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啃又咬,像個飢渴難耐的嬰孩。
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元清河也不拒絕,強忍著笑意由著他在胸前毫無章法的胡鬧,對這樣怒氣衝衝又活蹦亂跳的那人幾乎寵愛到骨子裡。
石誠騎坐在他下腹,俯下/身捧著他的臉,威脅性的壓低聲音說道:“和好?你是不生氣了,我還在生氣,你說怎麼辦?”
“生氣?你生什麼氣?”元清河看著這醋罈子,明知故問。
“揹著老子找別人,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
“你能找,我就不能找?”
“李今朝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他沒有那東西?你看見過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我跟他沒什麼!”
“那你又肯定我跟別人有什麼?”
“滾!”石誠頭一次發現,這悶騷的男人居然也有巧舌如簧的時候,他詞窮了。
“好。”元清河依言猛的翻身,滾了兩滾,將氣咻咻的那人再度壓在身下。
“下去!”石誠察覺到危險,恨恨的看著他,命令道。
“好。”元清河好脾氣的聽從命令,大手緩緩下移,攫住他那根半軟不硬的器官,壞笑著上下擼動了兩下,成功的換來那人的一聲驚呼。
石誠臉色通紅,連忙用手背堵住嘴唇,那東西不受控制的在那人的玩弄下脹大,石誠撇過臉去,含糊的說了聲:“你……夠了!”
元清河扶正他的臉,帶著痞笑看進他眼裡:“我沒夠呀,不信你摸摸?”說罷引著他的手探向自己下面,滿意的看他像被燙到了一般縮回手去。
他凝視著石誠滿含怒意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眼,壞笑道:“有的人還在生氣,怎麼辦呢?”說罷也不等他回答,徑直吮住他的唇,將那一聲長嘆封在口裡。
石誠似乎還想掙扎,但手臂伸出去,卻不由自主軟軟的搭在他的後頸,隨著他的唇舌越來越深入越來越貪婪的翻攪一點一點的沿著他光/裸的脊背緩緩下移,最終緊緊摟了他的腰,預示著一種妥協和縱容。
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不斷的在他給的愛與欲中沉淪。石誠筆直的平躺著,任那人將肆虐的的唇移到頸窩,認命似的閉上眼。
兩人一直鬧騰到深夜,直到石誠慵懶的癱軟在身下,再也動不了一根手指,他才鳴金收兵,舒服的伏在石誠肩上發出輕微喘息,捉起他無力的手把玩著,和他十指相扣,望著他的眼深沉如水:“還生氣麼?”
石誠無力的搖了搖頭,頭腦還處在失神的狀態,他思索了一下,閉上眼道:“你想個辦法,讓李今朝離開這裡吧,免得他成了你的絆腳石。”眼下,元清河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一山不容二虎,避免這兩人互相廝殺的辦法唯有將他們分開。
元清河漫不經心道:“好,我答應你不再追究他的底細。”
“餓不餓?我做了餃子。”石誠這才想起這回事。
“你做的?”元清河上下動著喉結,表情如臨大敵。
深夜空蕩蕩的餐室,兩人面對面坐著,面前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餃子,石誠滿懷期待的看著元清河將一個放進嘴裡:“好吃嗎?”
元清河默不作聲的嚼著,狠狠一點頭,欲哭無淚。
石誠滿意的笑了,自己也嚐了一個,笑容就凝結在臉上。
“罷了罷了,下次我會記得少放點鹽。”石誠好脾氣的寬慰自己,抱歉的對他說道:“明天重新做給你吃吧!”
元清河扶了他的肩膀,鄭重道:“不用了,你去做石頭就好。”
用黑色的小砂輪在安瓿瓶瓶頸處劃上一圈,輕輕一掰,針劑就這樣被開啟了,熟練了之後,她做得很容易,儘管這個動作在她看來像是對死囚處以極刑。
她默然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此時將後腦擱在沙發靠背上,閉著眼,袖子早早的捋了上去,露出他白皙細緻的面板下隱約可見的青色筋脈。他的貓舒適的蜷縮在他大腿上,秋冬季節的貓由於換了一身厚實的皮毛,所以顯得異常肥壯,正用一雙冰冷的瞳看著她——一直以來她都和他的貓不親近,有時候她會有種錯覺,她從他那裡獲得的關愛還不如這隻梨花貓那樣多。
她咬緊下唇,用針筒將嗎啡針劑吸乾,排盡針筒中的空氣,在他手邊蹲下,找準了他的血管,將針管刺進去。
男人仰面朝天,從她的方向只能看見他形狀完美的下巴和靜止不動的喉結。他的的確確是個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