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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早已形同陌路,如今的你們不過是對彼此的執念。”

那麼……是否如同真正的自己是阿加雷斯那樣,真正的賽格哈特如今名為里昂·海因裡希?

當加雷斯順著里昂的氣息來到那間畫室的時候,他看見靠著一副油畫坐在牆角的里昂喃喃自語,他說:“守護即殺戮。”

他的表情滿是迷茫,半點看不出雷厲風行的王者的樣子。加雷斯覺得自己本起著裝飾作用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介面道:“因為守護本身就是殺戮,只是理由更加冠冕堂皇。”

在加雷斯出聲的瞬間,里昂的姿勢立即改變成一種可以隨時發動攻擊,卻又能巧妙躲避對方攻擊的蹲伏狀態,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警惕“加雷斯?”

加雷斯點了點頭,無視里昂的警惕,徑自環顧起這間並不算大的畫室來。

這是一間只進行了簡單裝修的樸素房間,除了密密麻麻的油畫之外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當然,還要除了它隱蔽的地理位置。

看著那些畫像上的女子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淡漠神情,加雷斯瞭然。

巴卡爾拿走了賽格哈特的記憶,所以賽格哈特不記得自己,但是那深深烙印在靈魂裡的執念確是無法去除的,它們甚至穿越了時間的束縛留在了里昂身上,即使早已模糊不清,卻依然執著著不肯離去。

可是……

那又如何呢?

真正的加雷斯和賽格哈特應該形同陌路。

而自己,有和光之城主的約定支撐著前行就足夠了……足夠了。

所以……

“里昂,不要再執著了。”加雷斯指著里昂身邊的那副等身油畫“他早就死了,在五百年前。”

“他?”里昂重複,帶著明顯的疑問(在通用語裡,‘他’、‘她’、‘它’的讀音是不同的,‘他們’、‘她們’、‘它們’也不同)。

“五百年前,在被譽為‘天界最偉大的戰役’的那場戰爭中,他屬於戰敗方。”加雷斯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轉身離開。

里昂怔怔的看著加雷斯離去的背影,沒有阻攔,也沒有呼叫護衛。

被譽為‘天界最偉大的戰役’的那場戰爭,毫無疑問就是指五百年前的‘龍族驅逐戰’了。那麼,加雷斯又怎麼知道的呢?這個女人是他的祖先?不對……加雷斯用的是‘他’,也就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弄錯了夢裡那個人的性別。也對呢,因為在夢裡只能看見那個人的臉,而臉無法作為分辨性別的絕對指證。

里昂渾渾噩噩的起身,關閉了畫室後向自己的寢宮走去。這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出現‘渾渾噩噩’的狀態,他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可是他無法抑制。

☆、第五十章

雲陌在獲得房間的鑰匙後就獨自離開了安娜堡在皇宮內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這裡的一切她都十分熟悉,皇帝也好,公爵也好,公主皇子們也好,甚至連那些擁有冗長拗口名字的名不見經傳的貴族們她也十分熟悉。唯獨第一領公爵的兒子,她卻沒有絲毫映像。

“滄瀾……”低聲念著這個不久前知曉的名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動在翻騰著,訴說著‘想要接近他!想要接近他!!想要接近他!!!’,可是,為什麼要接近他?

雲陌遵循著記憶找了到了那個在安娜堡附近,裝飾用的並不大的人工湖泊,平靜的湖面因為沒有半點漣漪的關係在夜色中顯得更為詭異。周圍時不時傳來一些蟲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特別突兀。

雲陌攤開手掌,在濃厚的夜色中她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那些深藍的,細密的,如漫天星光一般向她湧來的——或者說是被她的身體吸入的——魔力。

魔力因為其顏色又俗稱藍,是人類的精神力,亦是發動魔法的必須條件。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這些最原始的,如同空氣與塵埃一樣的魔力的,大多數人只能在它們被鍊金術師提純後放在容器內時才能看見它們。

‘這可真是遺憾。’雲陌如是想‘因為它們是這麼的美麗。’

她記得自己是在學習魔法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導致的這種近乎無限吸收魔力的體質,雷古勒斯曾稱讚說:“這是對魔法的絕對防禦。”

但是同樣的,攻擊也很無力不是嗎?

她伸出手,在掌心凝聚魔法,一隻黑紫色帶著尖尖法師帽的小貓出現在了她的掌心,親暱蹭了蹭她的手掌後,衝著她“喵嗚”了一聲,小貓脖子上的金色鈴鐺也因為小貓的動作而發出了悅耳的“叮噹”聲。

隨著小貓的出現,雲陌能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