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非也,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老和尚笑了。
“若有其他的東西,我何不一起給你?難不成那個半死不活的人身上還有什麼值得道爺我貪的不成?”衣袖一甩,一道罡風打在牆壁上,幾幅懸掛在牆上的經文化作了粉末,撲簌撲簌地順著牆壁落了下來。
“……那幾幅經卷,是前朝高僧大德留下的,傳至今日,也有五六百年了……”苦禪大師的面色好似被風乾了的橘子皮,彷彿拿手碰碰就能掉渣了。
“道爺我最討厭別人懷疑我。”溫潤柔和的少年嗓音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句話,眼神清明和煦不帶一絲戾氣,“大師你應當知道,我今天願意把這封書信送過來,已是天大的慈悲了。”
若水坐直了身子,突然笑了出來。柳眉輕挑眼波含媚,陰暗的禪房彷彿隨著這明豔的一顰一笑亮了起來。
“若水今天肯跑這一趟,還不是看在小和尚的面子上。”
門外傳來微弱的腳步聲,從遠處慢慢進了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前移過,腳步聲也在禪房門外停了下來。
若水整了整衣襟,對著苦禪大師恭敬一拜,謙和地說道:“大師,下月初三乃是小子及冠之日,家師妙善仙人著小子前來送請帖與大師,希望大師能夠賞光。聽聞大師修為高深,已臻無所有處天,雖則佛道佛有別,可也都是修行之法,若是大師肯指教小子一二,也是小子無上的福緣了。”
“原來你是來找老衲要禮物的。十六歲就做冠禮,可見你師父對你的修行甚為滿意,已經有意放你下山去歷練了。也罷,你於老衲與枯榮寺緣分不淺,老衲自是要前去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苦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