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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真是得寸近尺了。哪有做人弟子的,這樣輕薄師父……

他既愧且悔,連耳根都有些發燙,連忙直起身子,把雲錚拉過來當擋箭牌:“師尊……”

他一開口,沙啞的聲音便將他粉飾太平的打算擊碎,引得玄闕老祖又低聲笑了起來:“親一下怕什麼,師父這副分神化身都是你的,就是被你吃淨了也無所謂。”

那個“吃”字格外著重,不僅是被調侃的樂令,連站在一旁的雲錚都不難明白其中真意,心中怒意更甚。樂令放開對他身體的禁制,容他說出話來,他便厲色斥道:“秦朗,你身為羅浮弟子,竟敢另投別派,還做出這等無恥舉動……”

樂令臉上薄紅漸散,坐在雲床上淡淡看著他,唇邊含了了一抹譏誚笑容。那雙眼中褪了羞愧,便流洩出掌控一切的沉穩,和全不將他當作人看待的淡漠。

雲錚心中一顫,竟生出一絲畏懼。然而那絲畏懼很快又為憤怒掩蓋——被人控制著殺了自己心愛弟子的怨恨;落入自己後輩弟子手中,連喜悲都不由自主的悲憤;以及長久以來無來由的偏見和厭恨;讓他忘記了自身的處境,橫眉冷對面前的二人:“秦朗,你到底是勾結了哪裡的邪魔外道,你們困住我又有什麼目的?我是絕不會受汝輩脅迫,對羅浮不利的!”

樂令神色平靜地聽著他說話,眼中清光如水,卻是看得雲錚有些心浮氣躁。直到他那句斬釘截鐵的誓言發出,樂令才終於開口,此時聲音卻已是清冷沉靜、毫無火氣:“雲真人實在高看我了,我對羅浮沒有什麼打算。”

他輕輕吹了口氣,房內便似被那口氣染了一層淡淡血色,腥甜醉人的氣息充斥鼻端。他的眼角微眯,臉上如桃花初綻,豔麗至極,也冰冷至極:“在下姓樂名令,道號元蒼,雲真人應當還記著這個名字吧?”

樂令……從聽說這名字那一天起,雲錚簡直沒有一天能忘記。當初還不知道樂令是魔修時,他就曾忍著滿心嫉恨,看秦休和那人書信相通;後來好容易秦休知道了樂令的魔修身份,對那魔頭由愛轉恨,甚至與他合力殺了那人,羅浮卻又進了一個和這老魔有幾分相似的弟子……

不,不是相似。雲錚眼中清光暴漲,死死盯著眼前的樂令——這老魔還沒死,他又來搶秦休了!

樂令嘴角緩緩彎起,目光卻是依舊冷淡:“我今生尚不到一百五十歲,算不上老魔。而且我也不想與你搶秦休,我要他有什麼用,我只要你就夠了。”他一招手,雲錚便身不由己地走到雲床邊,被他一把拉到懷中,親密無間地摟到了懷裡:“雲真人方才沒聽到嗎?我師尊要我收了你做爐鼎。”

雲錚身上一陣陣發冷,強咬著牙道:“無恥魔頭,就算你能混入羅浮,下禁法困住我,我也絕不會屈服於你……”一股無法抑止的恐慌在他體內流淌,漸漸堆到心頭,逼得他說不出話來。

樂令的神色越是溫柔,伸手托起他精巧的下巴:“既然雲真人不願意從我,我也就不勉強你了。你與秦休雙修合藉,想來這具身子早已是給了他了,那麼不如再進一步,給他當個爐鼎吧。”

看著雲錚眼中的戒備和恐懼之色,樂令歡喜之下倒想出了個好主意:“堂堂羅浮掌教的親傳弟子,竟拿合藉道侶當作爐鼎,此事若叫人知道,他在羅浮可還會有聲譽?洞淵真君對你愛護有加,肯定也容不下這些事。”他笑得純真無邪,真若百十歲的少年一般,回頭望向玄闕老祖:“我想也不好白給秦休一具爐鼎,總要讓他採補時採些好東西到身上。只是我於此道不熟,不知該怎麼煉好,師尊幫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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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玄闕老祖偏心眼、寵愛徒弟的習性已是刻進了骨子裡。別說樂令這麼半帶撒嬌地求他;哪怕他連想都想不到這事;玄闕都能主動替他想到然後做了。不過就是讓雲錚透過交合將魔種度到秦休身上;在姓秦的身上埋下感應魔氣而化形的引子;這點工夫在玄闕眼裡易如反掌,只是最後一步祭煉中再加一道手續罷了;實在不值一提。

更令他滿意的,就是樂令旗幟鮮明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寧可費力煉化雲錚,也不肯和秦雲二人再有半點瓜葛。他抬手揉著樂令的頭頂,慈愛地答道:“這點小事何足道哉;我教你一套好的祭煉和運用的手法,將來回到羅浮,你再拿別人試用也方便。”

就當是徒兒主動親他這一下的獎勵。

等了幾百年才等來這麼一個親吻,可算是值得紀念了。卻不知樂令哪一天才能真正開了竅,知道回報師父對他的喜愛……

看著恭敬行禮的樂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