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開了口，“如果不得不這樣做，到時候我將辭去這裡的教職。”

—﹡—﹡—﹡—﹡—﹡—﹡—﹡—﹡—﹡—﹡—﹡—﹡—﹡—﹡—﹡—﹡—﹡—﹡—﹡—﹡—

教授們緊張地開會的時候，兩個孩子悄悄潛入了蜘蛛尾巷的最後一幢房子。

對抗殘餘食死徒時期的嚴密保護已經撤除，目前外圍的防禦咒語基本來自霍格沃茨。西弗勒斯在門口試了幾個破解咒，結果發現防禦魔法並不怎麼阻擋自己。他伸手推開門，然後把佩妮拉了進來。

除去附加的魔法保護，這只是一間很普通的搖搖欲墜的紅磚麻瓜住宅，與隔壁街上佩妮的姑媽的房子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如果有的話，那就是這房子裡面所有的傢俱全都樣式古舊顏色暗淡，帶著多年使用摩挲而成的淡淡光澤。這房子的時間彷彿停滯在了上世紀中葉，除了一座笨重的老式座鐘，所有的牆壁和櫃子上沒有任何顯示主人身份的相框和擺設，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腦。後面的廚房，被改造成了一個精巧的小型煉製間，保留著原有格局的工作臺上仍然放著整套坩堝，水晶藥瓶和攪拌棒，但是孩子們偷偷開啟早先收藏藥品和原料的櫃子時，卻一無所獲。

留下來的藥品顯然早已被拿走。在找不到另一個廚房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開始猜測，斯內普教授是否直接使用坩堝來做飯——混著魔藥一起吃？

他們點亮魔杖，小心爬上狹窄的，只容一個人透過的樓梯，看見二樓的書房和臥室四面都有高及天花板的書架，只是現在已經空空如也——在戰爭結束之後，這裡所有剩餘的藏書都被搬進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大部分都在禁書區。

不過其它的物品都還保留著原樣，雖然這房子裡本來就沒有多少“其它物品”。那張雙人床依然鋪著整潔的深色床單，沒有一絲褶皺。所有暴露在外的傢俱，從臥室的床到煉製間裡最小的攪拌棒，包括浴室的一切，在魔法的保護下都被維持得乾乾淨淨，堪稱一塵不染。

就好像主人只不過是早晨出去了一趟而已。

兩個孩子搬了兩張椅子，在書房裡坐下來。

“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嘛。”

“本該如此。”因為沒有找到預期中的書籍和魔藥，西弗勒斯顯得有些失望，“你以為這裡有什麼？”

“我原來以為這房子肯定被施了很多很多魔咒，裡面就像一座迷宮，或者古堡。”佩妮壓制住了眼裡的憧憬，“不管怎麼說，我崇拜斯內普校長，頭一次聽到他的故事的時候，我哭得翻天覆地。”

“你們女生總是容易崇拜他。”西弗勒斯放鬆自己靠在椅背上，輕輕地搖了搖，顯出些許不贊成的神色，“伏地魔才會把自己的房間弄成那樣。”

“哦？”佩妮從自己的椅子上探過頭來，“那你覺得斯內普校長怎麼樣？”

“他很厲害。”西弗勒斯平靜地看了看那個女孩，“我很尊敬他，就像我的父父一樣，只是我實在不喜歡那樣的一種生活。”

安靜了兩分鐘。

“如果一定要你在斯內普校長和伏地魔裡面選擇一個，你會選誰？”佩妮突然沒頭沒腦地問，興奮地趴在了椅背上。

“為什麼要把這兩個人聯絡在一起？”西弗勒斯的眼裡默然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至於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佩妮。也許有人想嘗試湯姆，也許誰都不選。”

他站了起來，試著開啟窗戶，想看看另一個方向的麻瓜街區是什麼樣子。

☆、此身何屬

夏天來到霍格沃茨的時候；這學年的最後一門考試終於結束了。

走出教室的學生們特別興奮，互相打鬧著，談笑著四處散開。西弗勒斯抱著幾本書；走過老地方；黑湖邊的那棵山毛櫸樹下；打算再去圖書館裡坐坐。

“嗨；西弗；等等我。”佩妮？普林斯一路嚷嚷著追過來；“我有件事要問你。”

“哦，又怎麼了？”

“告訴我蜘蛛尾巷那座房子的過關口令，你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我也想進去，可是找不到你；我還是進不去。”她的眼裡放出了光；“我一回家就找不到練習的地方，暑假我要去那裡面練習魔法！”

“去那裡練習魔法？”西弗勒斯眨了眨眼，“可是我強烈覺得你會炸掉那座房子。那房子裡面各種魔法太多了，稍微不小心……”

“我不管啦，我不會練習那些奇奇怪怪的咒語的。”佩妮保證說，“只是課本上的咒語，不會出什麼事的。”

“但是，我也沒有口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