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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怎麼說話,又成日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高僧模樣,但看得出來了是極喜歡這段故事的。雲錚講罷,他也難得地開了口:“家師當初也曾與樂令一戰,惜乎當時事起倉促,防備不足,敗了一籌。之後家師便一直……閉關修行,如今尚在修閉口禪,不過也因禍得福,如今已是法身光明,成就菩薩境了。”

樂令忍不住心中冷笑。他化自在天魔豈是這麼容易避開的?他眼下雖然失去修為,但當初在元神境界時的手段自己還是知道的。圓海才只是法身光明,又以閉口禪斷絕肉身內外交通,暫時避過了天魔干擾,等扛過了成佛時的萬魔侵擾再來談因禍得福吧。

他在這兩人面前沒有說話的餘地,只得面無表情地聽雲錚附和道:“圓海大師果然法力精深,難怪能繼圓空大師擔任住持之位。樂令老魔又有多少本事,不過是暗施偷襲才傷了大師。”

十方搖了搖頭,臉色雖有些不好看,卻還是認真地答道:“樂令當時是直接找上家師挑戰的,不是偷襲。他當時的法力確實強於我師父。不過人已死了,因果便該了斷,我不該仍想著此事,更不該為此高興。”

他自我檢討了一陣,便起身向雲錚告辭,回去反省自己的過錯。

十方剛一出門,樂令便也隨著起身,向雲錚告辭。雲錚卻揮手將房門關閉,和藹地拉住了他的手:“秦師侄且慢走,師叔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樂令微微一怔,雲錚純真清美的面容面已晃到了面前,緊緊盯著他:“我與秦師兄既已合籍雙修,便已成了一體,如今也算是你的長輩。以前你在步虛峰居住,我沒什麼機會接近你,難得這回你隨我一同出門,這幾天你就留在我身邊,我也好指點你修行。”

他幾乎已迫到了樂令面前,口中雖說著關照之類的話,目光卻在樂令臉上來回掃了幾趟。看到某一處時,他的瞳孔猛然縮小,衝口而道:“原來是像……”

他嚥下未出口之言,又看了兩回,臉色卻和緩下來,重新露出了溫雅笑容:“你是秦師兄的後輩,也就如我的子弟一樣,我本來是想收你為真傳弟子好生教導。可惜景虛師兄先看中了你,我不好和他爭搶。不管如何,血緣之親是不可抹煞的,不論你身在哪一峰,我們總是你的長輩,以後你只管放心依賴我們。”

他隨手送了樂令一瓶療傷聖藥流珠白雪丹,將人打發出門之後,才閉了雙眼,撫著額頭自言自語:“嘴唇那裡竟有些像那老魔……我說他怎麼會盯著個未築基的弟子看……這可不能由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佛宗的內容是照著手邊一本《圖解藏密修持法》,抄了幾個不明覺厲的詞,大家依舊不要當真啊,一切都經不起考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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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樂令關上房門;體內任督二脈內流轉不休歇的先天真氣才重新束歸玄關;壓抑許久的呼吸也終於恢復正常。他心頭如擂鼓般的響動猛然暴發;久久不能壓抑下去;兩頰也頓時浮起一層潮紅血色。

方才被雲錚盯視之時,他真以為身份要敗露;緊張得將呼吸方式轉為龜息,強行鎮定心神。但回到房中之後仔細思索一陣;他又覺著雲錚並不是發覺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也不是真的認出自己與前世相像,而是……

雲錚說的一句“原來是像”;這“原來”二字,用得極是微妙。

能令雲錚特別注意他,甚至這樣露骨地審視他,其原因唯有一個——必定是秦休。那天門內大比時,秦休曾特別關注過他,之後他悄然觀察秦休時,便發現雲錚在看他。

大比結束後雲錚還想收他為真傳弟子,若非掌門從中插手,說不準他現在已成了明性峰的一員,正式落入雲錚手裡。可惜他現在已成了掌門的真傳弟子,不管雲錚是懷疑他的身份還是不悅於秦休對他的在意,都不可能隨意動他。

樂令冷笑一聲,正欲開始修行,腦中卻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雲錚能看出他有幾分相似前世,秦休可是也看出來了?難不成秦休那幾回在臺上看他,並非因為愛護家族子弟,而是觸景生情,重又念起了他的好處?

若真如此……若秦休對他仍有幾分情份在,將來他要接近、要殺此人,可就更方便許多了。

樂令高興得輕笑出聲,自法寶囊中召出鑑源劍,藉著其平整如鏡的劍身照映面容,細細調整臉上的表情。直到尋找出一個絕無魔魅之意,卻有和前世有四、五分相似的神情,才滿意地收起長劍,開始修行。

按這飛梭的速度計算,他們離著摩夷州還有幾日工夫。若不把心思投到修行上,天天對著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