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史官該關心的事情,福康安還是寧願,或者說不得不,想想和���
禁了他的足,一方面是出出氣,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安安分分好好養幾天病。都思慮過重了,得是累成什麼樣兒了?自己也不知道帶出來的哪些是和��娜耍�紗嘀苯酉鋁畈蛔妓禱傲耍�罡盟�鍪殖さ牡毖瓢停�
侍衛們都說和大人那臉能黑的比上包公了……算了,再關一天就放出來吧,一隻以算計人為樂的跳騰的狐狸,老圈養著不給蹦躂,悶壞了怎麼辦?
蹲在大樹下面,拿用得不順的左手捅捅那睡到在地的石碑,悶聲悶氣:“你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落了水就一副呆樣?還說不得了,切!”
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被只狐狸叼走了,叼走了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敢嫌棄……福康安眯了眯眼睛,想了許多種報復的法子卻發現都不怎麼想用……只能轉回來戳自己還跟只棒槌似的右臂,自言自語:“福康安啊福康安,你還真是莫名其妙地犯賤!”
是啊,莫名其妙地犯賤……就跟自家那被二嫂整了還呵呵傻笑的二哥一樣。
捂著臉的小孩其實已經十五歲了,無論是心性還是身體不小了,所以更是悶聲悶氣:“難不成,我真……看上他了?”
昨天晚上幫他換衣服,看到那一片雪白勻稱漂亮的光裸身子,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不敢多看……當時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有點兒不對。
其實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不敢去想。按他的年紀,其實早該有房裡人伺候了,只不過因為要入玉牒,家裡便沒敢胡來,當然皇后一向是不管這些事情的。
無論是做福康安還是愛新覺羅永瑤,這般忍讓保護,甚至落了水捱了刀只顧救他命都不要……除了這隻狐狸,還何曾有過別人?
又想起縣衙裡那個迷亂的晚上,旖旎的記憶,既茫然又失落,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被那隻狐狸的陰謀詭計給盡數堵了回來……更多的 ,是憋屈。
可是聽到他承認他喜歡青蓮,心中又升起更多的不甘。
莫名其妙,又酸又澀,現在想起來,恐怕那時就迷障了。
這四天,愣是憋著一口氣不去看他,結果心裡跟落空了什麼東西似的,幹什麼都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和��『瞳|,你還真是個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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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反覆無常,可是,深入交往卻發現也不盡然——至少,在青蓮的事情上,他太講“良心”了。
“天哪,我究竟是有多麼找虐啊……”左手捂著眼睛,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的眼光或者說心性,居然如此……自找罪受。
福康安自怨自艾的同時,和��涫稻馱誒腖�甘�皆兜牡胤劍�簿彩強醋潘�自諛搶錚�恢�詬尚┦裁矗�燉鏌側潔潔爨焯�磺宄��
這幾天他也想了很多,他一直沉著臉並不是因為福康安禁了他的足,而是因為,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刻意迴避的事實——自己跟福康安的關係,可能已經越界了。
福康安對自己,一開始是一份少年的桀驁不服輸,引為對手惺惺相惜,卻又恨不得爭個高下,他心安理得地利用了,重回了朝堂。
這次山東之事,他推劉墉出來就是不想再次攪進去,以免朝中真的傳出“和侍郎天性無情,陰狠毒辣”的流言,沒想到福康安硬是把自己拖了進來。既來之,則安之,不順便討點兒利息,就不是他和��恕�
福康安跟他同吃同住,是為了監視,但是侍衛中傳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就如上輩子自己跟乾隆爺那般……這倒沒什麼,反正回了京,循親王肯定能搞定,他也可以暫時利用一下這些流言還掩蓋自己真實的目的。
但是,縣衙那天晚上的事……他本以為是藥性使然,聽了福康安在他床前的呢喃之後,才敏感地察覺到,似乎,那隻囂張跋扈的小豹子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起了些不尋常的感情。
自己這張臉,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再加上好男風本是京中常事,自己只當福康安是一時迷惑,並略微使了些計謀遍揭了過去;以為回京之後離得遠些,自然就淡了……反正,自己也沒那心思。福康安這人他還是清楚的,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仗勢欺人威逼自己的事兒。
可是沉在冰冷的湖水中,命懸一線,心心念唸的卻是他的安危,看到那片刺目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