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咒,我一定可以讓你支援到有人來找。”
西弗勒斯丟給鉑金貴族一個發臭的白眼,瞅了個空子從他身邊鑽了過去,抓起羽毛筆開始書寫魔藥的標籤。
“我們都已經試過一百次了。”他一邊寫,一邊懶懶地抱怨道,“很明顯,我不是你的靈魂伴侶。”
“納西莎也不是,我還沒有跟誰連線過。”盧修斯心急如焚地看著魔藥大師慢悠悠地做著貼標籤的工作,“我們還有機會。”
“這種藥很難得,我看你不妨儲存著。”西弗勒斯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把藥瓶擺到架子上,起身就往門外走。
“站住!沒有我的同意,你今天別想走出這扇門!”
盧修斯驟然把魔杖指向黑髮男人的後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對方吼道:
“不想活了,是不是?要不然我現在就阿瓦達了你!”
“好吧,好吧,我敢說今天你的大腦肯定被禁林裡的八眼巨蜘蛛舔過了。”西弗勒斯無趣地把身體靠在小門旁邊的牆上,乖乖地抽出魔杖。
“靈魂連線!”
兩條細長的銀蛇從兩根魔杖的尖端噴出,吻部在空中試探性地碰了碰,其中稍小的一條很快低伏下來,另一條扭動著身體爬上了它的背,勾住了它的尾部。然後,它們迅速絞合起來,在房間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螺旋。
別分開,千萬別分開,只要能連線上一個就好!
盧修斯在心裡焦急地祈禱著,甚至升起了一線希望。這一次它們絞接的時間比以往都長得多,那兩條銀蛇的身體已經完全糾纏到了一起,稍小的那條偎依進了另一條糾纏而成的懷抱裡。稍大的銀蛇伸長了脖子,溫柔地磨蹭著小蛇的頭部,眼看這一次,它們可以互相進入對方的魔杖了,或者,至少一起進入一個人的魔杖——然而,在這個動作持續了很久之後,它們還是戀戀不捨地分開,縮小身形,各自回到主人的魔杖裡。
“我說呢,我們根本就不是靈魂伴侶。”黑髮男子聳聳肩,平靜地把魔杖放回口袋,“那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盧修斯已經無法說出話了,只能木然地點了點頭,有什麼溼潤的東西順著眼角冷冷落下。西弗勒斯拉開地窖的門,忽然轉過身,疾步靠了上來,伸手攬住盧修斯的腰,在鉑金貴族的唇上用力印下一個深吻。然後,他抬起手,輕輕替對方擦去臉上的淚水。黑眸裡離別的傷感,終於彙整合嘴角邊淺淺的勾起:
“再見,盧克。”
望著那襲黑袍堅定地邁出門檻,揚起長長的波瀾踏上地窖的臺階,盧修斯閉上眼睛,全身無力地滑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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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在接下去的三個小時裡機械地做著一切必須要做的事,又是怎樣在霍格沃茨一片慶祝勝利的歡呼聲中悄悄離開人群,拔腿衝向尖叫棚屋。只是,在看見西弗勒斯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一切咒語或者魔藥都已經迴天無力。
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泊差不多佔據了整個房間的地面。躺在其中的黑髮男子一動不動,只有頸部猙獰的傷口,告訴人們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慘烈的一幕。
盧修斯頓時腿腳癱軟,幾乎要摔倒在地,反射性地隨手抓住了小屋的門框,然而整個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這尖叫棚屋原本就不是為了居住而建造的,所以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人去整修過。門框上粗糙而鋒利的斷裂木條劃過他的手掌,從掌心直到指尖,狠狠留下了一道極深的血痕,疼得鉑金貴族倒抽了一口氣。但是他甚至沒去看一眼傷口,立刻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那個在他心裡幾乎高於一切的男人,早已慘白得毫無生氣。盧修斯雙膝跪倒,顫抖著伸出手,撫上對方緊閉的雙眼。
那具身體上殘留的溫暖觸到了鉑金貴族的指尖,一絲顫動從底下升起,盧修斯驚訝地發現失血過多的男巫掙扎著睜開眼睛。西弗勒斯顯然認出了他,黑色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線光芒,卻已經無力再說出一句話。
鮮血正從盧修斯受傷的右手流下來,有些落到了西弗勒斯的嘴唇上。突然,那對沒有血色的薄唇微微張開,一點一點,艱難地把那幾滴血攝入口中。
他在吮吸——吮吸自己的血?盧修斯震驚地瞪起了眼睛。
但是他馬上開口說道:
“黑魔王死了,波特還活著。”
不管西弗勒斯想做什麼,盧修斯知道,現在他必須用最簡潔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