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現問題的,就是外國語學院。
雖然這問題,不,是這些問題們說的是英語,導致了對這種神秘的異世界語言一竅不通的老師們無法僅僅透過監視監聽而瞭解在他們當中不斷傳播的不良風氣,但邪惡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斷地生根發芽,終有一天,要憑著這不斷成長的力量衝破一切約束。
簡言之,就是自從西方教主上帝和他的屬下開始在英語系兼職教留學生開始,他們就一直不斷地籌劃著反攻學校,重新奪回自由和權威。要做月下老人的監視下到這一點,卻是千難萬難。他們因為入職時紀錄不良的緣故,一直被學校隔離在留學生樓,平時又有陳教授師徒和敖家姐弟看著,連學校大門的邊也接觸不到,絕無一絲逃走的可能,就只好把功夫花在了學生身上,讓那些信仰虔誠的小羊羔們替他們聯合些人來找學校麻煩,好讓他們有機會趁亂溜走。
願意為了信仰而死的人很多,在眼看著自己信仰的神被人打得毫無反抗能力後,還願意為了他們而奔走的人就沒那麼多了。留學生樓混戰那一夜,他們當中有不少是被自己人打死,又被陳教授復活的;而更多的則是被Wukong?Sun和Wuneng?Zhu兩位教官從三樓以上扔下去摔死後才被救活的。
面對這種強大得讓人毫無反抗能力的怪物,他們真的曾經很想一死了之,然後被近在咫尺的上帝帶到天堂上去享受福音。不過,也只是曾經罷了,現在他們的腦子裡都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在這個學校裡,哪怕是死了,那些老師都能把他們救活;這些還在學校以工抵債的神和聖徒們,是無法將自己的靈魂送上天堂的。
這樣近,這樣遠。他們離上帝這樣近,離天堂這樣遠。他們離惡魔,離自由這樣遠。
難道他們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嗎?難道他們要拋棄自己信仰多年的上帝,投入到神道學院老師的腳下了嗎?
不,絕不會的!
他們就算是拯救不了上帝、聖母和聖子,也至少要把自己從這個鬼地方拯救出去。
他們該怎麼做?怎樣才能在這個天羅地網般的校園裡找到一線生機?
為了對抗龐大的學校機器,這些來自美國各幫派,各家族,以及FBI的精英成員終於摒棄前嫌,發起了自救兼救神行動,每天晚上他們都會以交流學習心德和作業小組等藉口聚集在一起,交換寫好的情報條。謹慎起見,這些情報都是譯成了摩斯碼後才寫在紙上進行交流,待記下來後立刻泡進泡麵湯裡喝掉。
他們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每天用這種方法將自己這一天在學校內見過的人,掌握到的各種動向和其他人分享,好早日找出逃脫之法。
此外,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在學校裡尋找可能被利用的人。凡舉食堂溫柔美貌的女服務員、後廚平凡樸實個頭不大高的大師傅、校園裡時常到處亂轉的學生、看大門的老大爺……除了學校各級老師和行政領導,還有他們早認定是學校那些邪神之一的月下老人外,所有他們能見到的,能找到的,看著像從外面請來的工人和招來的普通學生的人,他們都接觸了個遍。其中還有一些魯莽之徒見人沒說三句話就掏出錢和槍來,要脅人家替他們傳替訊息,運送非法槍支和管制武器。
幸虧學校老師們都不懂外語,又對學生無條件喜愛,每次見到他們的錢和槍都以為他們是學雷鋒做好事,主動把撿到的東西上交給老師,這計劃才沒被戳得千瘡面孔。
轉眼半年過去,他們的槍和錢都上交得差不多,各個宿營也都掛滿了獎章、獎牌和表揚信,他們的逃脫計劃還是沒有一絲進展。當然,他們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自從老師們認定了這些留學生熱愛學雷鋒做好事之後,為了獎勵他們的積極性,把食堂頂層的西餐廳改成了免費的,為這八十名留學生節省了大筆活動基金。
威脅利誘行動雖然失敗了多次,但他們還是死不悔改地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直到某天,他們終於團結到了兩個既能聽懂兩句英語,又確實不是學校老師變成的學生——很慚愧,作為本校唯二的學生,他們已經有很多集沒能出現在正文中了。
兩人那平凡的姿容,低調的態度,沉重的氣氛和在學校內不正常的受歡迎程度,終於讓成日在食堂裡觀察美女服務員的FBI高階探員愛德華看出了端倪。他熱情地邀請正商量著是吃牛肉拉麵還是手抓飯的唐穆蘇和蘇可傑上了頂樓的西餐廳,豪爽地花學校的錢請兩人吃了一頓大餐。在吃飯期間,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兩人的專業、年級和宿舍,並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聯絡方式,說是想要學習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