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口令?”佩妮睜大了眼睛,“可我看見你上次在那裡折騰了半天啊。”
“我沒有口令。上一次我在門口試用了幾種破解咒,其實都沒有效果。能夠進去是因為那個魔法不太反對我。”
“你怎麼總是可以進去任何地方,密室也行,有求必應室也行,連那個地方都行。”佩妮有點不高興地撅起了嘴,搖著西弗勒斯的手,“告訴我嘛,我肯定不會在那裡面胡鬧的。”
“我真的不知道口令……”
“那又不是你家的房子……”
“佩妮……”西弗勒斯不知道應該怎樣向女孩解釋這件事,因為他自己也很疑惑,“我父親倒是知道那裡的口令,可是他們不肯告訴我。”
“你還是不相信我的水平?”看著好像在準備謊言的男孩,女孩終於生氣了,“我在決鬥俱樂部的排名已經上升很多了!”
“這我知道……”
“有的咒語我已經很熟練了。”佩妮抽出魔杖,大聲嚷嚷著,“你看,我上次就用這個把安娜掛在了窗戶上,贏了那一場——倒掛金鐘!”
“喂!”
毫無防備的西弗勒斯頓時被頭朝下地吊到了樹上,長袍落了下來,差點罩住了他的臉,魔杖從口袋裡掉到了地上,那兩本書從懷裡滾落的時候,砸到了他的下巴。經過一番摸索,他終於費勁地用手壓住了長袍,儘量把腿屈曲著,以免更加尷尬。
長長的黑髮倒掛在微風中晃動著,眼看遠處其他同學投向這邊的目光,男孩的臉色紅得像一隻被燒熟的龍蝦。
“佩妮!快放我下來!”
“我——才——不——要!”女孩哈哈大笑。
“魔杖飛來。”西弗勒斯只好凝聚起心神,施了一個無杖飛來咒,然後自己解開了咒語,重重地掉到地上。
“西弗——看我的——小心我用神鋒無影哦!”
佩妮舉起魔杖,正要發出第二道咒語,卻發現那個男孩沒有站起來。他躺在草坪上,閉著眼睛,臉色在一分鐘之內從通紅變得煞白,就像上次在霍格莫德村外面的花田一樣——佩妮嚇得急忙上前檢視。
“詹姆,西里斯,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們!”
“走開,我不需要你這個臭烘烘的小泥巴種幫忙!”
“莉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西弗,西弗,快醒醒!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些人都是誰?
佩妮慌忙搖晃著男孩的身體,可是那個男孩還在昏迷中不停地喊出她聽不懂的話語來,全身都在失控地顫抖:
“主人,主人,求求你,放過她吧……”
“儘管對我施咒吧,主人。”
“鑽心剜骨!鑽心剜骨!鑽心剜骨!”
“哦,親愛的樹洞。這就是那個王冠啊,連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我相信戴上它也不會變得更聰明……分裂靈魂需要殺一個人麼?讓我來看看……”
“西弗!”佩妮恐懼地大喊一聲。但是接下來,她慶幸地看見不停抽搐的男孩漸漸地安靜了,在她懷裡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又在做夢了?”
“沒錯……莉莉……湯姆……不,佩妮。”臉色發白的西弗勒斯拼命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而失焦的眼睛卻似乎穿透了空氣,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你每次做夢都這麼恐怖。夢裡那些人又對你施了什麼咒?”
“沒什麼。我……就是頭好疼……”
“我送你去醫療翼。”女孩試圖扶著男孩站起來。
“別,不用了……”
“西弗!對不起,剛才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不,不,沒關係,已經好了。”西弗勒斯好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一邊安撫著佩妮,一邊撿起那兩本書,“對了,我想起來了,父親要我考完試就去地窖,說有重要的事,可能要拖到晚上。”
“喂,西弗……”
西弗勒斯丟下愣住的女孩,頭也不回地穿過草坪,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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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讓西弗勒斯轉學嗎?”
“沒有別的選擇,我已經寫好辭職信了。”盧修斯翻著那本期末考試之前從兒子手裡拿來的《高階魔藥製作》,找出一頁,遞到哈利面前,“看看這個。在沒有看到這個之前,我本來還保留著一線希望。”
“魂器的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