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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年前,沒有應昊海的真心,七百年後,他得到了嗎?
七百年前,應昊海活著,自己死了,七百年後,也許仍是如此。
“少爺。”李長生站起身,輕輕推開身邊的人,“我去湖邊走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出門透透氣也好,不過,千萬不要自己胡思亂想,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應昊海拉著他的手,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李長生拽著對方的衣袖,很久才鬆開手,他低下頭,走出了房間。廣闊的湖面,湖風徐徐吹來,石灘的白鷺依偎著梳理羽毛,一切仿若昨天,李長生倚在應昊海懷裡,應昊海低頭輕吻他的耳側,溫柔地對他說:“長生,你也可以這樣紮在我懷裡,讓我為你梳理羽毛。”
李長生望著白鷺,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繞在心間,他勾起一抹笑,笑得苦澀:“少爺,我能相信你嗎?”
紫音端著藥碗進屋時,白衣稍稍側過頭,右臉的刀傷依然明顯,黯淡的左眼什麼也看不見,他聞到藥味,不禁皺了皺眉。
“確實有點苦,忍耐一下,不想辦法驅除寒毒對你身體的影響會越來越大。”紫音苦悶地癟癟嘴,小心地將碗遞到對方手裡,努力放平碗,生怕他看不見把藥散出來。
白衣端穩碗送到唇邊,動作頓了頓,紫音熬的藥下肚,有時比寒毒還痛得厲害,喝了一口簡直咽不下去第二口,他不忍浪費對方的一番心血,憋著氣一鼓作氣喝完藥。
見他喝完藥,紫音欣慰地接過碗,忽然聽到白衣喊她。
“我明天要去見青遠,我辨不清路,你與我一道去吧。”白衣說。
紫音半天沒回過神:“我們好不容易出來,怎麼又要過去?”
“長公主以李風換青絲寒玉。”
“她讓你去?那個沒良心的老妖婆。”白衣尚未說完,紫音就氣憤地接過話。
“不。”白衣襬擺頭,“是我向長公主請求,讓我去。”
“我不明白。”紫音噘著嘴,“大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之前李風失蹤,他就差沒一刀劈死你。用李風換青絲寒玉,他絕對暴跳如雷,我不去,你也不能去,去了肯定沒命回來。”
白衣聞言思考了一會兒:“也罷,你留在這兒,我去就夠了。”
紫音悶了很久,牽著白衣的衣角:“你當真非去不可?”
白衣點點頭。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紫音嘆了口氣。
“謝謝,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紫音轉過身時,白衣這樣對她說道。
落日的餘輝映亮大大片天空,李長生仍然坐在湖畔,想回去,又不懂自己應該回去哪兒。
相處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母親是應凝曦,太多的假象令他辨不清真實。或許他應該回到李家南宅,自己的出生地,可之前自己竟然傷害了李運和六夫人,啃食他們的血肉,如此大逆不道,他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生父母。
李長生自幼孤單,沒有人願意與他在一起,哪怕是林羽,也小心翼翼與他保持距離,並再三交代李長生不能隨意靠近少爺身邊。眾人都說他四周有看不見的毒刺,稍不注意就會被刺傷,應府的大人小孩刻意避開他,街坊鄰居的小孩也遠遠地躲著他。
偶有小孩願意上前,也會渾身刺痛,哭著跑開。
李長生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無助地看著大家離自己越來越遠,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龍紋,不知道新生的肉身被龍紋嚴加保護,他不懂龍紋的毒會傷及靠近自己的人,毒對人類的影響最輕微,僅是警示他們不能上前,而對妖魔神的影響特別明顯,靈力越強毒素越厲。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作為應昊海的天選之人,龍紋同樣排斥了應昊海,毒得應昊海苦不堪言。
一天傍晚,年幼的李長生蜷坐在柴房,臉埋在雙臂間,他又一次傷到了別人,引得眾怒爆發,他被扔來的雜物砸的鼻青臉腫,躲在柴房偷偷地落淚。
沮喪之際,柴房門被人推開了,他以為有人來柴房取東西,並沒在意,卻意外的發現腳步聲走到了他跟前,溫柔的問話在耳邊響起:“長生,你怎麼了?”
聽出是應昊海的聲音,他心裡分外驚訝,慌忙抹了抹眼淚:“少爺,你怎麼來這兒,這裡髒。”
“你哭了?”應昊海看了看他紅腫的眼睛,發現對方身上都是傷,“是誰傷了你?”
“沒誰傷我,是我不好,又傷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