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熟悉的叫聲響起,他彷彿被針刺到一般,眼睛陡然瞪大,佝僂的身子扯動著冰冷的鐵索,爬到窗戶前面。
視線穿過那個只有他大半張臉大小的窗戶,他看到了那抹倒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放開!”對方拍打著落在自己身上的手。一名侍女模樣的銀髮少女在他們身後道:
“把他打暈,帶走!”一名侍衛隨即一掌劈向他的後頸,他美麗的藍眼頓時一滯,昏厥了過去。
看著他被侍衛抱了起來,牢房裡的人幾乎瘋狂地張著嘴,他想喝止他們,乾涸的喉嚨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響。
他死死瞪著躺在侍衛臂彎中的人,貪婪地望著他白璧無瑕的容顏,還有他那頭耀眼的翠綠長髮,對方的名字就要破口而出,可他嘴裡喊出的卻只有破碎沙啞的聲音。“喝……喝……”
直到他們走進了茂密的叢林裡,直到他們離開了這個荒蕪的小庭院,他終於不可擬製地咆哮起來。
“啊——!啊——!”他不顧自己的手被撞擊得皮開肉綻,一拳一拳砸向自己腳上的鐵索,以此發洩憤怒。拳頭裡混雜著憤怒和強勁的妖力,在奮力捶打了不夠一刻鐘之後,鐵鐐咯噠一聲,碎裂了。
他粗喘著站起來,忍著手上的疼痛,繼而踢打著窗戶周邊的牆壁。
腳步聲迴盪在通道里,邑晨睜開乾澀的眼,倔強地望著囚房的入口。黑衣,黑披風,配上黑髮,出現在他眼前的默然宛如來自地獄的使者。
他以欣賞的目光看著邑晨悽慘的模樣,對方上身赤裸,肩膀被兩個大鉗子穿過,身上佈滿從肩上淌下的血痕。那對鉗子連通特製的法咒繩,能吸收掉他身上的妖力,默然愉悅地問:
“怎樣?你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了,你真的不要投降嗎?”
得到的回應只有對方蔑視的冷笑,默然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說:
“或許你看了這個,會改變主意。”
他從兜裡拿出一小撮以絲帶捆綁的頭髮,遞到邑晨面前。邑晨看到那碧綠的髮絲,全身的血液頓時凝滯。
“把那‘東西’給我吧,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不會對美麗的碧陽公子手下留情……”默然邪惡地笑著。
邑晨憤恨地咬緊牙關,拳頭撰得死緊。
“你不會殺他的……你答應過狄藩的……”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如此說道,他寧願碧陽投入別人的懷抱,也不願意看到他死。
默然笑了,美豔的紅唇吐露出殘忍的話語:
“你認為,我會為了實現一顆‘棋子’的願望,而放棄自己的宏圖大計嗎?只要是阻礙我的東西,我全部都要掃除。”
他的冷酷超已經出了邑晨的估計範圍,邑晨絕望地閉上眼,垂下頭去。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費勁地睜開眼,他看到一團模糊的人影。
“邑晨……”碧陽喊出自己最想念的人的名字,雖然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