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諶葜�纜穡俊�
因為沒來得及認祖歸宗,澤德的稱呼沒改,沒人的時候他會偷偷喊聲爸,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叫外公。加上啞巴也不叫白鳳做爹,而是直呼其名,所以他們家這輩分真是亂了套,星騅開始不適應,現在無話可說,當事人都沒意見他也不必多嘴:“不清楚,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掌握具體情況之前任何猜測都不靠譜,好在外公和白鳳在天亮之前歸來,做小輩的幾個當然不肯放過機會,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正想告訴你們暫時離開這裡,搬到安全的地方去。”外公拿出地圖,指著中間一個紅圈說:“這附近有個風水很好的地方,兩條山脈環繞綠水,合抱半個沙洲。這種地形叫做二龍戲珠,是極山水之靈氣的寶地,珠的位置陽氣最盛,極陰之體難以接近,我再擺一個風水陣,能保證大家的安全。再加上此處離牂牁古鎮不遠,也好方便我們辦事。”
“這是耿大哥家附近吧。”星騅抱著胳膊,發現是鎮外某個地方。
“那賣西瓜的祖屋正正好就建在龍珠的正上方,你去把事情辦了,多給他點錢,把老房子租來住幾天。”星騅點頭,也覺得這事他去辦最合適,因為和耿大哥最熟,也好開口。但外公沒說兵主的去留問題,讓他不肯鬆口,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外公,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大家會很擔心。”
“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白鳳搶過話頭,神色凝重:“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們,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64危險的夜晚
“亂講什麼;別嚇著孩子,哪有這麼可怕。”外公明顯不想多提此事;用眼神阻止白鳳繼續,又補充:“你們可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人就喜歡誇大事實,奸商啊,嘴裡吐不出一句實話,就會坑蒙拐騙。”
“這群人裡哪個算孩子?”保護過度有時也是一種傷害。
但感受到外公無比鋒利的眼神,白鳳咂咂嘴,最終放棄捅破那層窗戶紙:“我晚上還得出去巡邏,先補眠去了;你精力旺盛就把大家都安置了吧,反正我留守診所。”
說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上樓,砰一聲摔上房門。
“那我先去找耿大哥租房吧。”天矇矇亮,農村人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這時候去正好,晚了要是他下地幹活,還不一定遇得到。
這事辦得順利,星騅用重新裝修診所要找個住處呆幾天做藉口,剛開口對方就答應了,不肯收錢不說,還主動收拾屋子,幫著搬行李。耿家祖屋和耿大哥的房子就隔了幾十米,外公看了看,說半徑一百米都是龍穴的範圍,很安全,不用去接四哥,讓他跟著瓜農住好了,說完又去佈置風水陣和機關,剩下外孫和外孫媳婦忙了大半天,終於把住處收拾妥當,這才返回鎮子接大家。
回去的路上星騅腹部疼痛,不適感越來越強烈。畢竟是才剖腹產過的人,不宜操勞,這道理他明白,可現在這當口不是休息的時候,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態不好讓人擔心,拖累行動。
可啞巴一眼就看出他不對勁,趕緊把車停在路邊——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累,可能是這些天壓力太大了。”被人關心是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星騅不由得問自己,如果那天晚上真的一走了之,他們的關係還能不能回到從前,自己又會不會痛不欲生,後悔不已?
別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了,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你就把心揣在兜裡,看好咱兒子別搗蛋就行。豆豆這傢伙,越來越皮了,昨天又把紅紅氣得哇哇大哭——啞巴故意說著輕鬆的話題,讓安慰顯得更可靠,然而他們面對的並不是以人類之力就能簡單解決的麻煩。這一點,大家都很明白。
懷著對未來的不安,星騅忽然抓住男人的肩膀,湊過去,吻了他一下,說了句謝謝。
其實該說感謝的人是我,謝謝你原諒我的欺騙和過錯,再次接受這個不合格而且讓你受傷慘重的混蛋丈夫——溫馨在小小的空間中蔓延,不安漸漸散去,連傷口也不再隱隱作痛。星騅知道,愛情是種會讓人變得強大的力量,而他必須感謝上蒼讓他獲得一個可以付出真心,好好愛著的人。
“就知道不能主動,不然你會得寸進尺地撲上來。親夠了沒,把你那不老實的爪子收回去,咱們該回家了。”推開啞巴越靠越近的身體,星騅催促他發動汽車:“外公說不要在路上逗留,在太陽落山之前把大家接過去。”
知道——比了個大拇指,啞巴踩下油門,順利完成任務。
豆豆對忽然搬家感到非常不理解,一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