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陳年舊事,也不會害了她。”
小魚兒咋舌,他雖表面還很平靜,但心裡早已猜測了三百多種可能性,此刻既已瞭解到了自己身世的重大線索,雖然線索又斷了,但移花宮為何要派人追殺他,卻也已經算是真相大白了。之前這木頭還說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殺江小魚?明明就是在裝傻。平時這傢伙不顯山不露水的,看起來忠厚好騙得很,實則卻是心似明鏡,鋒芒不露。
小魚兒深知如果再這麼單刀直入的問花無缺,他也是不會吐露半個字了,便換了個話題,拐彎抹角的繼續問:“宮規?你剛才張口閉口宮規宮規的,你們的宮規究竟是怎麼定的?我卻突然想聽聽了。”
第11章 宮規如鐵
花無缺聽小魚兒如此問,竟真的清清了嗓子,開始一本正經的背誦起來:“移花宮規第一條,全天下欺負女子的臭男人,皆當誅。擅闖移花宮禁地的臭男人,皆當誅。”
小魚兒笑了:“文謅謅的宮規裡面夾雜著一句‘臭男人’還真是別緻!而且,你不是男人麼?這麼說聽上去好像就是在罵自己一樣。”
無缺悠然道:“我雖是男人,卻不臭,而且,我也不欺負女人。”
小魚兒樂瘋了,他覺得最可樂的事情不是花無缺說出這麼幽默的話,而是他說這麼幽默的話的時候,自己真的一點都沒有樂。
小魚兒笑得捂著肚子問:“然後呢?下一條?”
花無缺道:“第二條,靜心寡慾,潔身自好,心如止水,不得嬉笑哭泣毀了宮中清靜。”
小魚兒撇嘴道:“怪不得!你剛說萍姑就是被你們清理掉的女孩子的親姐姐?我還奇怪那萍姑見自己親妹妹死在眼前,怎麼也不哭?原來她是怕犯宮規!其實如果四下無人的話,她在這裡哭兩聲應該也沒什麼,因為你應該是不會去告密說她破壞宮規的,是麼?”
花無缺嘆氣道:“如果你不是一輩子都不曾哭過或笑過,就根本不會明白。一個人若是太久都沒有哭過,久到自己已經忘了如何去哭的話,即使一時間允許你去哭,也不一定能哭得出來。”
小魚兒聽無缺話語間似有些遺憾,便忍不住安慰道:“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等你到了真的傷心或快樂的時候,自然就會哭會笑了。”
花無缺自問:“會麼?……未必。”
小魚兒問:“不過你不是少主麼?宮女不許哭笑,少主也不許哭不許笑?”
花無缺道:“正因為是少主,才更要以身作則。而且本派內功意在收斂萬物,武功越是精進,就越需要六根清淨,無慾無求,嬉笑哭泣,只會妨礙練功。”
小魚兒不屑的道:“一點都不好玩。武功再厲害,不能哭?也不能笑?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無缺開始思索,沉吟道:“活著……人活著就是為了有意思麼?”
小魚兒覺得這問題問得很沒意義,笑道:“當然,活著沒有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花無缺卻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問題沒意義,望著小魚兒又問:“那……那在下應該死麼……”
小魚兒被無缺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趕緊打圓場道:“別別別,你是人中龍鳳,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人又英俊瀟灑,武功蓋世,文質彬彬……哎呀,你這種人都該死的話,我們還怎麼活?”
小魚兒原以為這通馬屁一拍,花無缺一定會高興,不過看他有些悵然的模樣,知道這次他是拍在馬腿上了。
無缺接著小魚兒奉承的話頭問:“在下的生活既然這般好,若要你和我換,你樂意還是不樂意?”
小魚兒笑道:“我可不行,吃的穿的再好,若是成天不讓爺爺我笑,那肯定比憋屎還難受!”
這回答讓無缺又有些憂鬱了,道:“如果真讓我選……我也會選擇做你也說不定。”
小魚兒嘿嘿一笑:“都是看別人好。你光看著賊吃肉了,卻沒看見賊捱打!”說罷把上衣一脫,露出了滿身的傷疤,笑道:“爺爺挨的打,比吃的肉多多了!”
他沒想到無缺僅瞥了自己一眼,就趕忙把目光移走了,忍不住又耍笑無缺道:“你真的是女人麼?要不怎麼看這男子漢的身體,竟然也會害羞?!”
無缺其實只是沒怎麼見過男子的身體,猛然一見被嚇了一跳,聽小魚兒如此說,也覺得其實是可以看看的,便又上下掃了掃光脊樑的小魚兒,似覺得委實稀鬆平常沒什麼稀奇,便道:“捱打?皮肉之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是男人,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海兄你若是不喜歡貴體留下疤痕,在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