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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再後來的一切雷古勒斯覺得不值一提,他恢復了記憶,卻沒有像索西雅擔心的那樣,也沒有偏向他所設想的眾多‘如果’,只是變得比較貪玩,或者該說比較‘惡劣’。也許是因為當初光耀與索西雅保護,也許是因為雷古勒斯現在死神的身份,又也許是因為雷古勒斯從鏡子裡出來開始便‘沒心沒肺’,總之,雷古勒斯還是雷古勒斯,就算他的真名是帕維諾,就算他現在長著光耀的臉,他依然是他,他是雷古勒斯。

“你知道安娜王妃寢宮內的那束米蘭嗎?”見赫侖停止了他歇斯底里的大笑,雷古勒斯問道。

“你看得見斯特萊亞的止時花?”赫侖不答反問。

“斯特萊亞的止時花?”雷古勒斯疑惑地重複道。那束米蘭的名字嗎?它被施了禁錮時間的魔法,那麼施法的人叫斯特萊亞?是姓氏還是名字?

“那是一個叫做斯特萊亞的奇怪法師送給安娜祖母的禮物,得到那束花的人可以青春永駐,可是安娜祖母死後,那束花就不翼而飛了。”

安娜祖母?祖母這種稱呼在皇室可是很少用的,皇子們對皇帝的其他妃子的稱呼基本上都是在名后冠以王妃二字,就算差輩也是這麼叫的,而赫侖叫安娜祖母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很好了。

“斯特萊亞?這是名字還是姓氏?”

“不知道……”赫侖搖頭,他並沒有說謊“安娜祖母以前是貝爾馬爾某個冒險公會的接待員,負責接受任務並分配給公會成員,斯特萊亞當時是那個公會的新進會員(和遊戲一樣分為會長、副會長、優秀會員、普通會員、新進會員),而安娜祖母習慣特別關心新進會員,直到他們變成普通會員。也許是因為這點,斯特萊亞才送給她那束花的吧,那時候全公會的人都知道安娜祖母喜歡米蘭花。”

對於冒險家來說,他們只需要一個稱呼,這個稱呼可以是名字,可以是姓氏,也可以是代號,更可以是自己隨意編造的,幾乎沒有公會會實名制收人。

“還有關於斯特萊亞的其他訊息嗎?”

赫侖沉思一會兒道:“只聽安娜祖母說,是一個二十五歲到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黑髮黑眼,除了不使用任何武器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使用任何武器才是最特別的地方吧?’雷古勒斯勾起嘴角,卻沒有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高手能看出新手的深淺是因為歷練,而新手能感到高手深不可測則是因為高手給人的壓迫感,即使那個高手隱藏得再好。而給任何人‘普通人’感覺的傢伙,不是正宗的普通人,就是強到‘返璞歸真’的絕對強者。也許斯特萊亞不使用武器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普通人吧,但雷古勒斯不認為一個會使用‘時間禁錮’的人是普通人。

黑髮黑眼,強大……雷古勒斯突然想到了他素未謀面的父親,隨即嗤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德萊弗斯不參一腳,這個世界於他而言基本不存在所謂的‘變數’。血緣並不是能束縛雷古勒斯的羈絆,他只是對斯特萊亞的能力感興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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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一結束,里昂就回到了他的畫室裡。清冷的月光透過頂部的雕花天窗灑入畫室,帶著斑駁的樹影一併投射在光潔的地面上。

里昂隨手將披肩扯下丟在一邊,自己則靠著那幅等身的油畫貼著牆角坐在了地上。目所能及之處皆是同一個女人的畫像,不同的服飾,不同的場景,不變的是她臉上漠然的神情,彷彿看透一切,再無任何事物能在那片冰藍的眸底激起半點漣漪。

“守護即殺戮。”里昂喃喃道。

這是夢裡她說的,他沒有問為什麼,僅憑藉著自己的理解,去實踐這句話是否正確。然後,它讓德洛斯更加繁榮富強,讓其他國家更加畏懼德洛斯的軍事力量,讓德洛斯的人民發了瘋般的擁戴那個被別國人稱為‘暴君’的,名為里昂的皇帝。

晚宴結束後本打算和穆琪一起回哈里森領地的加雷斯,突然對穆琪耳語幾句後離開。面對哈里森父子詢問的表情,穆琪撫媚一笑“男大不中留。”

其實,加雷斯只是想要證實一個猜測。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國家宣傳皇帝的標語,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那句荒謬的‘守護即殺戮’,最早是出自他加雷斯口中的!他一直告訴自己‘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但在看到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希麗婭時,他動搖了。他猛然想起巴卡爾的獰笑,巴卡爾說:“賽格哈特在成為魔法生命體的那一刻就死了,就如同被丟入時間裂縫的你。你們的肉體早已消亡,靈魂早已轉世,真正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