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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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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春聞言一愣,而後換了一番笑意道:“這話如何說?自你我相逢至今,江某可是一直被混亂的時局壓迫得緊張不已,而今更是眼看著就要被周軍破城而入,哪裡還有‘得意’一說?”

“你雖表現得十分緊張、困惱,但是邑考始終覺得你留有後招。”伯邑考說罷抿緊了嘴唇,冷冷地看向江一春,仔細觀察著他神情,竟是不肯錯過那上面一絲一毫的變化,“你是陛下心腹,若沒有萬全之策哪裡還會將陛下留在冀州,而不是想法設法將他送往更加安全的……朝歌——得你冀州擋在前方,朝歌豈非比別處更加安全?”

江一春被他這般緊迫地盯著,終於經受不住撇下嘴角笑意,冷下面目道:“既然如此,大公子何以還要離開冀州,難道就不怕西岐會落入江某陷阱全軍覆滅,一萬六千兒郎盡數折在我冀州城門之前?你西岐十二歲以上四十八歲以下的男人可都在這兒,此戰一敗,無疑滅族!”

伯邑考卻是沒有回答,而是垂下視線,握緊了雙拳藏在衣袖下,許久才冷冷道:“所以邑考想,當陛下醒來知道了邑考的決定,那神情一定與江城主剛剛一般冷酷、冰寒。”說罷他竟微微抿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我竟捨棄家族宗祠而選擇陛下,想必陛下一定會誤會邑考已經深愛他不已!”

江一春一聽“愛”字,臉上森冷之氣越加沉重,一張俊美無壽的面容竟是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一雙陰冷幽暗的眼睛從伯邑考清秀的臉上漸漸向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伯邑考忽然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氣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徑直向自己籠罩而來,不由得緊張起來。而江一春的目光則隨著伯邑考上下滑動而變得更加晦暗、陰沉。

幾乎在同一時間,江一春突然向伯邑考出手,而感受到殺氣的伯邑考立即向後退去,同時抽出手中寶劍擊向江一春。

江一春的手立即撞上還沒有拔出劍鞘的寶劍,登時一把抓住,將劍鞘拔出握在手中,冷冷地盯著伯邑考獰笑道:“伯邑考,這件事你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以為一句話就能騙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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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恩羲救岐主,令箭銅符出帝疆;尤費讒謀追聖主,雲中顯化濟慈航。從來德大難容世,自此龍飛兆瑞祥;留得佳兒名譽正,至今齒角有餘芳。

話說文王離了朝歌,連夜過了孟津,渡了黃河,過了澠池,前往臨潼關而來不題。且說朝歌城館驛官見文王一夜未歸,心下慌忙,急報費大夫府得知。左右通報費仲曰:“外有驛官稟說西伯文王一夜未歸,不知何往?此事重大,不得不預先稟明。”費仲聞知,命,“驛官自退,我自知道。”費仲沈思事在自己身上,如何處治?乃著堂候官請尤爺來商議。少時,尤渾到費仲府,相見禮畢,仲曰:“賢弟不知姬昌,保奏皇上,封彼為王,這也罷了。孰知皇上準行,誇官叄日。方才二日,姬昌逃歸,不俟王命,必非好事,意乾重大。且東南二路被亂多年,今又走了姬昌,使皇上又生一患,這個擔兒誰擔?為今之計,將如之何?”尤渾曰:“年兄且寬心,不必憂悶我二人之事,料不能失手,且進內廷著兩員將官趕去拿來,以正欺君負上之罪,速斬於市曹,何慮之有。“二人計議停當,忙整朝衣,隨即入朝;紂王正在摘星樓玩賞,侍臣啟駕:“費仲、尤渾侯旨。”王曰:“宣二人上樓。”二人見王禮畢,王曰:“二卿有何奏章來見?”費仲奏曰:“姬昌深負陛下洪恩,不遵朝廷之命,欺藐陛下,誇官叄日,不謝聖恩,不報王爵。暗自逃歸,必懷反意。恐回故土,以啟猖獗之端。臣薦在先,恐得罪,臣等伏奏,請旨定奪。”紂王怒曰:“二卿真言姬昌忠義,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風和雨順,國泰民安,朕故此赦之。今日壞事,皆出二卿輕舉之罪。”尤渾奏曰:“自古人心難測,面從背違;知外而不知內,如內而不知心,正所謂:‘海枯終見底,人死不知心。’姬昌此去不遠,陛下傳旨,命殷破敗、雷開點叄千飛騎,趕去拿來,以正逃官之法。”紂王准奏,遣殷、雷二將點兵追趕;使命傳旨,神武將軍殷破敗、雷開領旨,往武成王府來調叄千飛騎,出朝歌一路上趕來。怎見得?

幢招展,叄春楊柳交加;號帶飄揚,七夕彩雲披月。刀閃灼,叄冬瑞雪彌天;劍戟森嚴,九月秋霜蓋地。咚咚鼓響,汪洋大海足春雷;振地鑼鳴,萬劫山前飛霹靂。人似南山爭食虎,馬如北海戲波龍。

第113章 鳳鳴岐山(九)

正要邁出門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