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他的目光依舊是沉鬱寧靜的,只是看了石誠一眼,就淡淡的將目光撇開。
石誠將嘴唇咬得發白,暗自捏緊了拳頭,聽到自己手指骨節之間傳來幾聲脆響,拿槍指著他腦袋的人緊張的用槍一抵,迫使他也慢慢往前走。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元清河突然聽到石誠用低到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對他說:“等我。”他蹙眉看著他,只見石誠目視前方,面色已經恢復如常,只是那鋒利如刃的目光,和他周身散發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他,已然動了殺機。
元清河閉上眼,心中暗暗發笑,這人一貫溫和明朗謙恭有禮,很少能看到他如此情緒失控陰狠暴戾的一面,看來這出戏碼,倒真可以暴露他掩藏頗深的本性和鋒芒。知根知底,這對自己的將來極有好處。
石誠步伐毅然決然,只是幾十步的路程,他在心中已經將周玉樹和李今朝凌遲了三五十遍,及至走到李今朝面前了才再度回頭,目光灼灼如炬,看著元清河步履蹣跚的背影。
他所珍愛的東西,決不允許他人如此任意踐踏!
周玉樹奔到元清河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用袖子胡亂的想要拭去他臉上的髒汙和血跡,嘆了一聲:“你受苦了!”
元清河微微側過頭,蹙起了眉。
周玉樹將他一臉憎惡的表情徹底無視,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夥計。立刻,有人拿了一個小皮箱過來,在他面前開啟,裡面滿滿的擺著針筒和各種玻璃瓶裝的藥劑。
周玉樹從中選了一支玻璃針筒,熟練的抽入一瓶無