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可:“你……好好休息。”
戚容:“我還可以去找你睡覺麼?”
殷可:“……”
戚容:“預設?”
殷可:“預設你妹,正經點兒!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是騷擾。”
戚容:“關係睡一睡總會有的,不過我並不急於一時,實話說,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別想太多,晚安。”
殷可沒有再回復簡訊,腦子裡都是那句什麼只屬於他什麼的,媽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還好意思讓自己別想太多!殷可的內心日了狗,並不想和戚容糾纏下去。雖然,雖然他承認自己對戚容並沒有什麼反感,他離開後自己也偶爾想到他,但是這並不證明就要喜歡他啊!這成竹在胸的語氣是什麼意思!簡直可笑!
殷可是那種蝸牛+刺蝟的複雜性格,沒人接近他時,他就躲在殼裡,有人接近就全身是刺,恨不得所有人都離自己遠遠地,當然,除了最親近的人。殷可突然有些想念遠在澳大利亞的媽媽,將他從福利院接出來的,郗牧的媽媽……
等過段時間請個假,和哥哥去趟澳大利亞吧。殷可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戚容和溫朝簡站在操場的對角線上,遙遙相望。警隊眾人非要現場觀摩,戚容在地上畫了個圈告訴郗牧:“你們就待在圈裡不要出去。”
“知道了悟空。”程池懷著激動又雀躍的心情握緊了旁邊人的手。覺得這手特別冷,扭頭一看竟然是沈卻,嚇得猛地一甩。
程池看了看林索爾,林索爾看著沈卻,沈卻望天,郗牧看著殷可,殷可看著戚容。而戚容,眯著眼盯著操場正中在空中飄浮的無數張活符,等待獵物的降臨……
紅鞋子(五)
“我不管,我要是再見到了陸衍,我就打死它!”溫朝簡氣憤道。
所以說,這種明晃晃的設陷阱行為只能欺騙那些沒什麼靈智的笨鬼,我們偉大的捉鬼師叔侄二人組白白等了一夜,那個魘卻沒有來。
每個人的心都好累。
“它還有名字?”殷可在回警隊的路上好奇地問。
戚容順手摸了摸他的頭:“嗯,就像如意和朝簡一樣。”
殷可:“……”
如意和朝簡不是人嗎?哦對,既然都是你的師侄,可能也不是什麼人……
殷可見車內除了程池也沒有別人,便開口問戚容:“說真的,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戚容無比自然地回答:“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便詢問男孩子的年齡嗎?”
男……孩子?殷可挑了挑眉,悻悻然閉上了嘴。
殷可開車向來很穩,在過路口時迎面過來一個闖紅燈的大貨車使他措手不及,一陣慌亂後他向右躲開了大貨卻沒有料到正好撞到一個什麼東西似的,砰地一聲。殷可嚇了一跳,急忙下車檢視,只見車前躺著一個小男孩兒似乎已經昏迷……
殷可抱著男孩兒塞給了後座上的溫朝簡:“快,我們送他去醫院。”溫朝簡看著這個軟軟的小正太,原諒了他蹭到自己衣服上的血。
“那大貨車司機作死吧就!”副駕駛上的程池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欲哭無淚地看著把警燈開啟一路暢通無阻的飛奔向醫院,又回頭看了看溫朝簡懷裡的男孩兒:“要是孩子出事兒了,我們怎麼辦?”
“不會出事兒的!”殷可堅定地道。
“這個孩子……”戚容皺起眉,覺得這孩子出現得很不同尋常。殷可帶著孩子找到最近的醫院將他抱著去搶救,孩子大腦受到撞擊有可能導致顱內大出血,殷可在手術室外十分擔心。
“我告訴隊長了,他說馬上會過來。”程池將手機褚揣回兜裡,看了看溫朝簡:“小法師,你和師叔就先回去吧,我送你們回去?”
“嗯,也好。”戚容摸了摸殷可的頭髮將他拽到身邊:“注意安全。”殷可總被戚容順毛似乎已經習慣了,可是現在自己實在沒有安全感,如果戚容在身邊似乎會好一些。當然,他也不能自己打自己臉說讓戚容留下來陪他。戚容和溫朝簡從容地和程池出門,殷可望著手術室緊閉的門,心情有些複雜。
程池將溫朝簡和戚容送回家,上樓時,溫朝簡問戚容為什麼不留在殷可身邊陪他。戚容想了想:“不知道,大概是不想見到他和他哥在一起吧。”
“他們是兄弟誒。”溫朝簡笑了笑:“你在擔心什麼……”
“不是親生的。”戚容陰沉著臉,隱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個人……特別壞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