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迅速消失。他想過要跟過去,可是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束縛在原地,直到空間裂縫消失。
米歇爾見奧茲瑪和他的騎士都離開了,才放任自己癱倒在地。
真是危險啊,如果阿斯特羅斯不出手擋住提爾瑪特,即使自己能殺死提爾瑪特,也必定會受重傷。何況真的打起來,奧茲瑪和阿斯特羅斯是絕對不會冷眼旁觀的。
米歇爾抬起手指,有氣無力地在十字架中心的金色圓形凹陷上,規律地划動著,隨著他指尖划動的頻率增加,越來越耀眼的金色聖光擴散開來——雖然比不上奧茲瑪那黑霧的擴散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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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洛斯皇宮,皇帝的寢宮裡,里昂捂著頭倒在碩大的四柱床上痛苦的喘息著。那些奇怪的黑霧,在接觸自己的一瞬間,似乎把什麼奇怪的記憶塞入了自己的腦海裡。而自己的腦海,因為一時間接受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脹痛難忍……
“如果你想守護我,就為我進行一輩子的殺戮吧!”
有個聲音在腦海裡憑空想起,意外熟悉的聲音,是誰?
里昂用力緊閉雙眼,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下來。閉眼的瞬間,里昂彷彿回到了夢裡——漫天的黃沙中,加雷斯滿臉淡漠,遠遠的看著他。因為距離過於遙遠,風沙又很大的關係,可見度低到里昂看不清加雷斯身邊斑駁模糊的人影,但奇怪的是,里昂卻能清楚地看見加雷斯的臉。
里昂勾起嘴角對加雷斯露出微笑,後者略顯詫異隨即轉移的視線。夢到這裡本就該結束,但里昂發現夢依然在繼續,夢裡的自己正在向著加雷斯所在的方向前行……
里昂突然想起來了,很早很早之前,自己是見過加雷斯的,在一片蔚藍色的世界裡,被一個衣著富貴卻長著龍角的男人帶到了加雷斯和許多人面前……那個男人在向加雷斯他們介紹自己時說的是:“這是賽格哈特,來自‘下面’的世界,職業是劍魂。”
是啊,他全部想起來了,巴卡爾時代終結前夕,加雷斯用左輪指著他的心臟扣動了扳機。然後,加雷斯被巴卡爾丟進了時間的裂縫裡……那時候的他,的確已經死了。臨死前,巴卡爾還強行剝奪了他關於加雷斯的記憶,然後捏碎了記憶水晶。
這些早就在風沙中飄散的記憶,為什麼又回來了?
如果自己是賽格哈特,那麼光之城主又是誰?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里昂勉強自己睜開了眼。記憶的內容已經被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頭也不是那麼疼了,只是胸口依然悶得慌。
渾身顫抖計程車兵似乎是第一次進入里昂的寢宮,完全無法辨別方向的他,只能邊跑邊用發顫的聲音大聲喊叫著說:“陛下……裂縫裡,是奧茲瑪!!!”
里昂的瞳孔瞬間緊縮,他幾乎是從四柱床上彈起來的。
奧茲瑪,那個在八百年前毀滅了佩羅斯的鬼神,如今又要來毀滅德洛斯嗎?
渾身顫抖計程車兵終於在里昂向外疾走時與他碰了個正著,不料剛一看見里昂,這名士兵就發生了變異!
士兵的面板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這些黑色的小斑點迅速連結、融合,使得他的面板在一眨眼間就變成了純黑色!他的眼睛變得一片赤紅,沒有眼白的赤紅,就像是狂化後的狂戰士那般!他嘴裡的牙齒變得尖銳無比,如同嗜血的野獸!他的雙手變成了漆黑的利爪,足有人類兩倍大小的漆黑利爪!而他的額頭則長出了類似羊角的犄角,它們捅破了士兵戴著的合金頭盔鑽了出來!
士兵現在的模樣,分明就是史書裡記載的偽裝者!
士兵變成了偽裝者!
里昂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士兵為什麼會變成偽裝者?毫無疑問這莫名其妙的黑霧嫌疑最大!難道這黑霧是血之詛咒?血之詛咒是什麼樣的沒人知道,更沒有史書記載!這黑霧是血之詛咒嗎?如果是的話,不管血之詛咒的感染方式是吸入性觸發還是接觸性觸發,自己都在劫難逃!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變成偽裝者?是因為時間未到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就在里昂思索的檔口,變成偽裝者計程車兵已經展開了迅捷的攻擊!
因為變異的關係,士兵的力量變得非常之大,速度也是常人的兩倍左右,他一邊毫無章法地攻擊著里昂,還一邊在嘴裡斷斷續續地叨唸著古代佩羅斯語。里昂只能從那含糊不清的語調中辨認出幾個簡單的詞語,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佩羅斯、繼承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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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洛斯皇宮的安娜堡,眾人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