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真皮靠背椅中，身上散發出的陰鬱冰冷氣息令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頭。

哈利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斯內普教授坐下，他很少有對斯內普教授如此無禮的時候。

斯內普教授挑起了眉毛，“你到底怎麼了？”

“別擔心教授，我還好，就是心裡有些壓抑，所以沒有下去客廳裡等著你。”

“壓抑？為什麼？我知道你最近不太順利，不過波特先生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你現在已經是魔法界的首領，可以讓鄧布利多和黑魔王都事事對你俯首帖耳了。你應該清醒一點，有些挫折才是很正常的。”

“教授，我知道你這麼說是好意，”哈利淡淡的笑了下，“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太自大，不過這口氣可真生硬得讓人傷心啊，身為我的情人，你就不能把話說得婉轉一點嗎，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應該哄哄我，讓我開心一點？你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應該來吻我一下？”

聽到情人這個詞，斯內普教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覺得自己嘗試過了，但是在他面對著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的時候，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一點應該在情人身上找到的感覺。

而且哈利今天的語氣冰冷得嚇人，並不是以前偶爾會出現的那個抱怨不滿的樣子，他似乎很生氣。

斯內普教授有些擔心，“你到底怎麼了，哈利？”

“教授，能對我說說你對我母親的感受嗎？你對她是怎麼想的？那個時候很愛她嗎？現在呢，還在繼續愛著？”哈利的語氣還是冰冷的。

他看到斯內普教授在聽到這句問話後，忽然瞪大的眼睛，那種痛苦，絕望，憤怒交織的眼神是哈利從不曾見到過的。

“我不想否認，也不想多解釋什麼？那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一段可怕的寂靜之後斯內普教授開口了，“哈利，你到底想說什麼？”

哈利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在長袍的袖子裡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努力壓制著激動憤怒的情緒，他很怕自己會失控。

“想說什麼？我親愛的教授，怪不得一直以來你對我的態度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從不做會危害到我的事情，甚至在學校裡一直都是力圖想要保護我的，但是在關注我安全的同時你又對我表現出了那麼深的厭惡。我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麼，原來事實竟是這樣，你愛著我的母親，所以會憎恨最終娶到了她的我的父親對嗎！對著他們兩個人的兒子，你無所適從了，才會出現那麼矛盾的態度？！你答應我的追求也只是因為我的母親嗎？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麼？一個永遠也沒法再得到的女人的替代品！！”

又是一段死一樣的寂靜橫亙在兩人中間。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斯內普教授終於又一次僵硬的開口了。

“哈利，你很聰明，分析的也有道理，我的確是喜歡莉莉，所以討厭詹姆斯？波特。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原因讓我一直深深厭惡著他，即便是現在我也可以當著你的面毫不遲疑的告訴你，詹姆斯？波特是我這輩子最厭惡的人！”

“你住口！不許侮辱我的父親！”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斯內普教授的身邊的椅子就變成了一堆細碎的木屑。

哈利的魔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進了他的手裡，正直直的對著斯內普教授，“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撇開你們當年的事情不談，就算只看現在，我也不會允許有人這樣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哈利。”斯內普教授低頭看了看腳旁的一堆木片，這種速度和力量都是驚人的，如果魔咒打在了他的身上，那後果將十分嚴重。

不過他沒有緊張或是氣憤，哈利泛紅的眼睛和拿著魔杖卻在微微發抖的手讓人對他怕不起來，也氣不起來。

“你可以自己再回憶一遍，哈利，從你進入霍格沃茨開始，一直到現在，我有說過任何欺騙你的話嗎？”

斯內普教授直視著哈利的眼睛，這雙綠色的大眼睛，在剛見到的時候，他會感嘆真是和莉莉一模一樣，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雙眼睛在他的心裡已經和莉莉再沒有什麼關係了，這是哈利的眼睛，是那個他立誓要用生命去守護的孩子的眼睛，獨一無二的一道風景，照亮著他的生活，溫暖了他的心。

哈利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他顯得有些無助，聲音也放輕了，“是的，你沒有，一直以來都是我追在你的後面討好。可你為什麼要答應我？把我當成一個替代品，你認為這樣做對我公平嗎？教授，難道只因為我對你有著習慣性無條件的包容，所以你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