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微微一頓;卻還是向前邁了出去。而江一春也沒有回答大公子的話,徑自便走了出去,再沒有回頭。
被留下的伯邑考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的冷笑漸漸擴大,心中的冷瑟則被酸澀全然代替。他雙手緊緊地握起;雙眼緩緩地垂了下來,心中卻有個聲音越來越響;逐漸明晰,告訴他紂皇是個混賬、膽小鬼,真正有病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伯邑考有心繼續與紂皇糾纏,強迫他正視有病的是他殷受而非他姬考;只是時局緊迫,由不得他繼續留下;只得現行離開了冀州,前往昌州坐鎮,抵抗北伯候崇侯虎的九千大軍。
由於崇侯虎的攻勢十分猛烈,而昌州不足兩千的兵力根本不能與九千大軍做抵抗,完全是靠著土系靈根者癸十八作法,才堅持到了現在,但也著實堅持不了多久。
昌州形勢可謂刻不容緩,因此江一春並沒有按常理將伯邑考送去昌州,而是讓土行孫的第一高徒行土孫實戰遁地之術將伯邑考送去了昌州侯府上!
伯邑考被行土孫送去昌州,見識到了遁地之術一夜千里的妙處,立即心中起了一份思量,於是在行土孫轉頭就要鑽到地裡去時,連忙叫他叫住,說有事情拜託他。並說行土孫能將這件事做好了,日後必能被紂皇封賞一官半職。
半個身子已經陷到土裡去的行土孫一聽有功勞撈,連忙跳將上來,向伯邑考彎腰鞠了一躬,拱手便問他是什麼事情要他去辦。
伯邑考便指了指侯府待客的大堂,問行土孫道:“你可有本事將這屋裡的東西都捲走?”
行土孫當即撓了撓頭,心中著實為難。因他師父土行孫的本事就不怎麼高明,他又只在對方手下學了半年,是靠著刻苦努力才勉強出師的,成了眾位師兄妹裡頭一份有能耐的!但也只學會了遁地之術,如伯邑考所說的法術卻是半點不會的!
但是功勞就在眼前,要行土孫眼睜睜地放過了也是很不甘心,只得撓了撓腦袋,忽然靈光一閃立即有了主意,於是連忙向伯邑考保證能夠辦到!
伯邑考見這小矮子剛剛面上明明有些為難之色,現在卻一口答應,有些不相信他。行土孫見伯邑考面上並不見滿意,反而是一雙眼裡滿是質疑,知道不能隱瞞,連忙告知伯邑考自己有位師叔祖手裡有個寶貝乾坤袋,只要他去借了來,莫說是一間屋子的東西,就是將整個昌州的人畜財物統統捲走都不成問題!
伯邑考見他神情不似作假,終於相信了他。然後,這被紂皇帶壞得不能再壞的西岐大公子便將剛剛腦中閃現而出的壞主意仔細地琢磨了一番,最後定下計策,將它交代給了行土孫。
話已暗示至此,想必,大家也都猜出了大公子是要行土孫去做什麼了吧?正是要行土孫去北燕偷光崇侯虎的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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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崇侯虎父子帶傷,奔走一夜,不勝睏乏。急收聚敗殘人馬,十停止存一停,俱是滯著重傷。侯虎一見眾軍,不勝感傷。黃濟元轉上前曰:“君侯何故感嘆?勝敗軍家常事,昨日偶未提防,誤中奸計;君侯且將殘兵暫行札住,可發一道催軍文書,往西岐催西伯速調兵馬前來,以便截戰。一則添兵相助,二則可復今日之恨耳。不知君侯意下若何?”侯虎聞言沉吟曰:“姬昌按兵不舉,坐觀成敗,我今又去催他,反便宜了他一個違逆聖旨罪名。”正遲疑間,只聽前邊人馬大隊而來;崇侯虎不知何處人馬,駭得魂不附體,魄繞空中。急自上馬,望前看時;只見兩杆開處,見一將面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鈴,帶九雲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繫白玉帶,騎火眼金睛獸,用兩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見是親弟黑虎,其心方安。黑虎曰:“聞長兄兵敗,特來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實為萬幸!”崇應彪馬上亦欠身稱謝叔父:“有勞遠涉。”黑虎曰:“小弟此來與長兄合兵,復往冀州,弟自有處。”彼時大家合兵一處,崇黑虎只有叄千飛虎兵在先,隨後二萬有餘人馬,復到冀州城下安營。曹州兵在先,吶喊叫戰。冀州報馬飛報蘇護:“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請爺軍令定奪。”蘇護聞報,低頭默默無語,半響乃言曰:“黑虎武藝精通,曉暢玄理;滿城諸將,皆非對手,如之奈何?”左右諸將聽護之言,不知詳細。只見長子全忠上前日:“兵來將當,水來土掩,諒一崇黑虎,有何懼哉?”護曰:“汝少年不諳事體,自負英雄;不知黑虎曾遇異人,傳授道術,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