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干擾他們的調查。
李同志冷笑一聲,氣運丹田,身子一輕,早已落在了牆頭之上。張同志此時也跑了過來,掏出腰間手槍,隔著欄杆呼喊道:“不許跑,再跑就開槍了!”
黑影當然不聽那個,不過是個派出所的小片警,他還不知道嗎,往他身上扔個調查表還有可能,放槍?他也得會開呀!
李同志站在牆頭,此時早已運足真氣,往前一撲,輕輕巧巧地正撲在黑影身上,利用重力勢能和動力勢能,把他牢牢地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張同志也翻過了欄杆,手裡把著槍,一步步走向黑影。
能在神道學院這種地方做案的,咱們說他也不是一般人。這學校前不久才剛因為出了搶劫案讓人帶走好幾個老師,凡是心思活絡一點的,也就都該知道,他們學校裡盛產犯罪分子,還手眼通天,犯了什麼大罪都能撈回來。
這個如影子般在黑暗中游走之人,當然也不是普通的犯罪份子。
只見他雙手一翻,拿住了李同志的腕子,腰上一用力,就把李同志反壓到身上,一拳搗上了他脆弱的,毫無防範的腹部。
李同志只練過輕功,拳腳都算不得太好,金鐘罩那更是隻能夢裡相思,受了這一拳之後,氣血激盪,五臟翻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只能仰躺在地上,含恨看那黑影離去。
張同志眼看自己的同事受傷,心中恨意難平,抓起槍來,就施展了他當初主參加奧運會射擊比賽練出來的百步穿楊槍法,照著黑影右腳前一寸之地射去。
一聲清脆的槍聲,在神道學院留學生宿舍後響起,卻不啻於一道驚雷,炸響在留學生樓每位學子的心中。
是誰開的槍?是誰的人?是衝著誰來的?
大夥兒在這個學校老實呆了這麼長時間,為的就是徹底摸清這個學校的路數,就連天天面對著敵人都能忍著不動手,如今到底是哪個人在他們這裡生事,想把他們都扯到明面上來,讓這學校的人對他們也生出戒心來?
還有理智這麼想的人並不多。他們都是各幫派的實力人物,一直窩在這麼個破學校,也不知道從哪下手開始調查,看著這裡的人雖然都傻乎乎的,可是一個個嘴緊得和蚌殼一樣,對於學校的事,甚至對於自己的事都一字不漏。
就算他們用盡各種手段查下去,也查不到這學校裡任何一人的身份。那些老師,服務員,保安,還有看著就俊美精明的學生們,簡直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絲毫查不出來路。他們所有的人耗在這裡,都是在做無用功,除了每天聽那個陳老師講佛教教義以外,根本就沒有一點正事可幹。
正在最煩躁難安的時候,這事槍響,又觸動了留學生們的靈魂。隨著樓外的槍響,留學生樓內也立時進入了戒備狀態。每一個其他幫派的,或是來歷不明的人,都有可能是敵人。
一片風聲鶴唳之間,聯邦調查局探員愛德華卻悄悄地往樓外移動。外面的槍聲,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是他的同事發出的。一直留在校外給他做接應的,夜夜在樓外的小路上與他接頭的同事,想必遇到了什麼極為緊迫的情況,竟然逼得他在這個鬧市……還有不少人住的郊區開了槍。
不管外面情況如何,他都必須出去救援,他不能把同伴一個人留在危險當中。
愛德華緩緩地蹭出了宿舍樓。如今的留學生樓,處處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任何一點異動都足以引起各派勢力的交火。他必須先離開這宿舍,到外面接應被逼到他這裡來的伊萬探員,之後,再想辦法帶著伊萬逃離這個危險的火藥庫。如果還來得及的話,他還要儘快叫人來這裡處理樓裡的衝突事件,再向這所學校的老師們解釋一切。
他走得極為艱難,不僅因為樓中到處是眼線,到處是槍手,更因為他的良心正受著強烈的遣責——還有幾個老師住在這裡。愛德華想起那位佛法精深,脾氣溫和的陳教授,還有溫柔美麗,充滿東方風情的龍教授,心中不禁為他們感到哀悼。他們都是好人,可是這裡的衝突一起,他們的性命肯定是無法保住的。
這都是他的罪過,他身為聯邦調查局的特派調查員,竟然這麼無能,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無辜的普通人遇到滅頂之災。其實,當初他們把一群黑道分子都放進學校時,他就應該亮出自己的身份,要求他們協同逮捕那些人;可那時他卻只顧保秘,只顧調查學校和那十三個功夫高手的情況,結果才導致這些可憐的老師們陷入了生命危險之中。
愛德華兩眼中流下了珍珠般的淚滴,願上帝保佑那些可憐的人吧,希望他能來得及趕回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