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少年,就暫且儘量輕地走到床邊,站在那裡看著。
臥室只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正好給床上的少年勾勒出一個大致的輪廓。一如既往地,哈利很瘦,蒼白的臉色讓人憐惜,而且因為絕食的關係,看在別人眼裡,更像是一隻齋戒了好幾天的祭品。
盧修斯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看著哈利。這段時間,他經常會在晚上,羅恩和赫敏離開之後來到哈利的臥室檢視,但是都只是在門口看幾眼就離開,而今天不同——他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今夜對哈利有種特別的感情。
站在這裡,他居然會詭異地想起這孩子的勇敢和勤奮,這些的確值得讚揚——哈利敢於一個人去禁林面對黑魔王,而不是像他們一樣,為了所謂的純血的榮耀,把自己打上標記,屈辱地跪在地上親吻那個瘋子的袍角。在這一次陷入嚴重的症狀之前,哈利還一直忙於學習。要不是因為魔力波動不能練習高深的咒語,哈利在這方面還頗有天分,魔藥做得其實也還不錯——至少不像過去西弗勒斯描述得那麼糟糕——儘管或許缺乏創造性。他還會為了救他的朋友不惜服下致命的藥劑,雖然對於這種做法,盧修斯絕對不會贊同。
哈利一向睡得很淺,大約是由於多年來隨時需要保持警戒的生活。盧修斯剛剛在床邊坐下,他立刻就被驚醒,下意識地彈起來,從枕頭底下抽出魔杖:
“神鋒無影。”
儘管已經絕食好幾天,救世主的動作仍然很流暢,但是這咒語卻實在沒有什麼力度。哈利曾經輕鬆地用這個咒語攻擊過德拉科並使之重傷,但是盧修斯懷疑,這一次的神鋒無影甚至不夠撕破一條被單。
被害妄想症。這孩子受過太多的罪。
盧修斯只把身體稍稍一側就避開了咒語,同時又一陣魔力波動從他身上掠過。哈利認出了來人,放下魔杖,不出意料地開始喘氣。
“盧修斯,我……”
“躺下。別再用這樣的咒語。”男人平靜地回答,握住了少年冰涼的手。
稍稍沉默。
“你趕走了羅恩和赫敏。”少年拒絕躺下,委屈地發出抗議。
“是的。我估計也許你也不喜歡讓他們看見你這個樣子,但是這裡有我。”
盧修斯揮揮魔杖,點亮了房間裡的魔法蠟燭,然後朝著少年俯下了身體。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在背後燭光的陰影中閃爍,哈利似乎看到了自己從沒在那裡面見過的溫柔與憐愛。
一種怪異的恐懼驟然湧上心頭。
少年來不及有所反抗,他發現自己被一雙強健的手臂抱住了,同時被快速拉近那個男人。接著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溫存地撫慰著他乾裂的唇,它分開了它們,然後又逼著他張開牙齒。那個柔軟的東西自顧自伸了進去,大幅度動了起來——它肆無忌憚,掃過他的上顎,下顎,牙齒,熱情地糾纏起他的小舌…………
腿上的薄被完全掉了下去。深吻停止了,男人的臉再次貼近了少年,一個絲滑而又輕柔的聲音,往他的耳朵裡吹著帶溫度的空氣:“這裡有我。記住,我是你的SOUL MATE,哈利。”
“我……我不是……我不能跟你連線。”哈利嚇得不知所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試圖掙脫,但是缺乏力量的軀體只能在盧修斯的懷抱裡稍微閃開一點點距離。
他卻愈加驚恐地看見那張剛剛劫掠完畢自己津液的唇邊優雅地綻開華美的笑容。
“是麼?那麼,就讓我來。”
盧修斯放開了哈利,伸手拿起少年剛才落在枕邊的魔杖。鳳凰尾羽的魔力在手裡躁動,幾乎可以說跳躍得急不可耐,而對於強大的巫師,靈魂咒語也很簡單。很快,一頭銀色的獅子,在跑出哈利杖尖的那一刻驟然放大了身形。它邁開四肢在空氣中賓士著,漸漸上浮到天花板的下方,繞著房間跑了一整圈,那雄健的氣勢就像是在非洲大草原上追捕迅捷的羚羊。接著,如同一個得勝的獵手,銀獅昂首挺胸地走了下來,毫無阻礙地縮小身體,一低頭衝進了盧修斯的魔杖。
“這……盧修斯……你不是說最近不能……”
靈魂連線其實如此簡單,哈利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徹底壓倒在被單上。那兩根魔杖早已遺落在一旁,鉑金色的長髮癢癢地拂過他的頸部。很快哈利就沒法叫出來了,因為那個男人再一次強勢地完全控制了他的嘴唇,強烈又迅捷的吸吮使少年呼吸困難。當盧修斯終於再度肯放開他的時候,一個無聲咒脫去了哈利的睡衣。
“不,不,你要幹什麼?”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