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錚的狀況,還帶著幾分笑意調侃道:“不是怕叫秦休受用了這爐鼎的好處,是你自己想要拿這傀儡當了爐鼎吧?這傀儡神炁精純,修為差可入眼,容貌也頗有可觀處,難怪你生出這樣的心思了。”

他這些日子越來越沒有師父架子,樂令也去了幾分拘束,聽到這話並不覺著玄闕真的在怪他,也玩笑般答道:“他是什麼人,我就算要養爐鼎也不養這樣的。”

“那該養什麼樣的?”玄闕老祖不動聲色地往他身邊挪了幾寸:“像你那隻蛟那樣的?還是把秦休也弄成這樣的傀儡,當作爐鼎採補,也將他欠你的都討回來?”

樂令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我與秦休還有一場人命官司沒打,做成傀儡實在便宜了他。湛墨別的倒還好,就是太不聽話,不拿我當作主人,事事都要出頭做主……”

他想到湛墨恢復靈智之後,將他強留在水宮的事,驀然記起自己還在流砂底下鎮壓了個想困住他妖怪,苦笑了一聲:“看來我天生就沒有妖獸緣,不是養靈寵的命。湛墨生下來之後,還要請師尊傳授我些帶徒弟的竅門。”

玄闕老祖帶的徒子徒孫頗不少,但樂令來向他討主意時,他卻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當初養這個徒弟時的心思。以己度人,便覺著那還未出生妖龍的有些不順眼,勸樂令不可太在意他:

“那蛟已重投母體,將來出生了也只是個人身,卻是不能再做你的靈寵。你難道要將一個凡人帶在身旁?且這回也沒有送你轉世時那樣的法寶護持,他出生後是沒有前世記憶和法力的,都要等修為高了才能慢慢記起。無論你要留他做奴僕還是打手都要等幾年,先將他養在俞家就是了。”

樂令嘆道:“弟子捨不得。他自從跟了我,還不曾分開這麼久過。以前這蛟就叫人關在地宮裡,日子過得甚是淒涼,我怕把他丟在凡間,他記起前世後會難過。”

自從湛墨為了他而死,樂令心裡就一直存著愧疚,總想親眼看顧他。看玄闕老祖不肯鬆口,便長跪在雲床上,拉著他的衣袖求情:“湛墨出生後又沒有前世記憶,自然是我怎麼教他就怎麼長。我想把他帶在身邊,從小嚴加約束,以後長大了就會懂事些。”

把這妖蛟帶到羅浮去,也好叫池煦幫忙照顧一二。萬一能近朱者赤,像池煦那樣明事理、知大義……恐怕比他真收了池煦當弟子還難。

不過,就算性情不好移,至少有羅浮的無趣功法比著,再叫他學六慾陰魔大法,他自然會生出興趣。不至於等回到本門後,跟著本門那些小崽子們走了歪路,非要學血河大法或是修羅化身法吧。

關於湛墨的將來,他已盤算了許久,絕不願這蛟再長成原本那副性情。為了叫玄闕老祖點頭,他恨不得真把自己當百十歲的小孩子,撒嬌打滾兒挨個兒用上。然而眼前的師父最是知道他年紀的,再這麼鬧不好看相,只得按捺著急切,將自己的打算掰開揉碎地講給玄闕老祖聽。

玄闕聽著徒弟軟語相求,看著他急得臉色微紅的模樣,終於忍不住軟下了心腸:“罷了,你的靈寵,你愛怎麼養就怎麼養吧。將來再不聽話了,師父再替你調丨教性情就是了。”

樂令驚喜不已,神識放出,隔著層層屋宇看了那婦人的肚子一眼,恨不得湛墨此時就生出來,隨他回到羅浮。

看罷了未來的徒弟,自然還要謝眼前的師父。樂令就在雲床上叩了頭,再起身時看到玄闕老祖清俊溫雅、卻又威嚴不可逼視的面容,心裡忽然猛跳了幾下,彷彿失控了一般將身子湊上前幾分,在那雙含笑的薄唇上烙下一個輕吻。

他的心跳得更加厲害,神識與耳目彷彿都失去了功用,腦中只反覆想著一件事:他師父不愧是魔道第一人,什麼都不做也能引得人心神搖盪,六慾叢生……

被他緊壓住的那雙薄唇開啟了一絲縫隙,誘惑著他探入更深。他也似被什麼鼓動著一般,小心翼翼地將舌尖探入,一點點品嚐著其實已嘗過無數次的唇舌,身體前傾得更加厲害,雙手為了撐住身子,已是深深陷入雲間。

低沉的笑聲在他耳邊縈繞,被他纏住的舌尖用力與他糾纏起來,手背上也覆上了另一雙乾燥溫暖的手掌。坐下雲床太軟,為了維持眼前的姿勢,他的脖子越深越長,漸漸也覺出了幾分酸脹,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聲低沉沙啞,飽含著深刻入骨髓的索需之意,透過骨骼肌肉傳到他腦中,將他自己從這場無意識的輕薄中喚醒了過來。玄闕老祖猶含著笑意的臉龐近在咫尺,身後的雲錚也不知何時已恢復了靈智,那顆魔種隨著他翻騰的心湖膨脹生長,悄然將資訊送回了樂令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