,又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鯀捐曰:“明日天子幸御花園,娘娘暗傳懿旨,宣中諫大夫費仲到宮;待奴婢吩咐他,定一妙計。若害了姜皇后,許他官居顯位,爵祿加增;他素有才名,自當用心,萬無一失。”妲己曰:“此計雖妙,恐彼不肯,奈何?”鯀捐曰:“此人亦系主公寵臣,言聽計從。況娘娘進宮,也是他舉薦,奴婢知他必肯盡力。”妲己大喜。

那日紂皇幸御花園,鯀捐暗傳懿旨,把費仲宣至壽仙宮。費仲在宮門外,只見鯀捐出宮,問曰:“費大夫!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觀之。機密不可漏洩,若事成之後,蘇娘娘決不負大夫。宜速不宜遲!”鯀捐道罷,進宮去了。費仲接書,急出午門,到於本宅,至室開書,乃妲己教我設謀害姜皇后的重情。

看罷,沉思憂懼。我想起來:“姜皇后乃主上元配,他的父親,乃東伯侯姜桓楚,鎮於東魯,雄兵百萬,麾下大將千員,長子姜文煥又勇冠叄軍,力敵萬夫,怎的惹得他?若有差誤,其害非小。若遲疑不行,他又是天子寵妃;若因此記恨,或枕邊密語,或酒後讒言,吾死無葬身之地矣!”心下躊躇,坐臥不安,如芒刺背,沉思終日,並無一籌可展,半策可施。

廳前走到廳後,神魂顛倒,如醉如痴坐在廳上,正納悶之間;只見一人身長丈四,膊闊叄停,壯而且勇,走將過去。費仲問曰:“是什麼人?”那人忙向前叩頭曰:“小的是姜環。”費仲聞說,便問:“你在我府中幾年了。”姜環曰:“小的來時,離東魯到老爺臺下五年了;蒙老爺,一向舉,恩德如山,無門可報,通不知爺爺悶坐,有失迴避,望老爺恕罪!”費仲一見此人,計上心來。便叫:“你且起來,我有事問你;你若肯用心去做,你的富貴,亦是不小。”姜環曰:“老爺吩咐,安敢不努力前去,況小的受老爺知遇之恩,便使不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費仲喜曰:“我終日沉思,無計可施,誰知卻在你身上。若事成之後,不失金帶垂腰,其福應自不淺。”姜環曰:“小的怎敢望此,求老爺吩咐,小的領命。”費仲附姜環耳上:“這般這般,如此如此,……此計若成,你我有無窮富貴。切莫漏,其禍非同小可!”姜環點頭,領計去了。這正是:“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有詩為證:

“姜後忠賢報主難,孰知平地起波瀾;可憐數載鴛鴦夢,慘酷奇冤不忍看!”

話說費仲密密將計策寫明,暗付鯀捐。鯀捐得書,密奏於妲己。妲己大喜:“正宮不久可居。”

一日,紂皇在壽仙宮閒居無事。妲己啟奏曰:“陛下願戀妾身,旬日未登金殿;望陛下明日臨朝,不失文武仰望。”王曰:“美人所言,真是難得;雖古之賢妃聖後,豈足過哉?明日臨朝,裁決機務,庶不失賢妃美意。”看官,此是費仲、妲己之計,豈是好意,表過不題。

次日,天子設朝,但見左右奉御,保駕出壽仙宮;鑾輿過聖德殿,至分宮樓,紅燈簇簇,香氣氤氳。正行之間,分宮樓門角旁,一人身高丈四,頭帶扎巾,手執寶劍,行如虎狼。大喝一聲,叫曰:“昏君無道,荒淫酒色:吾奉主母之命,刺殺昏君,庶成湯天下,不失與他人,可保吾主為君也。”一劍劈來,兩邊有多少保駕官;此人未近前時,已被眾官所獲。繩纏索縛,拿近前來,跪在地下。

紂皇驚而且怒,駕至大殿升座;文武朝賀畢,百官不知其故。王曰:“宣武成王黃飛虎、亞相比干。”二臣隨即出班俯伏稱臣。紂皇曰:“二卿!今日升殿,異事非常。”比干曰:“有何異事?”王曰:“分宮樓有一刺客,執劍刺朕,不知何人所使?”黃飛虎聽言大驚,忙問曰:“昨夜是那一員官宿殿?”內有一人,乃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官拜總兵,姓魯名雄、出班拜伏道:“是臣宿殿,並無奸細。此人莫非五更隨百官混入分宮樓內,故有此異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